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太阳躲进云层里,森林里一阵又一阵的鸟叫虫鸣此起彼伏,沈觉被这聒噪的叫声给吵醒了。
左右都是醒了,沈觉起身出门,在院子里开始转悠,一会儿去逗逗狗子,跟“救护车”聊聊人生,一会儿去薅薅兔子。
野兔毕竟是野兔,被沈觉薅得烦了也会龇牙咧嘴的瞪着沈觉。
“瞪什么瞪?红眼睛了不起吗?”沈觉一手拽住野兔的耳朵,一手捏住野兔的双脚,“有段时间没吃新鲜肉了,信不信今晚就把你烤了?”
“唉?要吃烤兔子了吗?”姚云儿出门就听到了重点,蹦蹦跶跶跑了出来。
“还没烤呢?你就闻到了?”沈觉笑道。
“没呢,我听到的。”姚云儿笑嘻嘻的跑过来逗狗。
“沈老师,心悠姐还在睡呢?”姚云儿问道。
“是啊,”沈觉垂下头笑了笑,“其实她也是一个挺能睡觉的人,以前都是我睡觉她做事,现在也该换换了。”
“可不是嘛,”姚云儿疯狂揉着“救护车”的狗头,“救护”车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女孩子嘛,睡得都是美容觉,多多益善。”
“怪不得……”沈觉忽然想起裴心悠那搪瓷一样的皮肤,真真的面若凝脂,肤白若雪,原来都是睡出来的啊。
“我猜吧……”姚云儿顿了顿,“心悠姐怕是也不爱社交,工作之余估计都是在家补瞌睡吧。”姚云儿笑道。
“对,不过还有一些其他的娱乐项目。”
“其他的?娱乐项目?”姚云儿好奇道。
“是啊,养花种菜喂鱼,这些都是她的娱乐项目。”沈觉笑道。
“好吧……”姚云儿汗颜,“也真是别出心裁,耳目一新啊……”
李成新在厨房里泡好茶,朝沈觉喊了一声。
“沈老师,下棋来不来?”
“来啊,必须来!”沈觉揉了揉“救护车”的狗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奔向棋盘。
“救护车”:“……无情啊……”
李成新泡茶,姚云儿自然而然将零食都翻了出来,香蕉片,海苔各摆上一盘。
“啧,舒服啊……”姚云儿喝了一口茶,吃了一片海苔。
“昨天带回来的酸枣泡的,是不是有点酸酸甜甜的味道。”李成新笑道。
“是啊,再加点冰糖就好了。”姚云儿仔细品了一口,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希望下次投放礼包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吧。”沈觉笑道。
“下次?”姚云儿摇摇头,“我觉得节目组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话都是没错,”沈觉执起一颗棋子,摩擦着犹豫不知该落到什么地方,“不过这不就是咱们这个节目组的风格嘛……”
裴心悠恍恍惚惚醒来的时候,姚云儿已经将零食都洗劫一空了,棋盘上两边战况正焦灼。
“又对上了?”裴心悠慢悠悠走过来,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一丝软绵和嘶哑。
“是啊,两位棋痴……”姚云儿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块香蕉片,朝裴心悠晃了晃盘子,“心悠姐喝茶吃零食吗?我再去蓄点。”
“喝茶就好了。”裴心悠摆摆手,拖了把椅子坐到沈觉身后。
“怪不得只有我长胖了……”姚云儿垂头耷耳将盘子放下,“我也不吃了……”
“不如咱们去活动活动吧?”裴心悠提议道。
“嗯?什么活动?”吃饱喝足正需要锻炼的姚云儿朝裴心悠投去感激的目光。
裴心悠朝院子里晒着的两大筛子棉花指了指,“薅棉花去吧。”
“薅棉花?”姚云儿不明就里,“怎么薅?”
裴心悠笑而不语,走到厨房旁边的棚子里,正中摆着沈觉早上做好的绞棉线的简易装置,像个带把手的风尘,还有两块带齿子的宽边梳子,梳齿是削得极细,用开水煮过的竹刷子。
裴心悠将两块梳子拿起来,对姚云儿说道,“就用这个!”
“这个怎么用啊?”姚云儿好奇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裴心悠对姚云儿说道,“云儿再搬个筛子过来。”
裴心悠到院子里,将其中一个筛子的棉花从架子上放到地上,捏了捏筛子里的棉花,还是太紧实了一点。
“心悠姐,这个筛子放哪儿啊?”姚云儿抱着一个大筛子走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裴心悠。
“放地上就行。”裴心悠指了指旁边的空地,搬过来两个小凳子,递给姚云儿一个。
“云儿你看,”裴心悠笑着,将一团棉花放到其中一个齿梳上,两手各拿一个齿梳,相互摩擦起来,没多久,一团紧实的棉花就被摩擦得蓬松起来。
“你看,就像这样,刚刚还团成一团的棉花就蓬松起来了。”裴心悠将齿梳上的棉花扒拉下来,轻轻递给姚云儿。
“是啊,”姚云儿笑起来眉眼弯弯,“捏起来软乎乎的,心悠姐,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其实我也不懂,”裴心悠垂下头笑道,“这些都是沈觉告诉我的。”
“啊……那为什么沈觉懂这么多啊?”姚云儿只想单纯的刨根问底。
“因为……”裴心悠吞吞吐吐道,因为这本来就是沈觉的老本行?当然不能这样说,裴心悠想了想,最后说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理由。
“他之前准备工作做得挺充分的……”
裴心悠说完尴尬的点了点头。
“这样啊……”姚云儿似乎是信了,“可是之前阿新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很充分呀,体能训练,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