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站在一旁看着,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顾轻染一个眼神制止了。
两人闹得很凶,惊动了三楼所有的人,但更多人是冷漠嘲讽的围观与耻笑。
“输不起就不要玩了。”
“啧啧……这华国人真是没素质,自己人打自己人。”
“这种地方就不适合这种穷人。”
“有点意思哦。”
……
事情酝酿发酵,十多分钟后保安上来,将两人拉开。
纷纷带到了负一楼,慕浅有些担心的跟了上去。
等到了负一楼的办公室内方才发现顾轻染怡然自得的坐在办公桌前,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双腿交叠翘在办公桌上,姿态随意。
“顾轻染,你……”
“女士抱歉,这里是boss办公室,禁止入内。”
门口站着安保人员阻拦住了她,警告着。
“什么?boss?”慕浅一张小脸青一阵白一阵,眼眸微眯,怒瞪着办公室里坐着的顾轻染,吼道:“顾轻染,你个混蛋,你骗我?”
天知道刚才看见顾轻染被人带走的那一刻她有多么的担心,鬼知道他竟然是这里的老板!
实在是太混蛋了。
“让她进来。”
顾轻染说了一句。
安保人员将她放了进去。
慕浅走进去,拿着手里的包朝着顾轻染身上砸了过去,“下次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吓死人不偿命吗?”
“逗你玩的,逗你玩的。”
顾轻染立马起身,一脸谄媚的笑,贱兮兮的样子,为她拉过来一张椅子让她坐下。
废了好久的口水才平息了慕浅的怒火。
半小时后,慕浅怒火熄灭了不少,方才问道:“刘邺在哪儿?”
“跟我来。”
顾轻染打了个响指,起身带着慕浅走出办公室,看着他的背影,慕浅真的很想一脚踹过去,奈何脚受了伤还没好。
走到负一楼的走廊的尽头,在房间门口停下。
门口守着两名身强体壮的保安,见到顾轻染过来,齐齐恭身一礼,“boss。”说话的同时打开了房间的门。
慕浅跟着进去了,却仍旧戴着面具。
房间里设施简单极了,一间房间隔开成两部分,一边是铁牢笼,一边是沙发桌椅齐全的设施。
而刘邺被关进了另一边的铁笼里,正不停地晃动着铁栅栏,嘶吼着。
“你个骗子,你出老千?我要告你,告你!”
“你怎么可能是至尊宝?老板呢,这里的老板呢,我要揭发你。”
“龟孙子,你有种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个劲儿的吼着。
顾轻染也不怒,走到沙发上悠闲地坐着,轻蔑的看着里面的刘邺,说道:“刘邺,海城徐口湾上田村人士,今年36岁,上有七十岁祖父母,下有龙凤胎孩子,刚刚三岁。据我所知,还包。养了一名年纪轻轻的女人。”
他对刘邺的熟悉程度令慕浅发指,她也让芳柔调查了刘邺的信息,但却没有这么细致。
看似漫不经心的男人,吊儿郎当的样子,万万没想到功课早已经做足了。
刘邺吓得脸色苍白,“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顾轻染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借据,“这是你在赌城借的钱,一百万美金,你现在连本带利都已经输进来了,打算拿什么还?”
慕浅惊呆了,惊讶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顾轻染,那眼神好似再说:你又骗了我!
既然早已经有了借据,还要在赌城跟刘邺一番周旋干什么?
他只是灿烂一笑,露出好看的八颗洁白皓齿,没有说话。
最终,顾轻染以借据威胁刘邺,让刘邺说出了华夏衡水公司竞标案底被泄露到底是谁在背后暗箱操纵。
结果……
刘邺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女儿生病需要钱,这时候一个人突然给我老婆五十万,让女儿做了手术,术后就用匿名方式给我银行卡里转账五百万作为酬金,让我泄露标底就行。除此之外,还会安排我们一家出国安顿,拿到绿卡。我……我本来想要拒绝,可女儿手术用了钱,如果不还,对方就让高利贷上门逼债,我心疼老婆孩子,就只能答应了。”
“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真不知道。”刘邺急的都哭了出来。
顾轻染却不轻信,直接把刘邺交到了警局,但到了警局,刘邺的话不曾改变过,人依然没改变说辞。
即便是顾轻染拿刘邺家人威胁也无济于事。
凌晨,两人坐车,回到酒店。
慕浅问道:“你觉得刘邺的话可信吗?”
“你觉得呢?”
顾轻染不答反问。
“信。”
慕浅只给了一个字。
她给芳柔打电话询问了关于刘邺的事情,他素日里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做事兢兢业业,却有些贪小便宜。
尽管如此,慕浅也笃定刘邺没有那个胆量骗人。
毕竟顾轻染都说要拿证据去找他老婆孩子,刘邺都跪地求饶,哭的一塌糊涂。
最终,录了口供,证明了律师事务所的清白。
但员工是公司一员,出事了,损失仍旧是律师事务所承担全部责任。
“你什么时候找到刘邺的?”慕浅看着车窗外,霓虹璀璨,热闹非凡,这里好似一座不夜城,即便是深更半夜仍旧是喧嚣活跃,欢歌跳舞,令人轻松。
“从你住院的时候我就已经让人找刘邺,然后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