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军后,薛琅静的实力可以说是稳步提升中。
如今她基本已经能抗住宗师后期。
虽然仍是一直被压着打,但在挨打中增加反击的次数,增强反击的成功率也不失为进步的表现。
量变最终达到质变,势均力敌便只是时间的问题。
当然,在对战时,如何减少异能的消耗也是其中的重中之重,甚至比如何反击更重要。
毕竟靠外力打败敌人并不是长久之计。
话说以宗师初期的实力抗住后期,确实是件值得令人骄傲的事。
但骄傲过头却也不是好事。
这人呐,有时候被吹捧得狠了就容易飘,为此,凤英还隐晦地提点过她两回。
薛琅静自己何尝不知道,所以,在这方面也一直不敢懈怠。
而在修炼上,也并没有一味地追求等级的提升。
这段时间冲击经脉,基本就没用过灵液,靠得都是储物囊中的兽肉,以及自然吸收。
好吧,其实就算她想用也用不了。
未兑换的灵液不敢用。
已兑换的呢,要是用在修炼上,那作战时还怎么当土豪?
或许是之前使用大量灵液增强的潜力还未完全消耗,且每天又泡在战场上,也更激发了这些潜能,因此,哪怕她不吸收灵液,修炼速度照样不慢。
再说灵液的事。
写完信,才等了几天,薛琅静就收到了郑林楚的回信。
看着信中的内容,薛琅静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她就知道,这人肯定有解决之法。
信上说,让她再坚持几天,等,会有一位大宗师强者接应她。
这年头,大宗师这么不值钱吗?
如此随随便便就能出动大宗师,只为满足她一个在外人看来还非常任性的要求,这是何等的能耐。
高兴过后,薛琅静忍不住陷入沉思。
郑林楚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有求必应不说,甚至连理由都不问一个。
被如此‘宠溺’,不但没让薛琅静欣喜若狂或是嘚瑟一番,反而让她对这人更警惕了一分。
她不得不再次车轱辘一个问题。
林楚究竟是什么人?而她对自己究竟又有什么企图?
若仅仅只是朋友,或是合作对象,自己又何德何能换来对方如此慷慨大方的帮助?
当然,思来想去,她还是找不到任何答案。
心思百转千回间,薛琅静的内心再次恢复平静。
只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等她该知道时便会知道。
除了保持警惕心之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强大自己,并且努力让自家摆脱对郑家的依赖。
好吧,说是这么说,但自家又跟郑家合作了一笔接天文数字的生意。
薛琅静刚燃起的雄心壮志瞬间便缓了下去。
摆脱啥的,还是再往后推推吧。
说到生意,她还真没想到,那批几乎要被自己遗忘的兽皮竟然这么值钱。
几千万两银子呢!
不过转念又一想,自己储物囊中的东西都价值不知多少个几千万两银子了。
这么算起来,似乎也就不那么骇人了,小意思而已。
开个玩笑哈,几千万两银子还真不是小意思。
信中说的中冀城就是魏军下一个要攻打的目标,自然也是楚军要守卫的城池。
让她得倒是轻巧。
林楚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中冀城被魏军攻陷!
不然她们怎么会到那里?
有些事,还真是那么的让人无奈啊!
战争,它就不是个好东西!
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转眼间,几天已过。
因为楚军的不断败退,中冀城终究还是在众人的遗憾中陷入魏人之手。
薛琅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进的中冀城。
按照林楚给的住址找到那位大宗师时,她才发现,大宗师级强者,并不一定都是老头子。
眼前这位,最多只是美髯长须的中年,比她想象中的年轻不少。
“慕容尊者,”她颇为恭敬地朝对方行了个礼。
这可是大宗师强者诶,作为后辈,自然要尊敬。
“无需多礼,你就是薛琅静?”儒雅中年面上带着淡笑,温和地道。
看着眼前这位年纪轻轻便已达到宗师级的女娃娃,中年心中颇有些感慨,好个天赋异禀的女子啊!这天赋,比之拓跋郁也是不遑多让。
“晚辈正是,”面对中年的打量,薛琅静不卑不亢地道。
“小小年纪,竟已是宗师,后生可畏啊!”中年笑着夸道。
“前辈谬赞了。”
“唉,想当初,文安那丫头急冲冲地来找我,说有个朋友落下了悬崖,让我去探一探。
可惜那崖甚是古怪,凭我大宗师的实力,还是远远探不到底,反而差点就走失了自己,最后只能无功而返,也让文安忧心了好一阵子,”中年摇头叹道。
原来,这位前辈是文安的长辈,而不是林楚请来的?
更没想到,文安当时竟然请了长辈去寻自己。
自己这又多欠了两个人情呢。
当初那人算是救得值了。
“原来前辈早已出手相助,请受晚辈一礼,”说着,薛琅静郑重地后退两步,深深地朝他做了个揖。
中年摆摆手,温和地笑道,“无需多礼,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倒是你自己,听说当时才是先天初期,短短几年过去,就突破到宗师,甚至能抗宗师中期,跨步如此之大,想来必有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