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马上办……您跟我来,我带您去吃点东西。”纪震道。
两人相携出了指挥部,一天的追踪接近尾声,除了监视居住发来的静止图像,暂时不可能再有发现了,现在能查的只有医院方面了,那一对可怜母女还在屏幕上,一位静静地躺着像没有生机,另一位在抹泪。纪震看了眼,心事重重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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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恢复了小半张的残照仔细地贴在试纸上,能分辨出来的是一个模糊的下半部,似乎是一位穿方口布鞋的女人站在冬青丛的摆拍。
“我们尽力了。”穿白大褂的技侦愧疚地告诉大兵和谢远航,他指着试纸上影像道着:“从这个臂弯部看,应该是抱了个小孩的旧照,照片上的女人不超过三十岁,这种中式裤和方口布鞋,是那个年代很流行的市民装,现在不容易见到了……什么地方照的,不好推测,时间,应该九*年左右,这种柯达相纸已经停产了。”
这是华登峰的胃内容物,从一堆未消化的食物残渣里恢复到这个程度,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大兵抬头看看疲惫的同行,由衷地道了句:“谢谢你们,辛苦了。”
“dna的检测怎么这么慢?”谢远航问。
技侦为难地道着:“不是慢,而是已经出来了,要经过几道复核,毕竟兹事体大,我们得对检测的结果负全责,而那份生物证据又是唯一的孤证,难呐。”
“出来的结果我们能看一下吗?”大兵道。
“跟我来。”技侦道着,领着两人进了检测室,数位同事正在忙碌着,试管、溶液、高倍显微镜,那是一个刑警外勤看不懂的世界,稍等片刻,技侦拿着一份满是技术参数的报告交给了大兵手里,这两位一看就齐齐懵逼,根本看不懂。
谢远航扫了眼道:“您给解释一下,我们都是外勤出身。”
“此次检测我们用的是荧光定量pcr,以及微流量控生物技术,这两种技术使以前无法提取的生物证据成为可能,但是这次送来的样本,我们对此尚有争议,准确率,六到七成左右吧。”技侦道。
“六到七成?”谢远航吓了一跳。
“dna都确定不了?”大兵也愣了,目标样本来自文雨欣,仅仅是确定她和上官的亲子关系,如果这个也确定不了,那只能直接对上官采取措施了。
“dna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理论上的准确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方法不难,一个人有23对染色体,同一对染色体,同一位置上的一对基因称为等位基因,一般一个来自母亲,一个来自父亲,如果某个位点的等位基因,分别属于母亲和父亲,那就可以确定了……一般情况下,只要作十几个或者几十dna位点检测,如果全部一样,就可以确定亲子关系,如果有3个以上的位点不同,则可以排除亲子关系,有一到两个位点不同,则应考虑基因突变的可能,这就需要加做一些位点的检测或者辅之以其他技术进行辨别。”技侦解释了一大堆。
然后谢远航不相信地问:“莫非我们送来的样本,和原始证据,正好是一到两个位点不同?”
“对,原始生物证据采集的是微量,又过了这么多年,先后三次检测,其中有一次还存在疑虑,我们需要更多样本比对。要比对的不是相同,而是亲缘关系,那就不敢打包票了。”技侦道,无奈地指指屏幕上的生物证据,毛发一根,皮屑若干,技术难度可想而知。
可更多的东西,只能对上官采取措施后提取了,这个就有点事与愿违了,两人郁闷了片刻,客气告辞出了检测室,刚出走廊就郁闷地泄气了,谢远航道着:“大兵,我觉得咱们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问题是脱了裤子,这个屁都没放出来,想多都没有……下午志高和志大那俩民工去他店里要钱你看了没有?”大兵问。
“看了,他现在不缺钱。”谢远航道,那两位的功效,只能是加深上官的焦虑而已,倒是便宜了那俩民工,一人揣了一万。
“虽然技术磨叽了点,不过我觉得确定上官和文雨欣的血缘关系只是个时间问题,这个问题不难,可我今天觉得,似乎我们漏了点什么。”大兵道。
“漏了什么?”谢远航不信道。
“我觉得……麻实超的死,说不定和上官根本没有关系。”大兵道。
“啊?”谢远航眼睛瞪圆了,吓坏了,要是这个嫌疑不在上官身上,那试图从这儿关联到旧案的方向很可能就错了,他惊声问着:“你别吓唬我,等了十几年好容易有点眉目。”
“我是这种感觉啊,从现在的表像看来,上官的家庭观念很重,老婆比他小得多,有个儿子十七岁了,按年龄算,应该抢劫案发生一年多后成的家,假如是他的话,当年肯定经过很多年的低调隐藏生活,大货司机就是了……恰恰在这种情况下,他和旧欢可能要断了联系;而文英兰呢,又是周明老婆,明摆着不可能嫁他,也就是说,这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真空。”大兵比划着,若有所思了。
“你说的怎么比技侦的话还难懂?”谢远航没听明白。
“意思很简单嘛,守一辈的才是老婆,睡过的也不能就都真当回事吧,那怕是有姑娘了,中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