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云外镜的法则,直接将夏墨的胸口给贯穿的大通明,剑身缠绕着赤红的烈焰。
胸口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夏墨对的脸色无比的苍白。
不敢动,或者说是不能动。
仅仅只是稍微移动身体,就会牵扯到伤口,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夏墨昏掀过去。
“呼呼”
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然而每次吸入的空气都会从胸口的空洞中漏出来。
明明胸前是那么的赤热,但是夏墨却感觉自己的全身都无比的冰冷。
索性,吸血鬼的强悍体质,再加上死气不断的修复,才让夏墨堪堪吊着一口气。
但是,也仅仅只是吊着一口气了
光是大量的失血,便能够带走夏墨的生命。
眼中不断的闪烁着黑芒,夏墨艰难的低下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藤原铃夏。
女孩只是就这样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的波动。
“呼呼”
内脏的碎片被呼吸所牵动着,淡淡的死气从夏墨的伤口处缓缓的溢了出来。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夏墨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从这柄神明之剑中挣脱。
呼吸带着颤抖,夏墨抬起头,死死的看着一身纯白的烛阴。
“怎么?”
“还吊着一口气啊?”
声音中带着一抹戏谑,任由大岳丸和它率领的妖怪们去挡住那些花开院的后辈,烛阴来到了夏墨的面前,咧着嘴笑道。
夏墨没有吭声,仅仅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挣扎的力道却再度的加大。
有些好笑的看着不愿意放弃的夏墨,烛阴啧啧的摇着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中突然多出了一抹迟疑和犹豫。
但很快,迟疑和犹豫,就被杀意给吞噬。
握住深邃的阴影化为的短刀,烛阴毫不犹豫的向着夏墨的额头刺了下去。
——噗嗤!
‘很疼吗?’
急促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夏墨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砰!
某种物体被用力撞击的声音,下一刻,大量的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
抬起头,他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躺在血泊之中,一脸解脱模样的女人。
‘很疼吗?’
法庭里面,唯一的代表人,便是一脸不安的夏墨。
在法庭的正中央,法官拿起了一旁的小锤子,用力的锤了锤:
“自杀,无罪,,因未成年人年龄幼小,给予一定的赔偿。”
‘很疼吗?’
明明是深夜,灯却被全部开着,夏墨一个人卷缩在沙发上面。
在他的面前,是一张黑白的遗像。
‘很疼吗?’
即便手指酸脱,也仍然坚持不懈的敲打着键盘,在破旧的笔记本电脑旁边,放着一本又一本老师要求买的复习题。
‘很疼吗?’
孤独的一个人,孤单的一个人,在这世上没有任何的家人,仅仅只下的,最不该留下的,是夏墨自己。
‘很疼吗?’
声音一遍又一遍,丝毫不耐烦的在夏墨的耳边响起。
深深吸了一口气,夏墨平静的道:“一点也不疼。”
胸口的空洞,不再传来剧烈的刺痛感。
看着眼前这位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夏墨一愣。
“没错,跟曾经的痛苦比起来,现在的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对吧?”
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随意的垂落,漆黑的瞳孔闪烁着紫芒,一身白袍的‘夏墨’,平静的笑道。
纯白色的白蛇缠绕着他的肩膀,轻轻吐着蛇信子。
“你”
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夏墨愣住了。
在那冰冷的黑色眸子中,能够感觉到——行过苦海、踏过血渊、见过地狱,冰冷而又深邃。
男人歪着头道:“你在犹豫什么?”
“因为他和穹长得一模一样?”
“因为那本日记记载了关于他和穹之间的关系?”
“因为害怕穹伤心?”
“难不成,你想把好不容易敞开心扉的穹,让给他吗?”
“我和你虽说是不同世界线的存在,但应该没有牛头人这种恶趣味的喜好吧?”
“既然如此,你在犹豫些什么?”
“就算他真的和穹是兄妹关系”嘴角一直裂到了耳根,男人的眼中闪烁着红芒。“大不了把穹抢过来就是了!”
猛地伸出手,修长的五指穿过了夏墨胸口的那道空洞。
下一刻,无穷无尽的死气燃烧起来,化为漆黑的黑炎。
——噗嗤!
手心被漆黑的短刀刺穿。
滴答,滴答。
猩红色的血珠不断的从短刀的刀刃上面滴落。
看着突然抬起头的夏墨,烛阴脸色一变,大量的阴影从他的身后向着夏墨和藤原铃夏涌来。
在漆黑的阴影即将将夏墨的身体吞噬的一瞬间,他消失在了烛阴的面前。
下一刻,赤红色的大通明之剑被修长的五指一把握住,赤色的剑芒一闪而逝。
噗——嗤!
烛阴的身体被燃烧着赤炎的大通明之剑拦腰而斩。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从阴影中出现的夏墨。
一手握着大通明之剑,另一只手抱着藤原铃夏,平静的看着烛阴,夏墨的眼中满是寒芒。
轰!
赤红色的火焰将烛阴的半边身子化为灰烬,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大量的阴影快速的想要将烛阴的半边身体给吞噬。
噗嗤!
赤红色的剑刃刺穿了阴影,笔直的将烛阴的胸口给刺穿,漆黑的死气从夏墨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