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乱成一锅粥,靳月咬牙,“明珠,擒贼先擒王!”
顺着靳月的视线望去,明珠恍然大悟,“明白!”
“保护老夫人!”
“保护老夫人!”
为时已晚,老妇人年纪大了,饶是以前身经百战,如今都是风烛残年之人,瞧着明珠纵身腾跃,越过人群,冷剑直逼她跟前。
身边的死士悉数扑上去,依旧……于事无补!
“都给我住手!”明珠染血的剑,横亘在老妇人的脖颈上,“再敢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四下瞬时安静下来,月照握剑的手止不住发颤。
“就算杀了我,你们也跑不出去!看看她们吧!”老夫人伸出满是褶子的手指,硕大的祖母绿镶嵌戒指,在光影的晃动下,有些刺眼。
明珠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睛,但她很快就定了神,愈发握紧手中剑。
“她们在地牢里待了太久,吃的饭食和水里,都掺合着软筋散,就算现在能硬撑着一时,也不可能撑到出去,她们……快不行了!”老妇人声音尖锐,毫不畏惧。
的确,明珠早就发现了。
月照和诸位姐妹虽然从地牢里出来,瞧着完好无损,实则气息不匀,内息混乱,连提剑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颤,习武之人一看便知晓,内中缘故。
只是明珠不说,想着无论如何,先出去再说。
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困难!
“是吗?”靳月不紧不慢的上前。
因着老妇人被明珠擒住,众人不敢动靳月分毫,纷纷让出一条路来,眼见着靳月站在了老妇人跟前,云淡风轻的勾唇邪笑,“不就是软筋散嘛?我若是有解药,你又当如何?有些事别想得那么绝对,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是何人?”妇人冷问。
靳月双手环胸,面不改色的瞧她,“离魂阁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哦对了,你们不是当初的离魂阁,当然认不得我,否则怕是要吃了我。你们只是借着旧阁主的名义,窝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做见不得人的鼹鼠。”
妇人忽然掩唇咳嗽着,身子止不住轻颤,她佝偻着腰,愈发握紧手中的拄杖。
然则下一刻,靳月忽然抽出袖中的帕子,快速掩住了她的手,竟生生将她指尖的戒指扒了下来,“一次是瞎,再来一次……那是蠢!”
妇人骇然,“你……”
靳月把玩着手中的祖母绿戒指,“你方才用这个晃明珠的眼,我既瞧见了,自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这是个好东西,价值连城。”
“把东西还给我!”妇人气急败坏,愈发咳得厉害,目光凶狠的瞪着靳月,“给我!给……”
“喂?”
“老夫人?”
妇人忽然倒下,靳月下意识的伸手去扶,明珠站在一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目光飒冷的扫过快速围拢上来的众人。
“退下!都退下!”明珠剑尖直指。
老妇人倒伏在地,捂着心口大喘气,一张脸愈发的灰败。
“别装死,快起来!”明珠有些着急。
靳月抬手,示意她莫要出声,指尖搭上老妇人的腕脉,“她不是装的,是真的大限将至!年纪大了,气血郁结于心,委实……”
回天乏术。
“你们是如何进入地牢的?”老妇人气息奄奄,不甘心的望着靳月。
靳月瞧着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敢靠拢上来的死士,提起腰间的北珠,“我有这个,他们自己让路,让我的进了地牢,婆婆,我跟离魂阁没什么恩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这些无辜的女子。”
“拿、拿过来!”老妇人忽然眼睛发亮,挣扎着坐起身,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看一看北珠。
靳月皱眉,不给!
“只要让我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我、我一定放你们走!”老妇人红着眼眶,“快给我!”
“先放人!”靳月握紧掌心里的北珠。
“好,放!我放!”老妇人咬着牙,“放他们走!快!”
靳月眸色微沉,“明珠……”
“少夫人不必劝奴婢,奴婢是不会走的!”明珠握紧手中剑,“月照姐姐,罗捕头,你们都走吧!”
如妇人所言,再僵持下去,谁都别想跑。
月照浑身是汗,“我、我誓与大人共存亡!”
“罗捕头!”安康生咬着牙,“把她扛走!”
罗捕头愣了愣,“真不管靳月了?”
“那老婆子对北珠很感兴趣,应该不会伤她,相反的……我们会变成靳月的软肋,只有我们安全了,才能反向威胁,他们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伤害她!”安康生咬着牙。
互为软肋,就必须有一方占据优势,否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成,听你的!”罗捕头蹭蹭蹭冲上去,二话不说就扛起了月照,“都跟我走!”
月照自是不肯,可罗捕头是谁,任你挣扎,对他没有半点影响,还因着小跑而颠了她两下,月照原就身子虚弱,被他这么一颠,渐渐晕了过去。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靳月推算众人应该都出去了,这才慢吞吞的将北珠递到妇人手里。
“是它!是它!是它!”
妇人连喊三声,把靳月和明珠喊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靳月诧异的瞧着老妇人用太后的法子,照出了北珠里的刻字,心中委实存了疑惑,莫非她与太后是故人?这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