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儿眼睛瞬间放光。
“你可是,”他欲言又止。
袁宝儿笑着点头。
“那不行,绝对不行,”为了等袁宝儿怀宝宝,元哥儿都等了好几个月。
好容易有了,那是绝对不能累着。
“就左相吧,你家来办,”元哥儿十分随便的点了左相,然后迫不及待的退朝。
袁宝儿没有意外的被拎到御书房。
元哥儿颠颠从上位跑下来,好奇的左右端量。
“宝宝在哪儿呢?”
袁宝儿失笑,“他还在臣肚子里,不过要等他出来,起码还要**个月。”
“那么久?”
元哥儿失望极了。
袁宝儿心里一动,“陛下若想要玩伴,不若臣帮你选几个伴读?”
“不要,”元哥儿几乎同时摇头。
袁宝儿适时放弃。
元哥儿拉着她坐下来,小心翼翼的摸她肚子,“以后你也会变得肚子鼓鼓的吗?”
袁宝儿点头。
宫里从来没有孩子降生,元哥儿小时候又备受排挤,母亲又忙于生计,根本顾不得他。
所以好些常识,他根本就不知道。
袁宝儿给他科普了些,等他听得够了,方才回去。
顾晟一早就候在宫门口。
见她出来,忙小心扶她上车。
“我没事,不用那么小心,”袁宝儿笑道。
“还是小心点为妙,”顾晟跟着上了车,低声道:“这孩子来的及时,不用想就把差事推脱掉了。”
袁宝儿问他:“可是有什么事?”
顾晟脸色微沉,“土曼最近有些蠢蠢欲动,我怀疑他们可能要不安分。”
“怎么会?”
袁宝儿大惊,前些年的那场大战,几乎掏空了皇家全部身家。
这两年虽然养回来一些,但元哥儿年纪小,好些事情都被左右相和候温把持着,汇入国库的财物自然没有预期的那么多。
顾晟和袁宝儿知道,元哥儿也知道。
但他们更知道,自己如今实力不足,不足以跟那三人撕破脸,所以一直维持着面上的和平,为的也是尽快充盈国库,以及等元哥儿长大。
而今元哥儿距离亲政还远,若土曼打来,以左右相的怂,十有**还是要议和。
大夏和土曼是时代仇敌,经历几百年,历经几任皇帝,大夏皆没退过半分。
若在这时割地赔款,那三人自然无所谓,可等将来元哥儿怕都没脸面对列祖列宗。
“不能想点什么办法吗?”
“我已经派人潜去,希望能作用。”
两人在车里窃窃私语,外面张大郎扯了下缰绳,两人立刻停止交谈。
顾晟撩了帘子,见对面的左相车厢,便让张大郎赶过去。
“大人在这里可是在等我?”
顾晟道。
左相笑了,“我本想等袁大人,不想顾大人也在。”
“如此也好,老朽正有事相求。”
“老朽的家诸位也是见过,前后就那么几进,平日居住尚且无虞,可若是待客,便窄仄了些。”
“不知两位可有什么建议?”
顾晟笑了,“大人该不会要跟我借宅子吧?”
左相尴尬的笑。
袁宝儿不想让他太难堪,便想接话,顾晟按住他,“大人,宅子呢,我借不得,不过别院倒是随你用。”
左相本就醉温之意不在酒,既然不能去府邸,去其他地方也就没有意义。
“别院皆在城外,倒是不利于大家返家。”
“罢了,我再想别的法子好了。”
左相含笑点头,落下帘子,轻轻敲厢板。
车子很快走远,袁宝儿歪头看他背影,“你说他非要去咱们家,到底什么意思?”
顾晟满不在乎,“不管什么意思,只要家里有东西吊着他,他迟早会再来。”
左相速度很快,没用两天,就知会百官,宴会在城西的宴楼举行。
宴楼顾名思义,转门设宴款待的地方。
那里算是京都消费略高的地方。
因着要宴请男女双方,左相怕地方不够用,特特把整个宴楼都包了下来。
下晌,众人陆续来到宴楼。
女宾们跟着侍女从专门的通道过去后院。
前院设有歌舞杂戏,大人们只需要在那里看戏聊天,品茶打发时间。
后院里,左相夫人笑吟吟招呼前来的女眷。
右相夫人冷冷淡淡的坐在上首位,只跟几位交好的夫人低声交谈。
袁宝儿幽幽过来时,正好跟她对眼。
在得了个白眼之后,她识趣的离那几个远点。
左相夫人却很热情,一直拉着她坐去上首位。
才刚坐定,右相夫人便哼了声。
站起来就往外走。
“夫人,夫人,”左相夫人忙要去追。
袁宝儿微笑:“夫人可是不屑与我同桌?”
右相夫人脸色冷冷,“我身体不适,待会儿捐银由我跟前嬷嬷代劳。“
“诸位,少陪了。”
如此说法,看似刻意拉开跟袁宝儿的距离。
可这又何尝不表示她对袁宝儿忌惮。
毕竟袁宝儿才问一句,她却说了两句回应。
左相夫人始终笑脸迎人,似乎半点也没察觉似的。
但能在这里的,就没有傻的。
众人心明如镜,当下对袁宝儿越发热情。
只是袁宝儿身体不适,加上这里脂粉气太重,她只呆了一会儿,就塞给左相夫人一张千两银票。
“我不知诸位往年捐多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劳烦夫人帮我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