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四年七月,这是长安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雨。
大雨下了一个时辰就停歇了,等到第二日,朝中发布的新商令,很快就在坊间实施。
货物的价格以非常快的速度降了下来。
商户们不敢卖得太贵,立刻恢复到了正常的价格。
劳工们也慢慢地回来了。
长安城的商业又恢复了正常。
新商令从长安传出,立刻发往大唐的各个郡县。
“我就说当今陛下不会不管我们的。”
“当世明君怎么会眼看着那些商户作恶。”
“可不是,当今陛下是一个好陛下。”
……
长安城的百姓们也恢复了笑颜。
李世民坐在太极殿听着各部的汇报。
果然李正一出手问题就迎刃而解。
虽说心里不太乐意。
但这个新商令是真的管用。
除了被这个李正这个小子坑了钱以外,心情还是不错的。
李世民回到甘露殿,看着凉州传来的战报。
颉利带着三万骑兵从侧翼包抄了吐谷浑兵马,李大亮守住了凉州城,又有玉门关相互呼应。
吐谷浑见久攻不下已经撤兵,在吐谷浑的后方他们又遇到了吐蕃的兵马拦截。
现在吐谷浑已经三面受敌,看完了奏报。
李世民感觉反攻吐谷浑的机会来了。
太监来禀报说道:“陛下,太子求见。”
“不见!把李恪叫来。”李世民果断说道。
太监躬身去回禀了李承乾。
李承乾狐疑地站在太极殿外,怎么父皇不见自己了。
在甘露殿外站了好一会儿,还在想父皇怎么不见自己,就看到一个太监领着李恪进入了甘露殿。
李承乾心情失落地离开这里,心中还是好奇为什么父皇见李恪不见自己?
李恪走入甘露殿面对李世民,“父皇。”
李世民收起军报问道:“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么?”
“儿臣……”
李恪想了想说道:“儿臣今日一直在左武卫与秦琼大将军,整军,调任巡街的兵马。”
李世民笑了笑问道:“听说你做了李正的护卫?”
听到这话,李恪当即行礼说道:“当时是儿臣一时冲动。”
李世民接着问道:“既然做李正的护卫,这些日子你怎么又不去泾阳?”
“儿臣……其实儿臣很少去给李正做护卫,他只是让儿臣帮他挖蚯蚓,给他递茶,就是这些……”
这些活倒不像是护卫该做的。
李恪去给李正护卫,这个李正竟然把李恪当作下人使。
看了一眼李世民的脸色,李恪连忙行礼说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你没错。”李世民淡然说道:“既然你要做李正的护卫,就好好做。”
“可是儿臣……”
看着有些唯唯诺诺的李恪,李世民大声喝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岂能反悔,左武卫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好好在李正身边做护卫。”
李恪失落地点头,“儿臣明白了。”
离开甘露殿,和自己的母妃告别。
一路离开皇宫,李恪心里想着母后说的果然没错。
真不该和李承乾与李泰他们争。
刚从中书省回来的李承乾,正走着见到就要出宫的李恪,上前问道:“李恪,孤刚刚看到父皇召见你。”
“没什么。”李恪摇了摇头说道:“多谢皇兄,这些日子的照顾。”
说完李恪一路走出承天门,离开了皇宫。
李恪这句话有些深意,回到东宫的李承乾几番询问,才知道李恪给父皇革了在左武卫的军职。
李承乾也在思量,莫非孤找李正帮忙解决了父皇的燃眉之急,是孤做错了?
泾阳
正准备和李泰打牌,李正见到李恪来了,连忙招手说道:“来!一起打牌。”
李恪也盘腿坐下,三人围坐着。
牌局刚刚开始,李泰一边打牌一边和李恪讲着玩法。
第一把李恪毫无意外的一张牌也没输。
李正咧嘴笑着说道:“一人五文钱,给钱还是打欠条?”
“先让我熟悉一下规则。”李恪面色犯难说道。
“输了就得付钱,这是学费!”
“学费,什么学费?”李恪一脸的茫然。
“你读书也要交学费的吧,打牌输钱就是一种学费,这得认。”
李正一本正经地说完。
李恪还是很迷茫,看向一旁,李泰正在写着欠条。
一时间也看傻眼了。
为什么青雀打欠条如此的娴熟。
李恪坐正说道:“李正,我没钱。”
“没钱,没关系先打欠条,以后有钱了还我。”
说完李正递给李恪一根竹简说道:“和胖子一样,写下欠条就行。”
李恪还是写下了欠条。
几局牌下来,李恪也渐渐明白了规则。
李正几乎是一直在赢钱,反而自己一直在输钱,李泰倒是也有赢,不过输得更多。
看着李泰双眼带着血丝的盯着自己的牌,李恪说道:“皇兄,我已经输了三十文了。”
李泰打出一张牌对他说道:“不碍事,我已经欠李正好一千多贯了。”
李恪倒吸一口凉气,一千多贯?!
从小跟着自己的母妃长大,自己的母妃生活拮据,李恪平日里也很节省。
李泰就已经欠了一千多贯,李恪心里暗暗算着自己现在已经欠李正三十文。
若是这么下去岂不是会和李泰一样。
突然好想回长安,其实左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