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道低头脸色落寞时分,似乎内心在静静地哀悼庄夫人片刻。
良久,武玄月起先整理好状态,张口道:“好了~庄夫人的事情,就先告一段落,不管怎样说,庄夫人的精神可歌可泣,她这一生波澜起伏,最后虽说下场有些凄惨,但是她魂飞故里之时,天门势必会为这些离国他乡的游子打开大门。”
武明道听到这里,应声点了点头道:“嗯~若是按照你说这般,这废黜禁婚制的事宜,迫在眉睫。”
听到这里,武玄月敛眸微颤,心头兴奋,脸上却压抑情绪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我若是没有听错的话,你是不是已经同意废黜禁婚制的事情了呢?”
武明道白眼一切,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故装生气道:“大小姐~~有些话我不说,不代表我不认同!若是我真的不认同的话,又怎么会帮你到这种地步呢?”
武玄月听罢,兴奋之余更是好奇,为何之前武明道百般阻拦呢?
武玄月直接问出口道:“那之前……”
却没想,武明道压根就不让武玄月把话说完,直接插话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多余的话少说,你可知道你我多待在这里一分,上官侯爵疑心多一分,尽管我也想多跟你待在一起,可是到底时间不予许,咱们抓紧时间,把紧要的事情,先说一说。”
武玄月赶忙收敛了自己的好奇心,虽然她有些话憋在心中不痛快,但是她也清楚,武明道此番来此已属不易,确实应该要把紧要的事情放在最前头。
武玄月乖乖地闭上了嘴,听武明道向自己传递情报。
武明道一本正经道来:“最近一段时日,上官君主似乎对司徒家有些许看法,着意寻个时机,要好好敲打敲打司徒家。”
武玄月认真听这武明道情报,流畅接话道:“上官侯爵不是挺器重司徒家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呢?”
武明道缓缓道来实情:“雨落你错了,上官侯爵他不是器重司徒家族,而是器重司徒兰,希望通过驾驭司徒兰而达到控制司徒家族的目的,但是似乎结果并非如同上官侯爵所想。”
武玄月更加好奇问之:“不应该吧,我记得上官侯爵登基之时,干净利落地料理了司徒家的三个儿子,并且还削了司徒家主的爵位,直接由司徒兰这个嫡长子承袭爵位,这不是非常器重的意思吗?”
武明道一个习惯性的响指,轻笑之:“对了~就是这个——上官侯爵厚爱司徒兰,但是这司徒兰未必受用,你也认识司徒兰,大概也对这司徒兰的秉性和做派有所了解吧——”
一提到司徒兰,武玄月当即没忍住,噗嗤一笑,对此人的态度,武玄月难以言表,大概就用无奈地摇了摇头以表心意。
武玄月苦笑之:“说来这位如兰公子,却是跟别人家的公子不太一样,对戏剧的偏爱已经到如痴如癫的地步,只怕上官侯爵在如何器重与司徒兰,对于一摊鲜花,别说是扶上墙了,这鲜花虽美,关乎上墙的问题,还真不如人家泥土,估计这鲜花连同烂泥都不如吧~烂泥撮合撮合,好歹还能在强生坚持一段时日,而这鲜花呢?啧啧啧啧~~突然觉得你家君主处境挺可怜的~”
武明道翻眼冷哼道:“你丫头少辛灾乐了,上官君主刚登记,百废待兴,是要提拔自己人来巩固政权,可是他手边可亲信的人,数过来道过去就那么几个,而这司徒兰虽所废柴了些,但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这司徒家的嫡长子的身份,足以帮他屏蔽很多礼制上的问题,偏偏司徒兰这小子自己个儿不争气,君主有什么办法呢?”
武玄月笑了两声就此作罢,轻咳了一声道:“咳咳——那让我来猜上一猜,是不是这个时候的司徒侯爵府上,司徒兰只是明面上的爵爷,他也不好管理府中之事,而这大权还是稳稳地攥在他的父尊手中呢?”
武明道应声一叹道:“可不是吗?上官君主之所以封了司徒兰爵位,就是为了方便他以后管理司徒府,掌控司徒家族的势力,结果呢?这小子天天沉迷在戏曲中,他的父亲也是老奸巨猾的老油条,在府中给他招来狄九黎各大名戏班的名伶,表面讨好之意,实则则是架空其势力,荒废其政事,并以此为由,树立司徒兰不务正业的形象,有意反扑自己的儿子的爵位……”
武玄月听到这里,总算听出来了些许意味来——
“呵呵~~你们权门之地,还真是各个六亲不认,儿子算计老子,老子盘算儿子,一点人的情感都没有?为了权利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武明道尴尬一笑,有意反驳道:“说他们就说他们,关我何事?别往我身上扯成不?”
武玄月侧眸一眼,别有深意,笑得隐晦道:“呵呵~~是吗?那可真是对不起,我误会武爵爷你了~~”
武明道皱眉瞥眼,满满的嫌弃道:“显然,你是没有诚意的——”
武玄月撇嘴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一本正经道:“说正题,废话少说!”
武明道无奈嗤笑,适才张口道:“你可还记得东方家被上官侯爵严惩的三个儿子?”
武玄月百无聊赖地打起来哈哈,应声答之:“记得,那又如何?”
武明道说了那么多的铺垫,这才到了问题的关键——
“被流放的最小的儿子,她的母亲其实也是灵族之女,她因为灵族的身份,本来在司徒家就不受待见,好不容易生个儿子,结果又站错了队伍,现在被流放苦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