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她当然记不清了,但是她少女时期买的衣服全都是同一个品牌。

表妹也特别喜欢那个品牌的衣服,但是因为售价偏高,超出了舅舅舅妈的承担能力,因此从来没有给表妹买过。

云歌根据颈标,动作飞快地将自己的衣服挑出来丢在地上,很快就在地板上堆成一座小山。

表妹穿过的衣服,她当然不要了。

但是她不要了,也不会留给表妹。

丢出来的衣服比云歌的行李还要多,她搬运五六趟,才全部丢到楼下的垃圾桶里。

最后一次下楼的时候,云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微微眯起眼睛,已经过了崇礼的放学时间。

表妹也在崇礼上学,正在读初一。

以舅舅舅妈的收入,按理无法负担崇礼高昂的学费。但是在表妹上初中前,舅舅舅妈已经将崇礼发给云歌的特殊补助据为己有两年时间。

每个月三千块,两年加起来就是七万多,后续每月三千块的补助,舅舅舅妈也早就视为家庭固定收入。

也就是说舅舅一家用云歌的补助供养表妹读贵族私立中学。

云歌双手抱着衣服,站在垃圾桶旁边,耐心等待了几分钟,看到轻快走来的身影。

“郝茜茜!”云歌叫出表妹的名字。

表妹郝茜茜转头看到云歌,“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郝茜茜一阵窃喜,云歌这是昨天发疯之后,今天不敢回家了?

云歌微笑:“我在这里等你。”

郝茜茜:“啊?等我干嘛?”

云歌用实际行动做出回答,她双手一抛,厚厚一摞衣服噗通一声落入垃圾桶。

郝茜茜:“你这扔的是什么啊?衣服?”

“你就那么几件衣服,扔了你穿什么?”

云歌安静地从郝茜茜身边擦身而过。

郝茜茜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对劲,探头向垃圾桶里看了一眼,这一眼瞬间令她崩溃,“啊!我的衣服!”

郝茜茜顾不上脏臭,将胳膊伸进垃圾桶里,将衣服一件一件往外捡,然后越来越绝望。云歌到底扔了她多少件衣服?该不会是全部吧?

郝茜茜直到这时都没有想起,这些衣服都是她从云歌手中抢过来的,在她心中这些就是她的衣服。

“云歌!你这个贱人!贱人!”郝茜茜顾不上垃圾桶里的衣服,疯了一样拔腿跑去追云歌。

郝茜茜追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云歌刚刚坐进出租车,从后视镜里看到郝茜茜狂奔而来的身影,降下车窗,微探出头,朝着郝茜茜挥了挥手。

郝茜茜被云歌这样一刺激,顿时更疯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着出租车跑,然而吸了满肺呛人的尾气后,当然还是被远远地甩开了。

郝茜茜的身影在后视镜中越来越小,云歌颇有些惋惜地看了最后一眼,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她不愧是恶毒女配,云歌承认自己的性格是佛系的反义词。她睚眦必报、格外记仇,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比一般人更加强烈。

看到郝茜茜刚才的样子,她真是太开心了。

.

云歌回到崇礼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食堂的晚饭高峰。她先给饭卡里充了200块,然后去三楼点了一份崇礼有名的鳗鱼饭。

崇礼食堂的鳗鱼饭在学生间大受欢迎,上辈子云歌无数次端着米饭和免费汤从摆着鳗鱼饭的餐桌旁经过。她目不斜视,但是鳗鱼饭的香气却一直往她鼻孔里钻。

偶尔,她也会趁着无人注意,目光飞快地落在金亮诱人的鳗鱼上,再飞快移开。

云歌站在窗口等待,厨师就在玻璃之后的透明厨房里现烤鳗鱼,随着脂肪层被烤的哧溜溜的轻微爆响声,云歌闻到了鳗鱼和酱汁混合在一起的香气。

耐心等待十几分钟后,云歌端着现烤现做的鳗鱼饭坐在餐椅上。

鳗鱼饭上的鳗鱼并不是很多,但全都是鱼腩部分,一根刺都没有。春末夏初不是鳗鱼最肥厚的时候,但是肉质紧致弹牙,也别有滋味。

云歌一口咬下去,满满的幸福感简直要溢出来。

云歌喜欢美食。她不仅爱与恨比一般人强烈,欲-望也比一般人强烈。

或许因为她拥有过又失去,或许因为她是典型的恶毒女配,她爱美食华服,爱豪宅豪车,名利都想要,贪财又好色。

上辈子当主播赚钱后,云歌也吃过不少美食。然而无论是168元、268元还是368元一份的鳗鱼饭,都比不上这份崇礼中学食堂里68元一份的鳗鱼饭更让她满足。

今天一整天,云歌只潦草地吃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牛奶,现在鳗鱼饭吃下肚,空虚的胃渐渐被填满,同时填满的还有心中小小的一块空洞。

她十六岁时闻着香气偷偷咽过无数次口水的鳗鱼饭,真没想到,竟然真的还有能吃到的那一天。

云歌的眼泪滴落在桌子上,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鳗鱼饭的厨师站在玻璃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云歌。

此时,云歌和厨师都不知道的是,许多年后,厨师离开崇礼食堂,开了一家生意好到爆的日料店,店名叫做“好吃哭了”。

既是厨师又是老板的他逢人必说:“你知道吗?咱们国家特别厉害的那个科学家云歌,就是崇礼毕业的,她读书的时候啊——”

“我做的鳗鱼饭都把她好吃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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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之后困意成倍汹涌,回到宿舍后,昨晚通宵的云歌再也坚持不住,洗完澡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就倒在了床上,头沾到枕头的那一刻,云歌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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