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礼貌与她点点头。
刘觅于是回点,却并没有离开。
楚恪那张俊美又漂亮,还隐含着三分狷肆的脸顿时默了默。
有些不爽。
他和原意之间从开不需要别人插足,很多余。
来这本就是要约着原意一起吃饭,这么看这顿饭就算吃了也不会高兴。
下午都得去领书,最终还是三人一起合计了一顿。
刘觅夹在两人中间,左看右看不知到底看哪个好。
…真好看,这就是颜的魅力啊!
原意和楚恪领书的地方不在一块,待会还得去领别的东西,她的意思是就这么先撤了。
楚恪却一脸淡定:
“没关系,我的书都已经拿到手了。需要什么?我去准备。”
原意:“?”
楚恪:“今早班主任特地放在了门口。”
“你们都有么。”
“不,只有我有。”
手机叮一声,原意低头看了眼平平无奇道:“挺巧,辅导员也发消息让我不去了。”
刘觅本围观地高高兴兴,听完这瞬间在一旁自卑地低下了头。
大路上人多,刘觅忽然想起一事,凝重地抬手遮住太阳,皱了眉:
“原意,我们院明天就要开始军训呢,二十天!晚上要去领军训服。”
原意闻言一顿,也想起来了这件事,不同于刘觅的愁眉苦脸,她淡定至极:
“这样么。我打了申请,好像不用军训。”
刘觅一噎,忽然无话可说。
“好……好吧。”
楚恪偏偏这时有兴趣插上一刀:
“啊,我也不用。”
最后原意还是大发慈悲地和刘觅一起去领了东西。
新生在教导楼排了大长龙,大部分都排着队忍受着太阳。
程余霜喷了喷防晒霜,在一旁路过看了眼而后愉悦地走了。
她有心脏病证明,可以免除。
这种毫无意义的军训活动谁乐意参加。晒成非洲人不说还一天到晚罚站,训完后土的像山沟里刚进城的乡巴佬。
对于,这太致命了。
好的大学第一等抓的都是学风。压根没有什么阿姨查房地上一根毛不许存在垃圾桶不能放垃圾衣柜不能放衣服这种弱智又白痴的规矩。
该怎么住是学生自己的事,打扫维护也由他们来完成。
他们负责的是莘莘学子的安全,没有别的。
是以最后整个1305去军训的就刘觅和曾叶。
原意和程余霜都留在了宿舍。
第二天集合的功夫,两人都愁眉苦脸的走了。程余霜一觉睡到十点,下床洗漱完毕头上箍着一个兔耳朵头箍素颜关门。
原意也爱睡懒觉,但这些天养成了习惯,一般来说至多九点就醒了。
程余霜醒的时候,她穿着身睡衣正在画水彩肖像。
照片是她大哥穿着便服坐在长椅上喝咖啡看报表的场景。之前答应给大哥画的肖像一直拖着。这会有功夫,原意也就不再耽搁了动起了笔。
绘画需要认真与专注,原意没留意别人如何。
程余霜不屑地看了几眼,心里骂她装,最后没忍住上前看了眼,瞬间脸色不大好。
她也是水彩画考上来的,因为有各种比赛证书的加持和降分政策,得以踩着线入门。
论专业程度,必然不至于太差。但在高手如云的清河美院里,注定是炮灰一类。
而原意的画面,她再不会画也能看懂。
节奏感,色感,和笔触与技巧的把控。
太大神了。
程余霜忽然心里一阵*&¢。
难怪拽里拽气的不理人。
虽说自己家境良好是个富家女,但也不是完全的娇纵大小姐。对于真正的有实力的人,程余霜还是给几分脸的。
她没说话,板着脸离开了。
只是吃了个有机水蜜桃后,有点耐不住这儿的安静,没忍住和原意搭起了话:
“那什么,你叫原意是吧。哪个袁哪个意啊。我以前在班群大群都没见过你说话呢。
你跟我说说哪个地方的人呗?说话啊倒是,你不是哑巴吧?”
原意刚画完最后一笔,闻言淡淡看她一眼,算不上温和,精致过分的眉目间隐隐有股冷气。
“和你有什么关系。”
程余霜一愣,难以置信地僵住了脸,半晌生了气:
“你有病吧?呛什么人呢?问你话你不会好好回?几斤几两啊你就敢这么横?”
“不会好好说话,就别说。我不是你祖宗爹,不会惯着你。”她忽的似笑非笑,那微扬的眼尾挑了挑,许久没再显露出来的匪气就这么溢了出来。
原意怕过谁?
除了对先前那个天道之子黑化预定的楚恪客气几分,剩下的人她从没惯过。
给脸了?
长宇女霸王可不是虚名。
不过是后来懒得惹事罢了,却总有不长眼的人爱撞上来。
程余霜也不是吓大的,这话一听哪儿能忍得下去,当即就几步上来要抽原意。
原意起身,没等程余霜手扬过来就直接干净利索地拽住她胳膊往左一拧。
她那张没化妆有些苍白的脸登时狰狞地扭曲,疼的叫出声:
“啊!你干嘛,你放手啊你!打人啦——”
宿舍楼的都是新生,大多都下去军训了。空旷地连她的叫声都有回音。
原意见好就收,直接甩开了她。不紧不慢地圈了圈手腕,微微歪头嘲讽:
“站都站不稳,还想打人?我不喜欢惹事,也不喜欢被惹事。以后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