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阳光正好,小镇安静祥和。
桑梓提前通知了镇长,让镇上人全都撤离,本来一共就几十户人,拿了公费旅游的票,全都乐呵呵地出门了。
整个小镇瞬间空旷了,桑梓一个人坐在楼下,闲着无聊就打开了钢琴盖,用并不娴熟的手法弓单奏小星星。
她的钢琴也是从小学的,只不过多年不碰早就生疏了,只剩下几首刻在骨子里的短曲。
一曲结束,她刚一抬头,就看到打在黑色琴盖上的红点。
红外瞄准。
桑梓没躲,就这么坐在原地。
砰!
一道并不响的撞击声,两枚子弓单在空中交界,同时碎裂。
桑梓不动如山,悠哉悠哉地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神色蛊惑轻蔑。
“这么一枪就想解决我,老东西把家业交给你,那真是自寻死路了。”
没人回应她,身后又是连续好几声撞击碎裂声,妄图打进别墅里的子弓单,全都被别墅里不知道藏在何处的枪口里打出的子弓单空中拦截。
几十发子弓单过后,对方总算是消停了。
院子的门被推开,有缓慢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阳光下,年轻男人的影子在客厅门口被拉长,他一身白色西装,手上还带着白色手套,落到肩膀的白发束于脑后,一缕头发垂下遮住了半张脸,路在外面那只眼睛瞳孔是紫色的,典型的白化病。
桑梓合上琴盖,单手插兜起身,往门口看去。
“单公子,别来无恙。”
男人微微侧过头,眸光探究,将桑梓上下打量了一圈,啧啧两声。
“桑桑,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
桑梓走出到桌面,悠闲自在地倒了两杯水,一杯推出去。
“坐。”
“这栋别墅里全是机关,我坐下来还能活着出去吗?”
桑梓抬头,目光森森,“一只脚踏进来,只要我想要你死,你觉得你能活着出去?”
男人微微抿唇,眸中明显闪过寒光,随即唇角上扬,“也对。”
他缓步走到桌边,动作轻松地坐下来,端起桑梓倒的茶,轻轻嗅了一口。
桑梓瞥了他一眼,“在我面前不用装逼,你就算嗅死,也是闻不出茶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