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蓠哭了,为什么哭,陈少卿根本不知道,他背着她往家中走着,背后的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闻着他独有的气息。
到家后,她伸出手去,触碰着被自己咬过的区域,满是心疼的看着他:“还疼吗?”
陈少卿摸了摸那块区域,说着:“疼啊,被猪啃了一口,能不疼吗?”
莫蓠别过头去擦去泪水,看了他一眼后,回到卧室中待着。
陈少卿在书房忙了一会儿公务后,洗漱完换上睡衣,他看了看这件睡衣,再次忍不住笑着,她挑的睡衣实在是别有风格。
每天的任务哄她睡觉,成了他的习惯,轻轻拉开房门,莫蓠早已像个孩子一样,乖乖的靠在枕边等着他。
陈少卿走近后,摸着她的头:“怎么,这都已经准备好了,在等我啊?”
“不然呢?你是不是想逃!”
陈少卿想了想:“要不我逃一下试试?看看我能不能从你手中逃脱。”
“哼!那你走吧,我不要你哄我睡觉了!快走快走!”说完莫蓠拉上被子,生气的躺下,陈少卿在她床边连忙哄她开心。
莫蓠也不愿生他的气,便在他说了几句后,起来靠在枕边。
看着他手上红肿的痘痘,莫蓠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随后下了床,去楼下问家中阿姨要了瓶花露水。
“真是的!手放在那面干什么啊,非得让虫子叮你,你叫醒我,我们回家不好吗?”
“我看你太累了,想着让你多休息休息嘛,再说这蚊虫要的要不疼。”
她倒了些花露水给他擦着手臂,陈少卿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
“你肩膀还疼吗?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咬你啊?”
“因为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我不想问你为什么。”
陈少卿说完,莫蓠慢慢地躺在他怀中,到了休息的时间,莫蓠乖乖的回到床上,靠在枕边等他的故事。
陈少卿看着时间有点晚,让她先休息,明天再补回来。可她却告诉他,要是不给自己讲故事,今天晚上就不休息了,熬夜!
陈少卿没了办法,哭笑不得的看着令自己操心的傻丫头,他可不忍心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想听什么故事?”
她闭着眼睛想了想:“美女与野兽吧。”
“好。”
陈少卿翻着手中的故事书,不管她听多么幼稚,纯真的故事,只要是她听,他都不觉得无趣。
有时候他常常会想,莫蓠没有家人,是多么的孤独,他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家,让她可以遮风挡雨。
夜晚渐渐的让她进入了梦乡,陈少卿回到这个的房间,他看了看这个房间,笑着。
莫蓠的房间是几个月前他的房间,现在的他却已经习惯了住在这个房间里面,一想到那个傻丫头住的是自己的房间,他心中很是欣喜。
房间里的她,熟睡着。
她做了一个让自己痛心的梦,在梦中,陈少卿对她冷漠无情,桌子上的刀子被自己拿起,抵在手腕上面,随后梦里面一道血迹出现,陈少卿消失在她的梦中,任凭她拖着手上的手去唤他,也不见他再一次的出现。
梦里面,她蜷缩着身子,天空中落起来雪花,她冷极了,四周灰暗无光。
……
离柳市大学的期末考试开始还有一天的时间,陈少卿从一周前便放下手中的工作,全心全意的在家中同她交流钢琴曲目,陪她练习。
莫蓠选的曲子难度很大,每当她烦心的时候,陈少卿便想着法子,哄着她笑起来,一连几遍试下来,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稳定下来。
这天中午,陈少卿接到了一个电话,神色慌张的出了门。
莫蓠看着他离开时的背影,她的心慌乱极了,问着他:“少卿,你去哪儿?”
他笑了笑:“有点事情,你先练琴,我去去就回来。”
拜拜后,他开车子飞快地行驶着。
柳市医院内
陈少卿坐上电梯,来到柳市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面。
白管家也在那里等着他,看他来后,急忙走上去迎接他,陈少卿拉着他的手,已满是,泪水。
院长在办公室里面同其他的权威医生商量着,看他到后,几人同他问候。
陈少卿挥了挥手,不用这些礼仪,他们是长辈。
院长走近他后,示意坐在沙发上再聊,一行人坐下去,都流露出了紧张和忧愁的面容。
陈少卿紧扣双手,坐在沙发上面,深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