只要被他们当场抓到,她名分是一定跑不了的,到时他们再推一推手,正妃当不得,侧妃是板上钉钉的。
可是现在,女人不见踪影,只有个哭唧唧的丫头。
他也搞糊涂了。
管家带着人问询赶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抬去屋子里。
袁宝儿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掐了把管家。
管家心领神会,待到人安置好了,就把人拦在外面。
‘诸位大人,我家主子身子抱恙,今天的宴会就只能这样了,我现在这儿给诸位赔礼,待到主子醒过来,我定会将实情禀告。”
“诸位的救命之恩我等铭记在心,将来定有厚报。”
管家带着所有人长揖到底,恭送所有人出府。
至于那位跳水里救人的则是被侧间更换衣裳,才恭恭敬敬的送出去。
郎中很快过来,袁宝儿不敢让他诊断,拖来个小厮,隔着帐幔让他诊断。
结果自然是没有大碍,但郎中给过来时就听说右大王落水的事,因此只说有些风寒,开了三服药,并交代多加休养。
管家恭恭敬敬的送了人出去,回来后,看着脸又红彤彤,整个人跟火炭一眼的右大王发愁。
“这可如何是好?”
袁宝儿也没有什么办法,“不然弄些冰水,你帮主子降降温。”
管家脸一苦,想说没干过这个。
袁宝儿好歹也是贴身丫鬟,这事就该她来。
袁宝儿却道:“我去想办法寻个郎中过来。”
管家立马把嘴闭上。
两人分了工,管家留在屋里照顾右大王。
因着此事须得隐秘,他不敢假他人之手。
袁宝儿同样也担心被泄密,一路遮遮掩掩的过去集市。
此时集市上十分热闹,袁宝儿穿得有些破烂,一路走来,十足的人烦狗厌。
她也好似真正的穷苦人,一路畏畏缩缩的过去医馆。
她穿得实在太破,才刚进门,就被伙计撵了出来。
在被第三家药房赶出来后,她一脸悲苦,可怜兮兮的拽着伙计的扫把,“我哥就要病死了,求求你们行行好。”
“滚开,”伙计不耐烦的抽了扫帚,嫌弃的扫了两下。
尘土四起,呛得袁宝儿直咳。
有人瞧着她可怜,就道:“你去前面箱子里头,尽头有一位郎中,你去问问他吧。”
袁宝儿再三道谢,依着人指引过去,果然找到了郎中。
郎中很年轻,眉眼清浅,神情温和,一看就是个耐心极好的。
此时他正给一个老婆子开方子,袁宝儿站在边上,听着他音调温柔的给老婆子讲解,并告诉她不必话大价钱,只需要照着方子去抓,五钱足够。
老婆子千恩万谢的走了,袁宝儿上前。
“你哪里不舒服?”
郎中温声问。
袁宝儿摇头,“我哥病了,他整个人发热,脸还通红,起不来了,你能跟我去看看吗?”
郎中有些迟疑,就袁宝儿说话的功夫又来了两个看病的。
袁宝儿怕他不答应,忙拽住他,恳求道:“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不救他,他就只能等死。”
“求求你,救救他吧,”大约是她说的太可怜,也或许是那人本就很善良,见袁宝儿都要哭出来,他温声把后面的人劝回去,进去拿了药箱。
“我跟你去一趟吧。”
说着,他先一步往外去。
袁宝儿忙跟上去,带着出门。
然而当穿过繁华的集市,看着四通八达的道路,她傻了。
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郎中还站在那里等着,见她好一会儿不动,还很诧异的看过来。
袁宝儿干干笑了声,“那个,能问你一下,右大王的府邸在哪儿吗?”
郎中挑眉,袁宝儿可怜巴巴,“我就记得我们住的地方里右大王府的后门不远。”
“你不是本地人,”此时郎中才留意到,袁宝儿说话带着口音。
不过最初他没留意,此时听起来,才能分别一二。
袁宝儿点头,小心翼翼道:“可以吗?”
郎中笑了,“自然可以。”
袁宝儿松了口气,然后期待的看着他。
郎中分辨了下方向,很容易多久找到最近的路。
两人穿街过巷,很快就到了后门。
“接下来往哪儿去?”
郎中四下张望。
“抱歉,”袁宝儿露出歉意的表情,以掌为刃劈了他脖颈一下。
郎中错愕的瞪大了眼,没等说话就晕厥过去。
袁宝儿赶忙抱起郎中,挂着药箱进去。
才刚进门,就看到一脸一言难尽的小厮。
作为其中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小喽喽,小厮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他关上门,带着两人直奔屋子。
管家正收拾盆,见袁宝儿抱进来一个,还愣了下。
“过来帮忙,”袁宝儿把人放到榻上,站去一旁。
管家过来检查,见是晕了,便用冰毛巾给他冰了下。
郎中哼了声,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看到装饰华丽的房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被那个可怜巴巴的小丫头给骗了。
袁宝儿郑重的行了个礼,解释道:“是非得以,还请您多多谅解,要是不谅解也没事,等到看完病,我听凭您处置。”
袁宝儿是见过他怎么对待穷苦人的,知道他这个人不是坏人,所以说这个话,她并不怯。
因为她有把握让这人不会真的狠下心来对她做什么。
不想郎中只看了她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