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得的?那银两是给能治好我家小姐咳疾的神医的,你是吗?你治好了我家小姐的咳疾了?还是说你有神医的名声?”
香儿嘴皮子利索得很,这些话早就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日终于有机会能在武郎中面前说出来了。不想这个武郎中居然厚脸皮地不肯给!
噗!
武郎中听了想吐血,美丽听了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香儿真是够了,说话好犀利,句句都戳在了武郎中最痛的地方。
“我,我”武郎中不想还钱,也不想听这些伤他心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夫人觉得这样有些太过分了:“女儿,既然你的病已经好了就算了吧,武郎中也是个老人了,何必这样咄咄相逼?”
陈书瑶觉得自己母亲还是心太软了,这武郎中根本就不是个医者,说白了就是个骗子,现在让他还钱却没有送去衙门已经很好了。
“母亲,那银钱明明就是他骗走的,我们今日讨回来也是应该的。更何况,美丽才是真正治好我咳疾的人,就算是给钱,也该给美丽才对。”
陈书瑶因为之前不能为美丽正名的事耿耿于怀很久,今日终于找到机会了,她当然要好好把握住,名声和钱财都为美丽争取过来。
可刚刚还在为招摇撞骗的武郎中心软的陈夫人,此时换了美丽却半分怜悯和感恩都没有了。
她看梁美丽的眼神总是多了几分嫌弃,或许就因为她只是个乡野出身的小农女罢了。
一个行得正坐得端的乡野小农女竟然比不上一个招摇过市的骗子郎中,陈夫人却根本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不过梁美丽毕竟治好了自己女儿的咳疾,也算是个救命恩人了,陈夫人就算是不看梁美丽的面子,也要看自己女儿的面子。
“女儿,梁姑娘的秋梨膏治好了你的咳疾,我们理应给报酬的。只是这武郎中毕竟年纪也大了,还是算了吧!就当是做好事了,罢了罢了。”
听陈夫人这样说,那武郎中赶紧就要趁机往外走。
香儿急得够呛,她可真不想把这些银两白白扔给这个不是东西的老家伙!
正想着,出去给陈书瑶抓药的王妈妈正好赶了回来。知道自家夫人对小姐的病很是上心,所以每次只要是买药的差事她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这次更是赶在武郎中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就赶了回来。
王妈妈着急给陈夫人复命,武郎中急着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两个老人哎呦一声,撞到了一起。
男人毕竟要力气大些,只是武郎中岁数比王妈妈大,刚才又被那截小树枝打伤了小腿儿,现在一撞,王妈妈只是踉跄了一下,他却哎呦一声又坐在地上了。
王妈妈下意识地就要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厮撞了自己,一瞧居然是被陈夫人奉为座上宾的武郎中,立即吓得一身冷汗,赶紧伸手去扶:“哎呦,神医,真是对不住,我老眼昏花了,居然没看到您!您没事吧?”
“王妈妈,别脏了您的手,让他自己滚吧!”香儿在门口提醒了一句,眼中的厌恶之色毫不掩饰。
王妈妈愣了,香儿年纪小不懂事,这样说居然也没有被陈书瑶训斥,甚至连陈夫人也没说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看陈夫人脸色她也能猜到七八分,定是这武郎中做了什么不对的事,被陈夫人给撵出来了。
她想起了什么,让院子里的几个婆子将武郎中看住,而后快步走到陈夫人面前,将那刚刚抓回来的药包打开:“夫人,刚刚我去福安堂抓药,那小伙计给我拿天山雪莲和百年人参,您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包的吗?就是这样的纸。”
天山雪莲和百年人参也算是较为名贵的草药了,居然也用最普通的纸包,莫不是当成了不值钱的野草?
陈夫人蹙眉看了一眼,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福安堂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两种名贵草药,现在想想,或许其中有什么猫腻也说不定。
“去,请那位杨郎中过来,就是离府衙最近的那家药铺里的杨郎中。”
陈夫人这话一出,坐在地上不能离开的武郎中当即就变了脸:“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怀疑那名贵草药会是假的吗?哈,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东西在我们福安堂就是个最普通最常见的东西,根本不值啥钱,我们怎么可能会作假?”
“是不是作假等下就知晓了。”
陈夫人或许能念着他年纪大饶过他一次,却不能次次都饶过。更何况这两种名贵的草药是用她自己的首饰变卖后买的,她就更气不过了。
武郎中还在说着无所谓的话,但他说得越多嫌疑就越大,所谓越描越黑就是如此。
美丽和香儿站在一旁竟悄悄地聊了起来:“你放心,今日定会把该属于你的银两全全数还给你。”
美丽倒是不在乎那二十两银子,笑了笑说道:“我之前就去过这福安堂,里边的药卖得比旁的地方贵了不少,没想到这么贵的草药居然还有假货。看来就是故意欺骗不懂医术的人,也不知道这福安堂还做了多少欺骗之事,若是真的能揪出来,也算是为百福镇除了一个大害。”
香儿点头称是。
另外一边的陈夫人自然也听到了梁美丽的话,一开始还嗤之以鼻,不过仔细想过之后她又改变了主意,等下杨郎中若是真的鉴定了这两种名贵草药是假货,那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彻底搜查福安堂。
如若真的像这个村姑说的那样还有假货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