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压根不想见她,虽说尺雪之前表明过立场,是站在宋烈这一边的,但虎城那头暂时还没消息传来,也就意味着,尺雪不会太安分。
不太安分的人,不见也罢!
“人就在门外。”靳月扶着腰起身,“有点吃撑了,去花园走走!”
走,后门。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尺雪现在怀着身孕,若是再来那么一出,她靳月还不得成了第二个敦贵妃?大牢里没自由,她可不想去牢里,跟敦贵妃玩深情对望。
外头闹腾的事儿,傅九卿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北澜也不太平,灾荒过后,人心浮动,老百姓闹腾起来,朝廷上议论纷纷。
对于北澜的事儿,他知道得不是太清楚,所以他得恶补北澜的地势地形,各处的官员名单,以及绩效等等,否则如何能教岁寒?
“公子,雪妃娘娘闯了进来。”君山行礼。
关于雪妃,宫里人都知道她是主君最宠爱的女人,侍卫们装模作样的拦一拦,也没敢真的碰她,怕回头碰坏了,一状告到主君哪儿,一个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傅九卿也知道,这些人拦不住,不过他更清楚靳月的性子,小妮子惹不起定然会躲起来。
果不其然,他家媳妇带着他的孩子,从后门离开,去花园溜达…… “也好!”傅九卿原就性子冷淡,这七辰宫他们也住不长久,他现在最大的心思,是放在靳月和北澜朝廷身上。
朝廷安稳,靳月待产,只有这两样尘埃落定,他才能放心。
这是北澜,他初来乍到根基尚浅,只能一步一个坑,容不得丝毫马虎。
“七皇子!”尺雪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光亮从头顶落下,铺了她一身,落在她精致的眉眼间,真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可惜,她面对的不是主君,不是外面那些垂涎她美色的男人。
傅九卿这人原就心中凉薄,此生仅有的那点温暖,都给了想给的女子,其他再美的女子放在他眼前,跟路边的杂乱石头块没什么区别。
“看样子,我应该求主君,把七辰宫的守卫都换了,免得雪妃娘娘有事没事的跑七辰宫溜达,吓着我的七皇妃。”傅九卿面无表情,幽沉的眸子凉凉的剜了尺雪一眼。
尺雪原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模样,饶是不同,也是环境不同所导致的,装腔作势的虚伪罢了!可不知道为何,瞧着傅九卿那淡漠疏离,且拒人千里的模样,她便想起了那个人。
同样的神情,同样的……
“我来,是求答案的。”尺雪开口。
君山上前一步,“雪妃娘娘,这儿没有您要的答案,您都把咱家七皇妃逼到了花园里去了,还想怎样?雪妃娘娘,主君其实都在看着您呢!”
尺雪深吸一口气,徐徐上前,“七皇子?能否屏退左右,我与你单独有话说。”
“内人不喜,不能!”傅九卿压根不给她靠近的机会。
君山挡在了台阶上,“雪妃娘娘有话只管说,若是说不出口,可对着奴才言语,奴才会转达给七皇子的!”
人就在他后面,说话却要转达。
尺雪心里不是滋味,更多的是焦灼,人一旦等到了厌烦,就再也不愿等下去了,她成了那么多人的棋子,左不过是想救一人罢了。
可临了临了,无人信她,她周旋在那么多男人身边,只成了一个笑话。
“人……人在哪?”尺雪问。
岁寒趴在回廊尽头的柱子后面,一脸懵逼的瞧着清泉。
人?
这女人玩什么花样?
问七哥要人?
“难道是想对小月月不利?”岁寒摸着下巴,咬牙切齿,“害了我母妃,还想害小月月,这个坏女人!”
清泉忙不迭拦住他,“柱子,您可别乱来!”
“废话,我能乱来吗?不能给小月月和七哥添麻烦,如七哥所言,我得先学会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身边的人,否则连我自己都会死!”岁寒鼓着腮帮子。
清泉点头,只觉得主子最近懂事了很多,以前可不会管这些,想做就做,连大周都敢悄悄溜去玩。
主仆二人趴着,继续听墙角。
“我总觉得,这女人怕是要看上七哥了!”岁寒皱眉。
清泉:“……”
不能吧?
尺雪直勾勾的望着傅九卿,“七皇子?”
还真别说,君山瞧着也觉得,这雪妃娘娘此般模样委实有些熟悉,哪儿熟悉呢?哦,像极了当年的顾侧妃,顾若离。
楚楚可怜,楚楚动人。
动人……
君山皱了皱眉,这是想动他家公子?
呵,要是少夫人知道,还不得拧断她脖子?
不自量力的女人!
“能让他走远点吗?”尺雪问。
傅九卿没说话,君山也不敢让。
他不让,尺雪就自己往上走,君山到底是奴才,躬身行礼,弯腰立在一旁。
肤若凝脂,颜色胜雪,尺雪站在傅九卿面前,眼角微微泛红,“就当我求你,求你成吗?七皇妃躲着我,七皇子您也不管吗?那东西到底是傅家的,您不会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吧?难道说,七皇妃瞒着您?”
“不怕闪了舌头?”傅九卿周身森寒,从骨子里透出的凉薄,一点点的渗出去,幽邃的瞳仁无光无亮。
尺雪不敢直视,只觉得那双眼睛美则美矣,冷亦入骨,委实有些……脊背发凉,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怵得直发毛,“七皇子?”
“别让我听一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