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告别莫蓠后,李东缘开着车子在去往陈氏集团的路上,突然间拐了路口,去了鲜花店里面买了两束鲜花。
一束白百合,一束红玫瑰。
买下它们后,李东缘开往了柳市郊外的墓园。
径直走去,那远远的两块墓碑尤为的突出,唯有他们在这众多的墓碑中很是显眼。
他走近后,将手中所持的鲜花分别放在墓碑台前。
白百何给了“慈父陈天海”。
红玫瑰给了“严母兰芝”。
看着他们,李东缘替他们擦了擦墓碑上面的些许小灰,虽然墓园有园丁过来打扫,但在他看来也就是个幌子。
这一份工作,又有几个人敢真的来做呢?
擦了擦墓碑,他渐渐笑了起来。
“伯父,我把小蓠蓠带回来了,她真的和你当时说的一样,会犯很多错误。伯父,你也知道她不是故意要这个样子的。”
“对了,伯父,少卿的眼睛有救了,现在小蓠蓠正在努力的去说服他劝他去做手术,若是不出意外,这一周里应该会有结果。”
李东缘看了看他们的碑文又补充道:“伯父,伯母,少卿他不是不想来看你们,而是觉得没有脸来见你们,他也很难受,你们在天堂不会生气吧?希望你们见谅。”
“知道你们喜欢这花,小时候你们留我待在少卿身边时,我看伯父总爱送你玫瑰,便给伯母你买了这一束玫瑰,伯父我给他留了一束百合,看他在世的时候老是想念你,希望你们在那边保佑少卿,让他快点好起来吧。”
李东缘给他们说了好多的话,待在他们墓碑前许久,说着一些事情,临走时,他开着玩笑。
“对了,伯父,你要是在天上没事做的话,给我也找一个女朋友吧,看着少卿和小蓠蓠我这可没少吃他们的狗粮啊。”
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还把想要找的女朋友什么形象的,都统统给他们在墓碑前说了一遍。
但也只是个玩笑话罢了,他还没想过,真的有一天自己的身边有一个女朋友是什么样子的。
告别了他们,李东缘这才开着车子离开,再一次回到集团坐镇。
莫蓠打着出租车回到海边住宅楼时,将钱付给了出租车司机后,她便蹑手蹑脚的一路上轻盈的走着。
石椅处,陈少卿又像上一次一样站在上面张开胳膊。
看见他这么危险的动作,莫蓠着急的跑上前去将他扶着,把他从石椅上拉下来。
掺杂着担心与生气的语气对他说道:“你干什么!站这么高,难道不怕摔到地上出现意外吗!”
陈少卿表情严肃起来将她一把推开:“你还回来干什么!李先生没有告诉你,你已经被我辞去了吗!这里不欢迎你!”
莫蓠见他生气,可自己万万不能乱了阵脚回他:“是吗?可是李先生并没有让我现在就离开,根据合约看,我可必须要在这里待够三个月才行。”
“三个月!”陈少卿大声的说着。
“嗯,三个月,合约上是这么写的,他也没办法,既然都这么写了,我就要在这里继续陪着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想不想,都得这个样子。”
陈少卿拿着导盲杖不再与她争辩,本意就是吓吓她,内心还是希望她留下来。
故作要面子的样子,让她给李东缘打了个电话,可李东缘那边也故意不接他的电话。
见电话也打不通,也放弃了质问李东缘,轻声低语道:“跟屁虫一样,真烦人。”
莫蓠是听见的,微微笑着:“哦,原来我是个跟屁虫啊?这么招你烦的?”
他上前用导盲杖探寻着路,走上几步后见她没有上前来扶着自己时,便站定身子大声说道:“干什么?不快一点来扶着我吗?想要我真的把你开除?”
莫蓠苦笑着,真的如李东缘所说,给他个台阶下一切都好了,口是心非的毛病,陈少卿依旧改不了。
她急忙上前去搀扶着他,陈少卿的嘴角才扬起了笑容,博得他的一笑。
这天晚上,陈少卿失了眠,实在是无事可干,房间冷冰冰的没有任何声音,他觉得无聊极了。
将她叫到自己的房间,陪他说说话,聊聊天。
莫蓠答应后,便同他坐在床边一起望向那窗外的海面,此情此景,她觉得不亚于和他在看电影一样。
“雪晴姑娘,你的父母呢?”他问着她。
莫蓠犹豫片刻后组织好谎言:“父母在老家养老呢,没事可干,他们年纪也大了,我就让他们辞职回家玩。”
陈少卿笑着:“看来雪晴姑娘还是一个孝敬父母的好女孩。”
她笑:“我可没陈先生说的那么好。”
陈少卿:“大学你是在哪儿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
“柳市大学……”她愣了会儿接着回他:“心理学专业毕业的。”
陈少卿见她犹豫的那片刻时间,他的心里面就已经有了一份不太清晰的答案。
莫蓠也知道自己的话组织的不太对劲,因为他问的问题实在是让人来不接编制谎言,直接就随口而出。
她缓解着情绪笑着:“陈先生怎么老是聊我的事情呢?我也来问问你吧,怎么样?”
“你这一位心理学毕业的老师,我可受不了你几句攻陷的话。”陈少卿逃避着。
莫蓠:“没事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是什么心理学问题。”
她忙着解释,再说了自己可不会什么心理学,她要是懂那门学科,现在还至于不知道他的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