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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许明意照常起得很早。
但比她起得更早的,却是大有人在。
后院的小厨房里,已经传出了阵阵饭香。
洗漱后的许明意便是闻着这香气跟过来的。
裘神医正在白汽腾腾的灶台后忙活着。
许明意走进来,瞧见这一幕,又望向坐在那里烧火的秦五,不禁觉得有些违和。
这违和不单单是因为秦五叔太过魁梧,以至于哪怕一个人坐在那里竟也将锅灶后显得十分拥挤——
她之所以觉得违和,更多的是在她前世固有的记忆中,做饭的是裘神医,但烧火的却不该是秦五叔。
那时她在扬州,而京城的秦五叔和祖父已经不在人世了。
此时,裘神医揭开了一只锅盖,带着馒头的甜香气的白汽大片蒸腾而出,将她的眼睛都要染得湿漉漉的。
许明意眨了眨眼睛,将这突如其来的泪意逼回——
这一次,她一定要护住她身边的人,哪怕是一个顶她两个那么大还要有富余的秦五叔。
“听说你们明日就要走了?”裘神医这才腾出空闲,抬起头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