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干咳了一声,一眼深睨而去武明道这方,虽无杀意,却有几分警示喝令之意。
武明道虽是意见争执激烈,却还是识趣,眼看上官侯爵不让自己提及关于东方朔的祖先是纳兰紫英和纳兰凤鸣,而他则是现任纳兰至尊的大表哥这件事情的时候,武明道心中已经明白了,上官侯爵其实早已经知道东方兄两人的身世,只是从头到尾他未曾提及半分。
看到这里,武明道自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东方朔构不成任何威胁,摆明上官侯爵有意包庇,若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只怕大家都难堪,所以上官侯爵才会一眼警示,让武明道注意着自己的言辞。
武明道随时不甘心,但是还算是理智,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东方朔却轴得很,武明道这话里话已经掉起来他的胃口,自然是要追问到底。
东方朔不依不饶追问之:“武大人此话怎讲?把话说明白,这样不清不楚的,搞得本爵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武明道低头侧眸无奈一笑,此时已经到了这个境地,话说了得罪上官侯爵,不说摆明又惹住了上官侯爵,你说嘴巴怎么那么欠,为何非要接这一茬子话?现在可好,骑虎难下,看你怎么收招了吧。
武明道几分为难颜色,而上官侯爵却不为所动,倒是几分惬意地品着小酒,看着武明道的为难的样子,不搭腔不接话,显然心中窃着喜。
武明道自知道自己闯的祸,没人愿意帮过你兜着,说到底还不是得自己出来应付下去?
武明道也不再寄希望与任何人,还好他脑子灵活,三言两语就摆平了一切。
武明道神情镇定,故装言笑道:“呵呵~~东方大人,有些事情还是去问一下二夫人,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刚才东方大人您不是也说了,你的家务事我这个外人不好插手,若是说多了,倒是怪我武明道多嘴多舌了去。”
东方朔几分不买账,欲要继续追问下去:“武大人,话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就这样憋回去合适吗?不如直话直说来的痛快?”
武明道笑着摇头间嘀咕道:“若是直说直说,只怕今日之事可就不好收场了~~”
东方朔虽没有听清楚武明道嘴里嘀咕些什么,但是通过自己的观察他大概能够判断出武明道嘴巴里估计没有什么好听话。
东方朔冷眸一眼道:“武大人你嘀咕个什么?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有什么话就说明白,藏着掖着不是你武大人的个性。”
武明道自知道这个话题若是再不结束,就真的会没完没了下去,眼看对方这般不依不饶的态度,武明道决意换个策略。
武明道张口道:“若是东方大人真的感兴趣的话,咱们私下里再说这个问题,现在的最重要的问题是解决天门和权门的国家大事,是不是咱们私人的问题要往后排一排呢?”
此话一出,东方朔愣了一下神,在这个问题上,他东方朔无言以对,虽是心中好奇,还是想要知道关于自己身世,自己不为所知的那部分的结果,但是他也明白,若是在国家大事当道的时候,自己的家事只能算上是私事,摆不上什么台面。
武明道果然老辣,虽然没有求助于上官侯爵,但是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拿上官侯爵来压制东方朔。
东方朔面无表情,咬了咬牙根,当真是恨极了眼前的老狐狸,总是在关键时刻能够呛着自己,憋得自己难受,却有无言以对。
东方朔下意识的瞄了一眼上官侯爵,对方仍是一副不为所动,品酒观势,论其下面争执的如何激烈,上官侯爵始终稳如泰山,静谧笑意,城府极深。
东方朔猜不透上官侯爵的心思,也不管继续追问下去,只能够被武明道牵着鼻子走。
眼看东方朔被自己制服了,武明道算是松了一口气,适才转入正题道:“总而言之,东方大人,关于天门废除禁婚制的问题上,我武明道观点始终如一,那就是我不同意这个政策的实施!!”
东方朔眼看于此,也撂明了自己的态度,一本正经道:“刚巧,我的态度亦是如此,对于天门废除禁婚制的问题上,我东方朔坚持初衷,态度肯定,天门早就该废除这恶习旧制,早一天废除,早一天造福百姓!”
眼看事情僵持不下,两个朝中重臣吵得不可开交,一个气得面红脖子粗,一个脸色发青,没一个好脸色,这个时候上官侯爵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慢条斯理笑道——
“二位爱卿这是何必呢?人家的国事,咱们权门吵得不可开交,人家废不废除禁婚制,就如武大人和东方大人的说的一般,别人家的事情,旁人有资格插手吗?咱们自己人,因为别人家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何必呢?说句不好听的,别说二位的意见了,就是孤王要是反对人家天门更改制度,都没有任何发言权,你说对吧?武大人,东方大人?”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谈笑间,虽是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所谓的不管与纵容,就是上官侯爵最大的态度。
而听到此话的武明道简直是如五雷轰顶,他知道此时的上挂侯爵已经被纳兰雨落收买了人心,这般言语看似没有什么立场和观点,足以证明上官侯爵默认了废除天门禁婚制的决议。
自然,武明道听出来的弦外之音,东方朔也是心如明镜,这下子刚才还是气的一脸青色的东方朔,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