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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单灵遥眼神微跳,她缓缓低头垂眸,以此调整自己愤怒的情绪。
良久,单灵遥小声道:“是……灵遥知道怎么做了——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论其委屈,小姐岂不是更加委屈?合着窃国杀父之仇,灵遥家仇……算不了什么。”
武玄月看到这里,唉声一叹,又拍了拍灵遥的紧握的拳头,没有多余的言语,以此安慰灵遥。
继而,武玄月霍然起身,脸色认真且严肃了起来。
“好了,伤心的话题不多说了,这个话题太沉重也太伤人心情,与其总是在过去的阴影中自寻烦恼,不如想想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才是正经事,对了,今日召你前来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办——”
听到这里,单灵遥赶忙提起精神来,起身奉礼,毕恭毕敬道:“小姐尽管吩咐,灵遥一定去办理妥当。”
武玄月眼神忽闪冷意,她想了一下,缓缓道:“我要见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的立场和态度对咱们都不乐观,你该怎么做?”
灵遥不加推辞,应声道:“不管她是什么立场和态度,只要是小姐要见的人,哪怕是绑着捆着,灵遥也一定会把她带到小姐的面前。”
武玄月猛然回头,硬声道:“不!我要让你恭恭敬敬带她过来,绝不能对她无礼,你可做得到?”
听到这里,单灵遥磕巴住了,这样的要求有点为难人,不过单灵遥并没有急着拒绝,而是先问其人名,再做打算。
“小姐所要之人,到底是谁人?”
武玄月眼神一暗,一字一眼道:“纳——兰——若——叶——”
听到这里,单灵遥猛然惊神,心中打鼓,嘴上还是应下了这难度极大的差事——
“是……灵遥这就去办——”
武玄月闭眸点头应声,眼看灵遥阔步而去,即将推开房门时,武玄月突然发话道:“灵遥,这件事情非同寻常,你不可向天门人何子弟透露任何信息,你可明白?”
灵遥直步,缓缓回头,面无表情道点了点头。
武玄月继续道:“记得,现在时间就是一切,抓紧时间办好这件事情,因为给咱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灵遥眼神一定,咬牙有点了点头……
夜晚子时,天门中出现一道黑影,“嗖”得一声,单灵遥闪到了一个墙角躲了起来。
眼看这天门内部守卫森严,来回巡视的都是武玄侯府上的家兵,这天门何事成了他武玄侯的府邸了呢?
看到这里,单灵遥咬牙恨绝,自己在天门行动不便,本就不太熟悉这里的地形,这还要躲藏追兵,束手束脚实在难做。
这时,两个红衣女子一路飞走,在灵遥躲避的长廊中穿梭。
“姐姐,这武玄侯把咱们天门的姑娘当什么了呢?以为咱们是名妓吗?天天让咱们去陪客,企图拉拢权门高官和鬼族大臣!”
“嘘!小声点……你不知道隔墙有耳吗?这里哪哪都是他武玄侯府上的家兵,说错了话可就是陪客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可是!可是……咱们那里受过这等委屈啊!要知道咱们都是家族中的佼佼者,家族将咱们送到了天门,是指着咱们光宗耀祖的,可不是当他武玄侯的通往仕途的玩腻儿的!这等奇耻大辱,若是传到了家族里去,咱们的颜面还到底要不要了?”
说到这里,两个女子同时停下了脚步,年纪稍长的女子霍然回头,她无奈一看身后的小一点的女子,哀哀叹息道——
“我何尝愿意当他人玩物呢?谁让现在天门败落了呢?至尊惨死,师尊为了维持天门的虚名,不得不向武玄侯低头,曾经天门风光光景已不再望复,若是咱们不听他武玄侯的话,那武家二少爷有了名的血腥暴力,伤人不眨眼,屠了咱们天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小师妹低头怒眉,憋屈巴巴道:“我看……我看那武玄侯也没有多厉害来着……咱们师尊若是想要收拾了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年长的女子无言,她仰头含泪,怅然叹息道:“你以为师尊不想做吗?可是杀了一武玄侯又能怎样?武门实力庞大!咱们杀了武玄侯,就是得罪了整个武道,这离天门被屠岂不是更快了一步?忍着熬着吧,师尊让咱们委屈了自己,不过是为了讨好他们武家,待他武玄侯心情好了,回去复命让那新继位的武师尊拿出将武令,祭出朱雀符,咱们的日子也算是熬出头了……”
听到这里,单灵遥双眼惊羡,从两个女子的对话中,她终于寻得一丝希望所在!
小个女子顿时委屈得大哭了起来:“忍……忍到什么时候?那些臭男人天天毛手毛脚的恶心的紧!看到那一个大腹便便,油头粉面,头上谢顶的老男人们,让我服侍他们,还不如让我去死!我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呢?姐姐知道吗?昨晚上权族的裘大人竟然……竟然……给我一把钥匙……醉言说要将我金屋藏娇,日后只让我服侍他一个人!那种臭男人恶心死了,他妻妾成群,还不满足吗?我是修武道者!不是男人的玩意儿!他若是欲求不满就去窑子找烟花女子便罢,凭什么来祸害我呢?呜呜呜呜……”
看到这里,年长的师姐既是心疼又是无奈,对于自己这等清高修武者,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呢?若不是纳兰师尊吩咐,绝不能反抗,自己早就受够了,非要亲手手刃了那一众披着官服的流氓混账!!
师姐攥紧咬牙磨腮,一手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