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惊,甩了一个回马枪,把铜灯往后扔出。
水猴子不躲不避,吃了一记铜灯之后,张着大口上来一阵撕咬。
老头脑袋一片空白,眼里满是血红血红的眼睛,一晃一晃的。
叶冠宇在岸上声嘶力竭的喊着,“快摆脱它!”
老头双手抓着水猴子的尾巴,一只手把竹简套出来往后一扔,一只手用力往后拽着水猴子。
湖面已经被染红了。
他能感觉到热血在不断地往外流,眼前的鲜红感觉更加浓艳了。
“枪,你的枪。”
老头听到一阵呼喊,本能的掏出佩枪,往水猴子身上打,但没有任何效果。
一瞬间,鲜艳的红喷涌而出,伴随着嘶吼声直射老头的脸颊。
流入口中,渗入我的双眼。
老头登时感到口中一股酸臭味冲向他的鼻子,脑袋,使他忍不住大声呕吐起来。
双眼苦涩无比,只能痛苦的闭着眼睛。
“吱!”
水猴子凄厉的叫着,一尾巴甩他脸上跑了。
老头疯狂的用手扣着嘴巴,想把那抹红色液体给抠出来。
可吐到只剩胃酸那股酸臭味也不曾消失哪怕是一丁点。
老头闭着眼睛大喊,“你在哪?”
叶冠宇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后面,我在你后面,你慢慢走过来。”
老头迅速转身,闭着眼睛一步一步地往岸边靠,“你说我会不会瞎了,我现在什么都开不见。”
“你闭着眼睛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会的,只不过进了点水而已,过会就好了。”
“那是水吗?睁眼说瞎话。”
老头又往前趟了几步,被叶冠宇纠正着,“走弯了,往右走点。真瞎了,我养你一辈子。”
老头一点也不领情,“我宁愿要回我的眼睛。”
他在叶冠宇的指挥下,终于磕磕绊绊的回到了岸上。
说也奇怪,这中间那只被他打爆了一只眼睛的水猴子再也没出现过。
不知道是躲着他们,还是死在湖底了。
叶冠宇拉他上岸后,惊呼了一声,然后迅速扒掉衣服给他擦拭。
“太吓人了,看着就像是你在流血泪一样。”
老头挡开叶冠宇的衣服,自己用手擦了一下,“用你那一身细菌的衣服给我擦眼睛,那是要真瞎了。”
“你的手也没干净到哪去。还有,不要对着我说话,臭死了。”
老头坐下来试图睁眼,一阵刺痛传遍全身。
眼泪不自觉地就留了下来。
叶冠宇发出一阵惊呼,连连后退,好不容易到手的竹简也掉了下来。
“你的眼睛!”
老头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为什么我看你身上一片血红,还有这湖,这墙,为什么都是红的?”
叶冠宇依旧不肯靠近他,谨慎的捡起竹简,指着他满脸苦笑,“因为你的眼睛是红的。”
“红的?”
老头重复了一下他的话,只恨没有镜子可以一看究竟。
他有点担心害怕起来,“那怎么办?”
“除了红,还有什么吗?”
“没什么。”
“那就好,等你适应了就好了。”
听了叶冠宇的话,老头也稍稍放心了一点。
看着他手里的竹简,“现在我倒希望这东西写的是真的,不然我的两只眼睛算是白瞎了。”
叶冠宇头一次露出疑惑的表情,“难说,只要有一条真的,就算值了。”
“不说了,越说越没信心,我们找师长去。”
老头挥挥手,望着眼前的血红走去。
路过军队坑,他眼角无意一瞥,顿时魂飞魄散。
抓住叶冠宇,不由哆嗦起来,“里面有鬼。”
叶冠宇也被他吓得不轻,“什么鬼?我怎么没看到?”
“就在那里,闪着蓝光的那边。”
叶冠宇大胆的走进军队坑,捡起发着蓝光的魂片,“没有啊!”
就在这时老头尖叫起来,“不要靠近我,你现在正举着一个鬼,它好像拼命想从那里出来。”叶冠宇以为他疯了,只好收起魂片。
按着他的额头安慰起来,“好了,没事了,出去我帮你找个好医生。”
老头尽量保持克制,“你以为我疯了?我没有!真的有个人站在魂片上。”
叶冠宇见他一本正经,不像是疯言疯语,摸着下巴自语起来。
“这就奇怪了,你怎么上回不说呢?”
“我也才刚看到,刚过去找竹简的时候还没有。”
叶冠宇沉吟一声,“魂片是僰人用来关押逝者灵魂,让其重生而准备的。
难道你看到的是被关押的灵魂?难道是因为你的眼睛”
老头不停着用手抹着额头,显得紧张之极。
叶冠宇不自觉的舔着嘴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安慰你。
你现在的这双眼睛,很可能就是许多盗墓人梦寐以求,终其一生找寻的阴阳眼。”
老头听着又开始担心起来,“阴阳眼?什么东西?”
叶冠宇干脆坐了下来,“阴阳眼是民俗信仰中的一种通灵的特异功能。
据说,能看见鬼魂等,其他人看不见的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一般来讲,阴阳眼是天生的。
也有通过某种方法获得的,很多从事盗墓的人,都希望能有一双阴阳眼。
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幸。”
老头听的浑身直冒冷汗,脑袋一片混沌,不知所措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