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立舟极是八卦的上前,挪了凳子坐在她边上,“也叫你一道去?”
“嗯!”靳月点头。
“啧,你忘了之前在这里,跟小郡主打架的事儿?”苏立舟问。
罗捕头当即凑过来,“哎呦靳捕头,你这要是去燕王府,就是羊入虎口,等着挨郡主的鞭子啊!那是郡主的地盘,你不怕吗?”
“小王爷的请帖上写的,我若是不去,会怎样?”靳月皱着眉。
安康生站在一旁,凉飕飕的开口,“违逆燕王府命令,是要被扒皮抽筋的!”
“哦,那我还是挨鞭子吧!”靳月郑重其事的回答,“比扒皮抽筋要好点。”
苏立舟咂吧着嘴,揉着眉心道,“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人家都惦记你家相公了,你还巴巴的往里送……不过,这燕王妃倒是性子极好,可以从她身上讨点便宜回来。”
“大人!”安康生面色微恙,“慎言!”
“嘘嘘嘘!”苏立舟环顾四周,“靳月啊,白家的案子,你也算是立了不少功劳,说起来咱们也是自己人,有些话得叮嘱你几句,免得你到时候惹出什么祸来,得牵连到本府,本府可就要冤死了!”
靳月翻个白眼,说到底还是怕被她牵连。
“燕王妃是……二嫁之身,到了之后不许说婚嫁之事,能不提就少提,免得说多错多。记住了吗?”苏立舟低声问。
靳月不解,“二嫁之身?以前嫁过人?嫁过谁?为什么又成了燕王妃?王爷知道吗?”
苏立舟皱眉,看样子似乎越弄越糟糕……他扭头瞧了安康生一眼,隐隐觉得眉心突突跳,这丫头怕是个闯祸的祖宗,让她不要问不要问,还这么多问题?
“这件事,你就不要问了,记住就好!”苏立舟语重心长。作为长辈,有必要在小辈需要提点的时候,好好的指点迷津。
靳月点点头,“成,记住了!还有吗?”
“还有一个人也不能提,貌似跟你同名,也叫靳月,只是不知道是哪个靳哪个月,反正就知道她名字叫靳月。”苏立舟轻声叮嘱,“这人是燕王府的女统领,说起来也是个人物,生前颇受燕王爷重用,但是现在她死了,死者为大,不提为好。”
心头狠狠的颤了颤,靳月咬着后槽牙,面上浮起淡淡的薄怒。
那是她的姐姐!
“为什么不能提?又不是作奸犯科之辈,很丢人吗?”靳月轻哼,极是不屑的别开头。
“哎哎哎,你说你这丫头,怎么就抬杠了呢?”苏立舟面色陡沉,“让你记住你就记住,回头犯了燕王府的忌讳,连累傅家连累知府衙门,看本府怎么收拾你。”
靳月想了想,“那就请大人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不能提?”
爹说的并不详尽,毕竟当初姐姐生活在京都,父亲远在衡州,很多话多半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但苏立舟是京都城的知府,他嘴里说出来的事儿,应该更具有真实性。
“靳月是燕王府的女统领,又是小王爷的未婚妻,小王爷至今未娶,说是因为她之故。”苏立舟叹口气,“当年我倒是见过那么一眼,英姿飒爽,做事干净利落,一人独闯匪窝,救出燕王妃,啧啧啧……简直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罗捕头亦是忍不住补充一句,“这件事,整个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可谓一战成名,受皇上亲自褒奖,说是再过些时候,就给她封个女官。听人说,可能是要封女大统领的!”
“燕王府出个女大统领,那可了不得。”安康生别有深意的轻叹。
苏立舟与罗捕头不约而同的扭头看他,一脸“就你知道得多”的表情!
见状,安康生讪讪的闭嘴。
“记住没?”苏立舟轻呵。
靳月抿唇,“知道了知道了。”
“嘴巴知道,脑子不记得,回头是要吃苦头的。”苏立舟转身离开,“回去好好准备吧!”
靳月揉着眉心,“当年到底出什么事了呢?”
罗捕头两手一摊,“反正我不知道。”
“安师爷?”靳月侧过脸瞧他。
安康生轻咳一声,负手走出了大堂,权当什么都没听说过。
“明珠,你知道原因吗?”靳月起身,瞧着面色微冷的明珠。
明珠垂着眼帘,毕恭毕敬的行礼,音色极为平静的回答,“奴婢不知。”
可不知道为什么,靳月总觉得明珠应该知道点什么,只是不愿意说罢了,至于为什么不愿说……要么是傅九卿的命令,要么是别的什么缘故?
不过,明珠是傅家的奴婢,应该不认识燕王府的人,就算知道点什么,大抵也是道听途说。
从府衙出来,靳月已经换回了平素的女儿装,恰值饭点,三人便去了天香楼搓一顿。
掌柜的倒是客气得很,见着靳月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将她毕恭毕敬的迎了进去,“少夫人,您楼上雅间请,这大堂内人来人往的,切莫磕着您!”
靳月瞧一眼大堂,这会人正多,还有雅间?
“特意留的?”靳月问。
掌柜的点点头,“眼下这是傅家的产业了。”
靳月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傅家的产业?也就是说……
“上回,少夫人在天香楼吃了亏,傅家便用重金盘下了天香楼,别的没什么改动,唯有这雅间,时时刻刻都得给您清扫干净,您随时来,随时都能用得上。”说话间,掌柜毕恭毕敬的将靳月引进了雅间。
“这是天香楼最干净的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