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去燕王府砸?”她哼哼两声,起身往外走,“你最好别动我家相公,否则……”
“他不是你相公!”宋宴冷声纠正,“他是个贼。”
偷了他心爱之人,还占了丈夫之位,傅九卿就是天底下最无耻的窃盗。
靳月回眸看他,“他是个贼,偷心贼,我心在他那儿,所以我得日日跟着他,得把心讨回来。可能这辈子都讨不回来了,不过我不会后悔,下辈子我愿意让他偷!”
“靳月!”宋宴音带愠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若是本王真的可以证明你的真实身份,你觉得傅九卿能活吗?”
靳月眸光陡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染指燕王府的小王妃,傅九卿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他死的!”宋宴目光灼灼,“靳月,本王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若是逼得急了,本王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靳月嗤冷,“燕王府不择手段的事,干得还少吗?那我今儿也把话撂这儿,相公在大牢里,若有丝毫差池,我就算再敲御鼓,也得与你们斗一斗。大不了,玉石俱焚!”
目送靳月离去的背影,宋宴一脚踹飞了脚边的花瓶,“人抓到了吗?”
程南面露难色,“抓到了!”
“本王,不会再等!清点完历城的伤亡,立刻回京都城,至于重新安插之事……待我父决断。”宋宴指关节青白,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哼,该本王的,一样都不能少!”
回到自己的院子,靳月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滚他的小王爷,小王八还差不多。”
“哦,你骂人哦!”漠苍坐在栏杆处,晃着双腿,“咒骂皇亲贵胄,是要被降罪的!”
靳月翻个白眼,“我若被降罪,必定咬你一口,让你与我陪葬。”
“你没事吧?”霜枝打量着漠苍,“瞧着面色不太好。”
漠苍瞧了一眼不远处屋脊上亮闪闪的东西,脑子里回荡着青卷极具骚包的警告声:我会挽弓对着你,若你敢私吞这盒子,我便一箭射穿你的命根子。
档内一紧,漠苍将掩在袖中的盒子塞进靳月怀里,“给你!”
靳月愣了愣,“什么东西?”
“私房钱?”霜枝皱眉,“哪儿来的?”
睨一眼屋顶上的寒光,漠苍恨不能撕了青卷那红衣孽障,东西都给了,还敢拿箭对着他,简直岂有此理!
临了,漠苍咬着牙,笑得那叫一个狰狞可怖,“我娘留给我娶媳妇用的,谁要是打开了,谁就是我媳妇,你们谁敢打开啊?”
明珠手一挥,毫不犹豫的开了盒子。
四下,安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