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灰发女子那碧蓝色的眸子中,除了死寂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感情。
夏墨顿时感觉背后有些发寒。
眼前的这位灰发碧眼的女子,和他在佛云观所见到的那位太虚仙人,两者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仙仙人?”
没有回答夏墨,灰发碧眼的女子,就这样面前表情的看着夏墨。
亦或者说,是看着夏墨的身后。
“?!”
猛地反应了过来,这位仙人并没有在看着自己,夏墨转身一剑斩去。
砰!
漆黑的剑芒斩入到一片黑暗之中,没有任何的异象。
“您看到了什么?”
他不解的回头,疑惑的看着灰发女子。
女子就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夏墨的身后,明明是一片漆黑的石室,但在她那碧蓝色的眸子之中,映照出了一道漆黑狰狞的蛇影。
突然,一束赤芒,从灰发女子的胸口浮现。
赤红色的光芒,顿时照亮了整个石室。
习惯了黑暗的夏墨,下意识的微眯起了双眼。
在那赤红色的光芒之中,他看到,一片羽毛,缓缓的从半空中由虚化实,最终落在了灰发女子那被贯穿的额头上。
没错,贯穿,剑刺穿了她的额头,破坏了她的脑部,接着穿颅而过。
除了这致命的伤痕以外,她的右足其踝而断,双手筋脉俱废,内脏全数毁坏,
动手者,其心极其的狠毒,因为害怕这位太虚仙人‘复活’,而毁掉了她的四肢,挑断了她的筋脉,让其成为一个废人。
然而,随着赤红色羽毛的融入,灰发女子身上的伤口逐渐开始恢复起来,就连她那碧蓝色的眸子,也开始有了神采。
就在这时,借助着这道赤红色的光芒,夏墨看到,自己的脚底下,倒印着一只无比狰狞的黑色蛇影。
——唰!
砰!
猛地转身,凌冽的剑芒将那漆黑的蛇影给斩断,击在墙壁上。
石墙纹丝不动,而那被斩断的黑蛇,则是快速的凝聚在了一起,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夏墨袭来。
冷静的看着这只狰狞的黑色蛇影,夏墨手中的黑剑闪烁起暗芒。
就在长剑将黑蛇斩开的那一瞬间,冷淡的声音,从夏墨的身后响起。
“阴阳划分,清浊自分。”
嗡!
瞬间,巨大的黑白太极,出现在夏墨和黑色蛇影下方的地板上。
而随着黑白太极的转动,夏墨突然捂住了脑袋,钻心的刺痛不断从他的大脑中涌出。
手中的死气长剑散去,一脸痛苦的抱着脑袋的夏墨,跪在了地上。
大量满是负面情绪的瘴气,从他脖子上的那道苍白的蛇之咒中溢出。
至于他面前的黑色蛇影,看着跪在地上的夏墨身后的那坐起身来的灰发女子,黑蛇猩红色的蛇瞳中,满是惊恐: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口吐人言,面对这位太虚仙人,八岐大蛇的眼中只剩下了惊恐和忌惮。
从石棺里面起身,看着跪在地上无比痛苦的夏墨,伸出手,灰发女子轻轻将那片赤红色的羽毛,握在了手心。
她轻声道:“羽渡尘!”
——嗡!
大量赤红色的羽毛浮现,这些燃烧着赤炎的羽毛,将黑暗的石室给照亮。
在这纯粹的赤芒之中,八岐大蛇的虚影,被扭曲、泯灭,最终彻底的化为了灰烬,消散在灰发女子的眼中。
在八岐大蛇的虚影泯灭的那一刻,夏墨脖子上不断涌出瘴气的蛇之咒,便消失不见。
随着蛇之咒的消失,原本那钻心的刺痛,以及剧烈的眩晕,全部都骤然停止。
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灰发女子,夏墨的眼中满是疑惑。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
但是,除了这之外,他的心中还有着更大的疑惑。
“是谁,将你埋葬在这里的?”
他皱着眉道。
碧蓝色的眸子满是淡然,灰发的女子,没有回答夏墨这一个问题。
“那,为什么你要帮助我?”
“为什么要指导我太虚剑法?”
“因为,”嘴唇轻动,灰发的女子轻笑道。“你我之间的因与果。”
“因果?”
夏墨的眼中满是不解,自己,什么时候和太虚仙人,扯上关系了?
难不成自家祖上,便是太虚仙人的亲传弟子之一?
那轩辕剑呢?
总不可能,轩辕剑被自己那个混蛋父亲,拿去卖掉了吧?
看到了夏墨眼中的疑惑和不解,灰发女子伸出右手,被她握在手心的赤红色羽毛,开始闪烁其淡淡的赤芒。
瞬间,仅仅只是一眨眼,那漆黑的石室,变成了无比熟悉的佛云观。
只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古琴与茶相伴。
就连佛云观,都呈现出了破败的荒凉。
看着眼前一袭白衣,灰色的长发披散的太虚仙人,夏墨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纵使心中有着千万的疑惑,但是对方每次回答的却十分的含糊不清。
“坐。”
随着声音的落下,两个蒲团,出现在了夏墨的面前。
仍然像上次那样,夏墨毫不客气的坐在蒲团上面。
嘴角微微勾起,灰发的女子轻笑道:“你是这佛云观,最后的一位客人了。”
回头,看着佛云观中央,那副破旧不已的画卷,灰发女子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怀念。
眨了眨眼,夏墨好奇的道:“这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