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堪称两狼相争的交手,楚恪落了下风。
他到底还年少,比不过在商政二界肆意厮混几年的男人心思老辣会拿捏。
但他有个逆鳞。
和他同样的逆鳞——原意。
一辈子都没得到过原意的正眼,大约是他最难以言说的痛处。
少年掐准了这一处,毫无忌惮地掀开那些血淋淋的伤疤。
“我一向不吃烧烤那些垃圾。可她非举着给我,我怎么能拒绝?喝了点啤酒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他忽然邪气四溢地一弯眉眼:
“和你,又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她的谁?哦对,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室内恍若浮着一片寒霜。
男人乌黑的发垂落下来,悠悠在脸上映出一片黑暗。
空气静止,仿佛没人在呼吸。
良久,他方才抬眼,骤然间静默至极。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她永远不想看见我。”青年楚恪仰头,幽幽冷笑道:
“你很走运。救你的是原意,带你走上正规的也是她。
从前的她,可是视我如蝼蚁。
不过是重来一辈子,她却转变地天翻地覆。你,不去想想为什么?”
“她对你,开始不也一样厌恶?真以为她看得上你了?只不过没人敢接近她告诉她你的心思而已。等到她知道了,你会和沈云凡他们一群人一样被彻底踹远。
还有,原朔可不是吃素的。原策原野同样手段狠。
即使是我,扳倒他们也不知费了多少力气。
何况原意的暴脾气,呵,燃煤**,你最好掂量掂量。收敛点心思。”
言尽于此,男人总算觉得扳回一成。
瞥一眼少年,幽幽地越过他去了窗户外面。
他只是意识拼凑起来的幽灵,除了楚恪,没人能够看得见。
再看昔日的庆城,已然觉得久违。
无边烈狱待久了,出来再看一看人间,哪里都是美的。
·
少年端坐在床上,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冷嗤起身去了浴室。
水流唰唰留下,冲洗着年轻的躯体。
楚恪胡乱将发丝抹到额头上,多日来健身举铁的臂膀解释隆起,背后看,肩宽地似是太平洋。背部的肌肉富于美感,腰腹一弯紧收的弧度,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性感。
他一只手撑着光滑的墙壁,忽然垂下头,深深喘息。
原意那次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的模样总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出现。
少年紧紧皱眉,忍耐着爆炸的**。
年轻,气盛。
长腿又开始在他眼前晃悠了。
真美。
真想咬一口,再咬一口。
男人似有所感,遥遥回头望一眼禁闭的浴室门,里头没声响了很久。
他忽的了然一挑眉。明明**早陨灭了,心脏的那块地方居然有些隐隐发烫。
小子,**还真不低。
·
春天很快到了。
庆城的人大多脱下了厚实的外套,换上了两件春衫。
上次的月考成绩出来了,楚恪第一,原意和几个混日子的学生并列在倒数。
这个结果在大多数人意料之内。
化学竞赛楚恪终究没去,江沢被班主任系主任带着哭腔轮流求,加上何芜的频繁骚扰,于是决定了去化学竞赛。
一个月内见不到身影。
何芜因着跳舞的视频逐步流传,恰巧被热心网友发给了省舞团的首席,看重她的外貌和资质,首席直接上门收徒。
何雄经历了一系列事业上的打击,颓废了很多。
现在来了机会让何芜挣点面子,自然不会不肯。
于是早早打包好了行李,让何芜跟着首席走了。
何芜对此一百个 **,但只能忍着。
自从上次的金手指使用过度后,她的屡次开启都不起作用。
初步推算,大概是被暂时关了。
估计是因为扭转的爆炸事件太大,权限承受不住。
昔日的四个名的提醒依然就摆在那,与剧情提示一样还是没有进展。
她不免丧气,一时干脆也离开,散一段时间的心。
楚恪对这一切全不上心。
闲着没事就缠着原意到处走。
庆城的大小景点,几乎都被走了一遍。
回了公寓后除了工作,他还多了一件事。
男人插手,冷冷地看着他别扭地用针织毛衣和围巾,不屑一顾:
“切,就这。这种东西也配送给她?”
少年阴着脸熟悉着手机视频上的步骤,不耐烦地皱眉:
“你懂什么。”
勾花挑针,拿惯了笔和药品的手指依然天赋异禀地渐渐摸出门道。
男人不忍直视地扭头,一阵无语。
风雪消融一周,这天,城西有一场花火祭。
大哥太忙,已经再度飞去了米国。
二哥也去了京城办事,家里只留原野镇守。
他很爱玩,于是对于原意这段时间一反常态的频繁出门相当容忍。
只不过每次都要警告:
“那小子要是敢靠近你,你立马上去一巴掌知不道?”
原意每每嗯声,而后换鞋悠悠跑出去。
保镖都被原意再三态度强硬地撤下去了,她实在不喜欢一堆人跟着的感觉。
说不上来,和楚恪出来,她有时觉得平和。
与从前那些人不同。原意没有交过多少朋友,沈云凡余潇潇一干走了,便一直一个人。
但对此原意觉得没什么。
她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