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甘抖了一抖精灵耳朵,眼神忽闪紫光,似乎在纳兰若叶话音中听出来的其他的意味来。
罗甘似乎有所听闻,关乎天门望天台一役中,以纳兰吹雪为首的暗巫一族惨败,却赔上了二代纳兰至尊的性命,而今日的纳兰师尊则是与那纳兰吹雪是曾经的好姐妹,并称与“天门双壁,如花似玉”。
罗甘心如明镜,大概纳兰若叶口中不想提及的人,便是那天门最大的罪人纳兰吹雪。
纳兰若叶这一生最为在乎的三个人——
第一个,纳兰紫英,纳兰若叶一度视为名师的长者,逐渐演变成了自己的情敌,最后死于自己之手;
第二个,纳兰凤鸣,纳兰若叶用心至深的爱人,却是曾经给过自己一丝希望,便如镜花水月一般,那男女欢爱却成了泡影;
第三,纳兰吹雪,纳兰若叶视为同类的好姐妹,结果呢?却是伤自己最深,为了私欲,纳兰吹雪不惜堕入暗巫,将天门陷入罹难危机的罪人。
这三个人都是纳兰若叶用心对待,却最终换来伤痛生死离别的人,师生情,主仆意,男女情爱,姐妹情深,让她一次次尝试了人生感情中的各种滋味。
她的一生,似乎就是一场演不完的戏,走走回回几个轮回,好人的好,坏人的坏,上场的感慨,下场的悲欢离合,最终这台面上就剩下她一个人,独自唱完了了这一场独角戏。
罗甘在纳兰若叶的眉目间,看到了一丝感伤,却还时时美目巧兮,看似风淡云轻的笑容,实则已经是对人事沧桑早已经心如死灰。
纳兰若叶轻笑道:“罗士官,你好像有些关心天门事宜过度了呢~~再怎么说你我尊崇之道不同,有些界限还是要分明些为好。”
罗甘紧张低头,又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道:“是——小的言多了,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还请纳兰师尊恕罪。”
纳兰若叶轻笑依然道:“无妨,你也是年轻,有些话不知道该如何讨巧来说,毕竟你我第一次相见对吗?”
纳兰若叶惯会给对方找台阶下,这一言而出,罗甘刚才七上八下的心,算是松了一口气,继而他双手奉拳,尴尬请罪道:“多谢纳兰师尊谅解,罗甘年少不更事,有些话说错了还不自知,纳兰至尊大人大量,能不与小的计较,小的感恩戴德!”
纳兰若叶会意一笑道:“说来年少不更事,罗士官年少这是事实,至于不更事,你就屈才了罗士官,若是换做你这年的天门灵女,可不比你这般伶俐妥帖,罗士官这是在谦虚。”
罗士官缓缓抬头,双手依然奉拳,窘迫试探道:“纳兰师尊果真愿意原谅罗甘?”
纳兰如也敛目笑意,抬了抬衣袖道:“你本没有得罪于我,何来原谅之说?”
罗甘长长舒了一口气,适才放下了礼数,一手抚胸道:“这样便好……这样便好……没有得罪就最好……”
纳兰若叶轻笑依旧,话锋一转道:“不过话又说回来,罗士官是不是对自己的容貌不太满意?听你之前的意思,似乎有些嫌弃自己的容貌。”
说到这里,罗甘的表情变得惆怅起来。
罗甘深深叹息道:“纳兰师尊不知道,权门之地等级森严,青龙军遵循三等九段的等级制度,却在这制度下,有一个逢人都知道的隐形规则。”
纳兰若叶微挑眉宇,笑容变得微妙,有意试探道:“哦?隐形的规则?”
罗甘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缓缓倒出了实情:“除了权门明文规定的三等九段的等级制度,在权门之地也有种族的三等九流之风,权门直系亲属也就是权门的血亲,就算是三等九段最低段位的青鹰也是位高权重,无人敢得罪之,毕竟人家身份尊贵,凭借自己的家室早晚会稳步青云,飞黄腾达,这类权族本系的青龙军则是权门一族最受尊重的种族。”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心中明了,这种种族制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制度,毕竟这青龙军本就是权门所建立,人家权门提及自己门府血亲,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而纳兰若叶则是关心的是,在这隐形的制度中,天门灵女排行第几?
纳兰若叶不动声色,面若清晨,微笑间隐藏城府。
罗甘继续正经八百解说道:“次之,青龙军这种族地位仅次于权门贵族的则是义门血亲,再之,则是天门……天门灵族,最后才是我们鬼族……”
说到了天门灵族的时候,罗甘犹豫了一下,顿挫间他有意观察了一下纳兰若叶的脸色,眼看对方脸色未改,他才敢小心翼翼道出实情。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嘴上不说,依然笑容可掬,心中暗自道:呵呵~~竟没想这天门灵女的地位,竟然在权门之地还不如义门的蛮子们,可想而知,权门贵族是怎样对待我们灵女之后的呢?
女子到底身份不如男,在权门这个男权社会中,灵族女子的作用只不过是为了天门权门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工具罢了,所谓女子不才便是德,白瞎了灵族多年的修为,到了权门之地还很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纳兰若叶能够坐到了天门师尊的位置,那跟她的格局和胸怀大有关系——她心系天门兴旺胜败,她早早将自己的个人利益抛之脑后,满心满怀惦念的都是天门的成败。
听到这里,纳烂若叶心中自然有些许不爽,但是她的城府并不允许她表露半分。
纳兰若叶故装不在意,继续问道:“那么罗士官是在意自己这明显属性的体貌特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