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靳月眉心微凝,终是不再说话。
路上,君山提过一句,公子得知少夫人“失踪”时,面色煞白,想来这“面色煞白”定然是……
“对不起,我应该给你留个口信的。”靳月捧起他的脸,乖顺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我错了。”
傅九卿叹口气,艳绝的面上,浮起淡淡的释然,“知你警惕,知你懂得保护自己,可终是放不下你,北澜不比大周,凡事都要小心。”
人心隔肚皮,尤其是摊上了皇位之争,更是杀人不见血。
七皇府。
奴仆皆在门口等候,一个个毕恭毕敬,无人敢抬头直视。
靳月是被傅九卿抱着下车的,白日里又是进城又是宫宴,她胎未足三月,身子乏得厉害,与傅九卿说了会话,便窝在他怀里睡了。
饶是到了府门口,她也没打算自己下去走,继续躺在自家相公怀里,继续与周公下棋。
傅九卿走得小心翼翼,妻儿妻儿,可不都在他怀里吗?这才是他,身体力行打下来的天下。
轻轻的将爱妻放在床榻上,柔软而温暖的褥子,被压下浅浅的褶子,傅九卿眉心微凝,听说有孕的妇人会胖一些,可这两天,她好似瘦了……
为靳月掖好被角,傅九卿在床边坐了半晌,确定她睡熟了,便压着脚步声快速走出了房间。
“公子!”君山候在门外。
傅九卿面色微白,皱眉瞧了一眼院子里的人,“要早早准备起来。”
“是!”君山行礼。
霜枝和明珠面色微紧,下意识的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