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若叶惊讶转身,看着武玄月一脸严肃,接近愤怒的脸,她登时哼声一笑,有些好奇武玄月的接下来的说话内容。
武玄月是那种嘴巴上能吃亏的人吗?
怎么可能!!论起口才,她武玄月从来没有服输过,所有才会经常被人称之为口齿伶俐,甚至于有些嘴强牙硬,强词夺理……
武玄月抬头怒视,继续反驳对方道:“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嘴上说的不算,自己的感受最重要,演出来的亲密,旁人看不出来好歹,但是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应该最清楚其中感受吧?刚才纳兰师尊说了那么多,我一直一言不发,那是因为我觉得,今天你情绪不好,平日里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时常抱怨,你总是迁就我的脾气,让我说让我发泄,我虽明白你并没有想要帮我什么,有时候听我抱怨,作为过来者的经验,你就有可能还会觉得我幼稚可笑,这么大的一个人,也经历了不少是是非非,怎么连自己的情绪都管理不好呢?对吗?”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两眼泛光,虽是脸上始终保持浅笑,心里却是另外一回事——
呵呵~~看来这丫头远比我想象中的心细如发,我本以为自己在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想法,每每抱怨之意,就是为了单纯发泄自己的情绪,不曾想她还观察过自己的态度来?
不过老实说,她每次在自己这里抱怨情绪的时候,自己嘴上虽是应声附和她的想法,内心确实如同她刚才说的那般,嘲笑她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不会管理自己的情绪,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还是如此幼稚呢?
武玄月反击而上,继续道:“你说的没错,我知道作为一个辅臣,尤其是如纳兰师尊这样辅佐历代君王的辅臣很难当,时常要照顾君王的情绪,关键时刻还要帮君主筹谋划策,国之良策受益人最大事君王,很少有人会在意纳兰师尊你的存在,但是……话又说回来,纳兰师尊你真的在乎世俗人的眼光吗?”
纳兰若叶抬眸一闪灵光,微微笑意间,多了一些诡坏。
没错,自己根本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也不在乎那些沽名钓誉的名声,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君主怎么看自己,她在乎的是那个她用尽真心对待的人,是不是与她一样,真心回馈与自己呢?
武玄月继续道:“你说纳兰凤鸣不在乎你吗?这天下独一无二的阴阳判官笔,他为谁人做过?明明冒着重罪之嫌,他还是为你做了这一只判罚天下人生死的判官笔,明明知道纳兰紫英会吃醋会发怒,他介意过吗?还有纳兰师尊想当初为什么会对那个人倾心呢?一个在天门之地,受尽白眼,到哪里都被当成异类排挤的半鬼之人,真的是随便一个人,施舍一点温暖你就会放弃警惕性吗?我想不会吧?一个根本都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对谁都设着防线,纳兰凤鸣又是这天门仅次于纳兰紫英的凤王,你与他本是云泥之别,那种活在阳光下,受万人瞩目的男人,我想起初师尊您是连想都不敢奢想的对象吧?”
纳兰若叶脸上笑容挺直,不得不承认的是,武玄月的眼睛太毒,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这丫头的眼睛。
纳兰若叶性子极好,不像武玄月年轻气盛,三言两语刺激,就受不了暴怒反击。
所以,此时不管武玄月说什么,纳兰若叶始终笑意应对,倒是看看这丫头到底有多了解自己。
武玄月不在看纳兰若叶的脸色,继续极其精密的分析道:“我想若不是前期纳兰凤鸣付出很多举措,来感化师尊您,师尊心如冰山,岂是一般人可以捂热含化呢?别看姐姐对人和风细雨,凡是对人和和气气,不喜欢动肝火之人,岂是在人际关系中,姐姐却是一个非常被动的人,若是别人不主动接近你,你是绝不会主动去迎合对方,因为你怕受伤,你怕被人看不起,怕自己主动了换来的则是遍体鳞伤的羞辱对吗?”
纳兰若叶笑容彻底僵滞了——毋庸置疑,武玄月这一番话总结纳兰若叶非常到位。
而此时纳兰若叶脑海中浮现的则是,小时候发生的种种过往……
因为自己小时候灵力不足,无法藏起来的自己的那一对精灵耳朵,经常早来同门学徒的嘲笑和捉弄,这还不算最差的。
自己的校服上时长会被泼墨乱画,什么妖孽啊,妖怪的字眼,在自己校服上出现也是家常便饭。
自己自己修仙班中永远被排挤的对象,同期的同学三五成群一块儿套路首饰,胭脂之类的话题,她之能过躲得远远的,独自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自己发霉发臭,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差异,只会招来别人的厌恶和嫌弃。
后来还有这样的传言,说纳兰静官是巫医,拿自己的女儿当试验品,结果不小心生出来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来,一家子不正常,而这鬼胎长相是会传染的,谁要是与纳兰若叶亲近,用不了多久,头上就会长出犄角,嘴里就会变出獠牙,变异成了青面獠牙的厉鬼。
对于灵族女子,一个个都爱美如命,一听说会变成妖怪,哪一个吓得闻风丧胆,更加孤立气纳兰若叶来。
纳兰若叶回去找母亲问询,母亲脸上尽是无奈和失落,几声哄骗,算是了事,因为对于纳兰若叶的出生,兰静官无力回答。
兰静官时常鼓励自己女儿,要主动一点,别人要是不理你,你就主动示好,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没准就亲近了些呢?
纳兰若叶听了的妈妈的话,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居多,都是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