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官带着人很快走了,袁宝儿下令全军就地驻扎,进行紧急集训。
将军们心里一直都有急迫感,袁宝儿的那项规定,看起来只是粮饷高低,但在他们看来,那时对他们能力的考核,是对他们水平的鉴定,更是对他们未来的评定。
第一次的印象十分重要,尤其这位元帅还是个娘子,做事定然更爱偏向自己喜恶,为了将来,这一次的比赛,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将事情做到最好。
袁宝儿可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她如此一方面是因为粮食不够了,她必须在这里给军需官撑腰,让他更有底气的跟各大家族要粮。
其二便是那位奢华的县令,依照方元昊走哪儿都拔毛担那位县令定然也没少出血。
如今遇到难事,定然会过来求救。
袁宝儿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想,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位县令还真是挺刚,竟然坚持了三天才赶过来。
“大人,属下有要事求见,”他哭着嚎着冲进大帐。
袁宝儿架子摆的足足的,慢条斯理的看他。
县令嗓子眼一紧,声直接卡住。
“你,你是,”他指着袁宝儿,觉得眼熟,可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幸会啊,”袁宝儿笑吟吟的起身,“我早前见过大人,不过大人贵人事多,大概忘了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袁,如今腆为监军。”
县令缓了片刻,才将半张着的嘴慢慢合拢。
“大人,属下有要事相求,”他退下来,郑重叩头,“属下独子被流寇绑了,要求十万两赎金。”
“属下乃是三代单传,如今也仅这一个儿子,属下已是一把年纪,已然不能再有子嗣,若他有个三长两短,那属下这一脉的香火也就断了。”
县令越说越平静,到最后,他一脸平静的看着袁宝儿,“属下愿出重金,请监军大人派勇士,助我将儿子救回来。”
看他的样子,袁宝儿就知道,他定然已经猜到这事就是她做得扣。
对上这位,袁宝儿半点也不心虚,“所以,你能出多少?“
“五万两,”县令道:“这是属下全部身家,属下愿全部拿出来,只要我儿子还活着。”
袁宝儿笑了下,“还请大人将画像画出来,我这就派人去寻。”
“好在我手底下人够多,倒也便宜。”
县令过去案几边,快速勾勒出儿子模样。
袁宝儿请人将画像多花几张,叮嘱道:“多派些人,万万要保证小郎君的安全。”
将军拱手保全,带着一叠画像离开了。
袁宝儿微笑,“大人是在这儿等消息,还是回去静候佳音?”
县令笑了下,“下官还需要处理一下事务,就先回去了。”
他拱了拱手,恭谨的退出去。
袁宝儿没有送他,却在他走后,悄然离开。
就近的县城里也有布衣卫,她直接请他们查这两位县令,并道:“把消息传去京都便是。”
晚上时,县令又来了,见面便奉上厚厚一叠银票。
袁宝儿接过来,告诉她兵士们正在寻,请他耐心等着。
县令笑着说是,跟着坐在一旁。
军需官风尘仆仆的回来,见到袁宝儿便跪地,“大人,属下幸不辱命。”
“买回来了,多少?”
袁宝儿很是惊喜。
军需官笑:“足够大军吃一个半月的。”
“好,”袁宝儿喜不自胜。
一个半月,他们就可以抵达边关,到时就可以跟边关那边拆借拆借。
她反身把那一厚叠银票给他,“把这些全都买兵器,不拘刀枪剑戟,只要够锋利,够长就好。”
大军需要赶路,根本没有时间等兵器铸造,买现成的就是最好的方法。
不过这样一来,成本就会上来。
五万银子,听着很多,可真要去买,对整个大军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但是这样个,袁宝儿也没打算放弃。
军需官这一回接的很痛快,“大人放心,属下定不会浪费一个铜板。”
他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县令看着面上还有未散喜色的袁宝儿,“大人为何要如此?”
“什么?”
袁宝儿顿了下,才想明白他问什么。
“因为辎重都是些破铜烂铁,根本不足以御敌。”
“我虽是监军,但现在大军被我监管,我必须确保他们每一人手里都有让他们自保的武器。”
县令脸皮抽了下,似乎是嘲讽。
袁宝儿笑了笑,忽然间懒得再跟他打马虎眼,“你可以走了,你儿子这会儿可能已经回家了。”
正说着,有人来报,“老爷,小郎君回来了。”
县令大喜,急急站起身,往外去。
走了两步,他隐晦的转头看袁宝儿,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袁宝儿垂着眼,似乎没有瞧见。
但是等他离开,她抬起眼,微微扯了下嘴角。
或许此事在想来,会被百官弹劾,但她无所谓。
军队的根治都已经烂透了,真要较真,那就一块理论理论好了。
隔天清早,袁宝儿被一阵胡喝声喊醒。
她套上甲胄,过去校场,见大家均热情高涨的操练着。、
将军一改之前的颓丧,手握校棍,扯着嗓子喊着口号,眼睛向老鹰一眼的盯着弱弱的新兵。
袁宝儿看着气劲,随便挑了个队伍,也跟着练起来。
负责那里的将军本来还想过来,却被她阻止。
她虽是这里的最高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