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你父皇有多么地喜欢你?你真以为你父皇会易储吗?”
李泰低头黑着脸。
李正接着说道:“不论太子多么的无能多么的不懂道理,你父皇都不会轻易易储的,立长立嫡,历朝历代以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么一个道理。”
“如果易储,那就是太子做了非常大逆不道不可挽回的事情,你父皇才会决定易储。”
李泰明白了李正的话,这个大逆不道不可挽回,就差直说是造反了。
想完这些李泰神情失落,“照你这么说,不论我怎么努力,我只会成为太子的靶子是吗?”
“魏王殿下知道鲶鱼效应吗?”
李泰又是使劲摇头。
李正慢慢说道:“从前有个渔夫,每次他打捞上来的鱼都是鲜活的鱼群,而其他的渔夫等着把鱼从船上运到岸上的时候那些小鱼都已经死了。只有这个渔夫的鱼上了岸还是鲜活的。”
“他有一个习惯,把捕捞上来的小鱼中放上一条鲶鱼,用吃小鱼的鲶鱼来让这些小鱼奋力躲避,从而鱼群就不会懒洋洋等死了,而那些小鱼也保持了生命力。”
“这个故事就是鲶鱼效应,当然了关于这个效应的说法有很多种,我了解也很片面。”
李泰的神情由之前的疑惑,到现在的眼神清明,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抬起头李泰看着李正说道:“所以不管我怎么努力,父皇都不会易储的?”
李正点头,“易储不易储不在于你,而是在于当今太子他想要做死鱼还是活鱼。”
当然了李世民这么做也是有风险的,在原本的历史上,李世民在李泰与李承乾之间的关系就像一条紧绷的线。
由于崩得太紧到后来,实在绷不住了,太子造反,李泰被牵连,谁都没个好下场。
现在李泰还在李世民面前显摆,黄土都快埋到天灵盖了还不自知。
李正拍着李泰的肩膀上说道:“所以你呀,你越出风头太子只会越加来对付你,你不管怎么奋斗,你父皇都不会轻易另立太子,反而你要面对李承乾的那些手段。”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争他做甚,反而到头来自己成了牺牲品。”
听完李正的话,李泰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坐在石头上低着头回想着。
李崇义看牌局是进行不下去了,找了一个借口便离开。
许久之后李泰也站起身说道:“李正,你让我回去好好想想。”
清风拂山岗,又收获了两份欠条。
打欠条不是一个好习惯。
李正自语道:“什么时候可以跟不打欠条的人打牌呢?”
正想着就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走来。
咋一看这不是当今陛下和房相吗?
不行!不能和这两个家伙打牌,李正收好欠条风紧扯呼。
“李正!”
李世民喊了一声。
李正脚步依旧没有停下。
李世民给了李君羡一个眼神,李君羡几步上前追上。
使劲扑腾了几下自己的小短腿。
咦?
我怎么还在原地?
感受到背后的巨力,李正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脚已经离地。
再回头一看就见到了李君羡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李君羡揪着李正的衣襟,仿佛拎着一只小鸡仔般。
被他提溜着来到李世民的面前,这是第一次李正心里念叨好想快点长大。李恪这货人呢!护卫越做越不靠谱了。
要不是看他不要工钱的份上就该炒了他。
“见到朕为何要跑呢?”
李正仿若一副刚刚醒过神的模样,看了一眼左右,“咦?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
李世民挥挥衣袖说道:“朕刚刚喊你了。”
先是脱离了李君羡魔爪,李正退后两步说道:“刚刚没有听见,可能是今日的风比较喧嚣,想来一定是这样的。”
这小子睁眼说瞎话,李世民已经习惯了,开口便说道:“刚刚来的路上遇到青雀了。”
“是吗?”李正使劲摇着手里的扇子,这李二该不会是想把李泰输的钱给赢回来。
李世民看到地上的一堆牌又说道:“你们刚刚这是在打牌吗?”
李正:“……”
笑了一会儿,李世民说道:“朕也好久没有玩了。”
房玄龄也说道:“臣也有些手痒了。”
见两人已经落座,李正抬头看了看天,“看这天色,今日怕是会下雨,你们玩,我得赶紧回去收衣服。”
刚没走两步,背后怪力再次袭来。
又径直被拎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看着李正一脸认命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李世民说道:“怎么?就这么不愿意和朕打牌。”
长叹一口气,李正思量了一会儿说道:“咱们要不换个玩法!”
“哦?”李世民点头说道:“可以,倒想试试新鲜的玩法。”
李正自信说道:“咱们来玩二十一点怎么样。”
跟房玄龄与李世民说了二十一点的玩法,这个玩法简单易懂。
就不信了!玩个玩法你们还能赢。
李正开始发牌,先是发了两张,李正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牌,两张十正好二十点。
“你们还要牌吗?”
房玄龄看了一眼手中的牌说道:“不要了。”
李世民看着手中的牌说道:“要!”
李正发给李世民一张牌。
想了一会儿李世民说道:“还要。”
又给李世民一张牌。
李正小声问道:“陛下,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