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了羡羡多久了?”
纪黎苦哈哈的扳着手指算了算:“大概有五六年了吧”
“所以他什么事你都知道?”
陆淼面不改色的继续发问。
她自第二次回到这个世界起，就没有找人调查祁羡之前的生活。
所以他经历了什么、干了什么，一无所知。
从第二次任务被召回局里，陆淼才得知祁羡不过一直在跟她演戏，被绑架之后，他的灵魂已经变成了上一世的反派。
后面的乖巧懂事无非都是他伪装出来的罢了，有那个演技，不去演戏还真是屈才了。
纪黎听见陆淼冷笑了一声。
青年悄mī_mī的用余光去看病床上的祁羡，发现对方丝毫没有要醒来的痕迹，于是只得硬着头皮接下去。
“也不是全都知道吧，我没跟老大住在一起，他也不可能什么事都告诉我”
陆淼对上纪黎躲闪的眼神。
嗓音冷淡，带着掩饰不住的威压:“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纪黎:“……”我真没说谎。
他就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等老大醒来后，把自己皮扒了。
正为难时，突然一道声音传入了他的耳畔。
——“往惨了的说”
纪黎震惊的瞪大眼睛，这是老大的声音！然而当他把视线移到病床上，祁羡哪有苏醒的迹象?
难不成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放火的人是祁家人?”
陆淼就算不问也知道导致火灾的罪魁祸首，象征性的问一下以来确定自己的猜想。
纪黎觉得这个没必要瞒着陆淼，毕竟她也是个受害者。
“是吕婧，人我们已经逮到了，先送往了精神病院关着，等老大醒了在做定夺”
而后又怕陆淼继续发问，于是纪黎先下手为强，决定按着自己刚刚出现幻听的那句话来讲。
往惨了的说。
“姐姐你是不知道啊，我家老大十三岁就因为酒精中毒进了医院，当时你是没看见，可怜得让人心疼”
“还有初中被同学带着孤立，每天去学校都要经历何种痛苦，但幸好我家老大不是一般人，中考是全省的第一名！只是高中还是有人孤立他”
“祁家人知道我家老大是他们的垫脚石，所以期间还派人过来各种找他的麻烦”
“老大学会打架也是拜他们所赐，开始每天都带伤，只是后来才慢慢开始崛起，哪容得下他们瞎蹦跶?”
“高中毕业的散伙饭还有人偷偷给他下、药，毕竟老大长那么帅，肯定有很多女生觊觎，结果你猜怎么着，下、药的那个女生自食其果睡错了人，哈哈”
“不过老大也挺可怜的，爹不疼娘不在，自己一个人活到这么大心理也没扭曲也是个人才”
纪黎唉声叹气，字里行间都透着可怜祁羡的味道。
为他的遭遇感到心痛。
陆淼:……
纪黎可能对祁羡有什么误解。
一个活了一世的灭世反派，重生之后会过得那么惨?
说实话，陆淼是不信的。
视线又落到祁羡插着氧气管的脸上，苍白毫无血色。
就像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或许纪黎说得也没错，毕竟祁羡无权无势，受欺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