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絮絮叨叨一番,他有心计在内——
他本是希望通过自己的话,达到挑拨天门两姐妹的目的。
而自己目的达到,眼看想来面无表情的纳兰灵遥双眼微怔,近乎喷火,这可是千年难遇的表情。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暗自欣喜,脸上依然表现出痛苦模样。
“都说天门子弟心无旁骛,视权谋为旁门左道,不屑一顾,而纳兰雨落她这个人太奸诈!她所修知道完全与天门修炼之道背道而驰,她根本不配做天门的王!哪里像皇后呢?即便身处权门重地,还依然坚守自己的底线,可谓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要像皇后这样的洁身自好者,才有资格坐上天门至尊的王位。”
上官侯爵故意踩着纳兰雨落捧纳兰灵遥,实则贼心不死,希望天门内乱,自己便可通过扶持自己的内人上位,控制天门命脉。
所想,纳兰雨落已经选好了边,怎么都不会站在这里,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没有希望的人身上,不如现在起就重新培养希望!
这纳兰灵遥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以她的实力,应该不会比纳兰雨落悬殊太多,就算是悬殊那一点上,有自己助以一臂之力,攻下那天门至尊之位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而这个时候,纳兰灵遥大概是被醋意气昏了头,她关注的点不是姐姐利用自己,而是上官侯爵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自己的姐姐存在呢?
纳兰灵遥咬了咬后腮,她缓缓抬头,满眼的仇恨,思考了半天,终于开了口:“主君到现在还没有放下我姐姐吗?都过去了那么久了,主君也娶了我,即便灵遥与主君之间有些摩擦,但是也不至于让主君还这般记挂着我姐姐吧!到底……到底我姐姐在主君的心里占据多么重要的地位?”
灵遥悲愤反问,上官侯爵一时犯愣,彻底懵了。
这完全不在自己的预想中,上官侯爵本计划着自己一番挑拨,会引发纳兰灵遥的怒火,更加记恨纳兰雨落几分,竟没想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明明之前还跟自己分得清楚,现在又突然反口,反问自己与纳兰雨落的关系,这是不是也太反复无成了呢?
这丫头是不是也学会了心机,故意那感情说事,就是为了堵住孤王的嘴?
难道说是,她已经识破了孤王的计谋,故意这般答非所问呢?
上官侯爵做贼心虚,他哪里知道那个冷冰冰的毒舌女这是在吃自己姐姐的飞醋,假戏真做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上官侯爵,别看在玩弄弄人上擅长,可是在男女情感上,他未必比纳兰灵遥高明多少。
他这也是第一次恋爱,估计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世间情为何物时,就已经泥足深陷了……
他对人所有的计谋都不会参杂感情的成分,自然也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建立感情是怎样的存在。
而现在他被毒舌女这么一骂,突然间就怂了。
上官侯爵讪然而是,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再发什么脾气?孤王……孤王这不是为皇后打抱不平……才会……才会多说了两句……”
纳兰灵遥白了上官侯爵一眼,好声没好气道:“主君这是在关心灵遥呢?还是关心灵遥的姐妹呢?灵遥愚钝,品不出个好歹。”
上官侯爵脑子短路,尴尬笑着应声道:“肯定是关心皇后你啊!孤王关系她纳兰雨落干什么?一个处处跟孤王唱反调,算计孤王,算计皇后……”
纳兰灵遥眉头微皱,她再也不向从上官侯爵嘴巴里听到纳兰雨落是个字,不管是好事好,只要关乎这个女人的名字,她就异常烦躁。
“好了!别提她了,那是我的姐妹,我们天门家事用不着主君操心!主君若是有着闲心,还是好好操操自己家的心吧!”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笑容噶然而至,脸上十分难看,他小心瞟了一眼纳兰灵遥的脸,冷得发黑,让人难以捉摸。
上官侯爵干咽了一口气,霸气十足的他,在纳兰灵遥这里乖得像只猫,两个完整的话都不敢说。
“皇后……所言极是……孤王是……是有些多管闲事了……天门之事与孤王何干……孤王还真是喜欢瞎操心!哈哈哈……皇后莫要生气……”
纳兰灵遥冷冷瞥了上官侯爵一眼,她眼神勾了勾自己桌子上的酒杯,示意对方给自己添酒。
上官侯爵惊滞眼神,不敢胡乱猜测,一动不动,生怕自己回错了意,又被对方一阵毒舌噎塞说不上来话。
纳兰灵遥皱了皱眉,烦躁道:“愣着干嘛呢?主君不是要喝酒吗?还不给本宫填满?”
上官侯爵惊醒,手忙脚乱给纳兰灵遥填上了酒,这脸上表情五味杂陈。
今天还真是破天荒了,这丫头竟然破了戒给孤王讨酒吃,还真是难得啊!
灵遥这不开戒还好,一开酒戒就跟拉不住缰绳的野马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起初灵遥是示意让上官侯爵倒酒吃,几杯下肚,她微醺时脸上浮上一层红晕,酒后怂人胆,她直接去抢上官侯爵手中酒杯,自顾自兴奋地给自己填起来酒水。
灵遥喝酒与他人不一样,喜欢自顾自独饮,不管别人节奏如何,自己只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这酒杯没断过。
上官侯爵几次端杯欲要跟灵遥碰杯,其结果都是被人无视,弄得上官侯爵十分尴尬,自己端着自己喝下。
眼看这丫头酒品不怎么样,上官侯爵有意阻拦,生怕闹出来什么笑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