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鸢岫略显惊讶,继续追问弥世遗孤道:“此话怎讲?我的徒弟多了,哪一个有这实力把你变成这副尊容的呢?”
弥世遗孤嗤声一笑,反问道:“你说你徒弟哪一个有这样的手法和实力,把我变成现在这幅尊容呢?”
纳兰鸢岫轻声一叹道:“与这等鬼斧神工之手,能把你变成了这副模样者,莫不过是我的左膀右臂,称之为天门双壁的若叶亦或是吹雪了。”
弥世遗孤哼声一笑道:“呵呵~~纳兰至尊还真是慧眼如珠,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本质来~没错能把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者,就是你这爱徒二人中的其中一位。”
纳兰鸢岫侧莫一眼,手中南红又开始了缓慢的碰撞声。
纳兰鸢岫道:“说说吧,到底使她们二人中的那一个?”
弥世遗孤百无聊赖地打了一声哈哈道:“我看到的实事是,和权门一族勾结的女子,是纳兰若叶。”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手中盘珠的速度略微提升,而她表面不语,心中盘算如手中珠。
良久,纳兰鸢岫缓缓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你看到的实事是……难道说你觉得这件事还有什么蹊跷而言吗?”
弥世遗孤登时站直了身子,变得突然正经起来道:“纳兰至尊明志,你细想便知,你的两位爱徒都精通于易骨变相之术,换言之她们二人都可以变成对方的模样,我若是纳兰吹雪的话,就不会那么傻,明知道去见危险人物,明明可以贼赃陷害,为什么要让自己的真身露面,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呢?”
自然,弥世遗孤想得到的问题,睿智的纳兰鸢西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只是,有很多问题,越是想得通,越是可能让人产生误解——
弥世遗孤此话毕,眼看纳兰鸢岫脸上表情怡然,手中的盘珠速度瞬时放慢了不少,大致实在思索这件事情其中的关窍所在。
眼看如此,弥世遗孤再次开口道:“凡是都有个万一,毕竟能够在纳兰至尊身边服侍已久的女子,都非一般女子也,自然心思缜密,行事诡觉,不能够按照一般的套路判断她们俩的作为,所以呢,也有可能是纳兰若叶抓住栽赃陷害的这条隐形规则,大胆行事,让所有人都误认为纳兰吹雪故意变成自己这副模样,来陷害自己,这样更加合乎情理而言,”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手中盘珠突然停下来了声响,只看纳兰鸢岫脸色突变,从未有过的一丝哀叹,她人前不曾表露过的自己的真实情绪,却在此时此刻,毫无防备地表露了出来。
纳兰鸢西一脸疲惫哀叹道:“弥世,你可知道吗?我活了这么久,见识过人间太多的尔虞我诈,世态冷暖,而当我得知暗巫一族,出自于我的左膀右臂其中的时候,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虽然我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并且在查出真凶之后,我也会按章办事,秉公处理,但是我还是会觉得心中太累,算不上伤感,就是觉得有几分失望。”
弥世遗孤听之轻生一笑,好生安慰道:“纳兰至尊你多虑了,其实有时候人性如此,没有对错,只有执念作祟,我想你是真心去对待你身边的每一个弟子,但是一个人的发展轨迹不是师傅的教导训导就可以改变,作为名师,你只有引导她们步入正轨,而误入歧途之事,便是她们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对于孩子们的选择,对也好错也好,那是都是她们自己的决定和经历,我们无权插手,只能本着尊重和规劝的态度行事,做人做事的后果,都是自己种下的因,与旁人无关,所以纳兰至尊,你不用太过介怀这个结果,这世道本就没有绝对的善与恶,黑与白——阴阳本就是相辅相成,你的两个爱徒,就是这样的鲜明代表。”
纳兰鸢岫声声地吸了一口气,显然弥世遗孤的话,说到了纳兰鸢岫的心坎里,也说到了纳兰鸢岫的软肋。
纳兰鸢岫微微敛目,凝视与武玄月身后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弟子,轻哼叹息道:“弥世——你可知道纳兰姓氏的由来?”
弥世遗孤闻之一愣,笑着摇头道:“我自然不知道其中奥秘,还请纳兰至尊赐教。”
纳兰鸢岫缓缓道:“纳兰一族声名远扬,逢人便可知,纳兰一族的女子,在没有得到神籍之前,是不能够赋予姓氏,旁人揣测甚多,大多言论不过于此,怕是旁门之族,垂涎纳兰姓氏女子的灵力,欲要先下手为强,强抢纳兰血脉,繁衍后代。”
弥世遗孤闻听愕然道:“难道不是传言这般?”
纳兰鸢岫微微笑之道:“一半一半吧~纳兰一族的后代遍布南湘角角落落,不分姓氏,不分地位,无人知晓到底哪家姑娘承袭了纳兰一族的血脉,但是一经激活纳兰灵气,各个能力超群,令人瞩目,旁人传言多了,就认为纳兰一族的首领我太过狡猾,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隐藏好纳兰一族的血脉,旁外人惦记才会如此这般,我也觉得这个理由挺好,总比事情让人知道后舒服的多,也就没有多做解释,随人传言而去。其实,实事并非如此——”
弥世遗孤听罢,微微皱眉道:“若是如此,纳兰至尊为何这般隐瞒呢?”
纳兰鸢岫道:“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纳兰一族的血脉何时诞生,投胎谁家,只有当她们仙胎灵体的灵气激活之时,我方才可循着灵迹找到纳兰一族的后裔。”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恍然大悟,这样的结果当真是让人有几分忍不住的发笑,原没想那些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