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不好移动的凡人,可以手脚捆扎后将其穿在上面抬着走。如果一旦放下,那中间的棍子就会放大成双臂展开粗细的石磙,牢牢压制犯人,让其无法随意移动。实乃看守兼具移动,抓捕审问之必备。
当那两名散修靠近的时候,周围昆仑弟子立刻横剑阻拦,“站住,否则刀剑无眼!”
昆仑弟子什么时候能让旁人无辜靠近?更何况是在这神秘莫测的龙渊之地,敌我尚未分明之事。
眼瞅着昆仑弟子拒人于外,那吴唯仁忽然高喊起来,“昆仑的各位师兄师姐,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们不过是好生哀求,想跟着你们求一线生机而已。可你们不同意就算了,还要对我们把刀相向。你们昆仑就是这么为天下标榜的么?这是要对我们四海地直接动手了吗!”
吴唯仁忽然跳起三丈高,一副他要被威胁生死的夸张摸样。
闵苒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后方才开口,“吴师兄,我们昆仑驻地乃是防地所在,自有门派章程,实乃不便与各位杂居。还请你们在此地安置为好。”
吴唯仁听到闵苒这么说,就冷笑起来,“这位昆仑师兄说得有趣,你们昆仑防地不方便外人进去。可难道我们就要留在这种危地等死么?大家说是不是?”
他这一句句都在煽动周围散修,哪怕为了自己的安全,不少人也都远远的支持吴唯仁的说法,“是啊,我们都不会乱动的,让我们加入进去吧。”
“求求各位昆仑的少侠和仙子,可怜可怜我们吧。”
这简直就是强行要捆绑昆仑,真是无耻至极。
闵苒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正要反驳,方忌却直接开口了,“昆仑此行尚有要务在身,不便外人参与。还请速速退开,否则是你等要与我昆仑为敌了。”
方忌是望舒峰执事队长,雷厉风行不畏险阻,像吴唯仁这种道德绑架,于他就仿若雨打芭蕉,不痛不痒。
可听到方忌的话,那吴唯仁却反而更加悲愤起来,“苍天啊,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道理!昆仑独占天下灵脉,号称天下道门之宗。可当我等散修小宗求助之时,却干脆不管不顾,这是何等嘴脸。这天下,哪里还有正义和公理?不过都是些虚名徒表……”
有他带头,其他的散修也都纷纷跟着鼓噪起来,开始诉说自己这一路的委屈,还有对昆仑的失望。
总之,众口一词的就是要昆仑收留他们而已。
方忌还要说话,却被闵苒抢先拦下。大宗门尤其像昆仑,有时候确实要估计到天下修士的看法,哪怕明知道事实不是尽然如此,却也要多承担几分。
闵苒思忖片刻,提出了一个提议,“诸位道门前辈、师兄,既然蒙大家不弃,那不如由我昆仑留守值夜。待到天明之后,请各位自行组队离开,可好?”
部分正在惴惴不安,担心这一夜危机不断的散修,听到闵苒的提议,都暗中松了一口气。
可那吴唯仁却反问,“阁下这意思,明天之后,你们就不管了?”
闵苒微微欠身,“我等来昆仑,也是为了掌门人寿诞大典,另有要务,实在分身无暇。”
吴唯仁双手一拍,“巧了,我们四海地散修,可也是为了端昇仙君的寿诞而来的。要知道马上就要举办寿诞大典了,我们散修不比各位世家子弟,有门派支持。我们可都是囊内空空,又不好空着手上门,所以才来龙渊寻找发财的机会,淘换些许珍稀材料,换成灵石也好上门庆贺。”
闵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诸位高贤让若登门,乃是昆仑的荣幸。同为道门中人,何必讲究贵贱,诸位能去就是赏光了,倒也不必纠结贺礼之流。”
吴唯仁连连摆手,“那可不行。我们都不是那不知礼仪的人,也是为了这个,才落到如今的地步。唉,真是难。”他顿了顿,忽然说,“不如这样,我看你们人数也不少,分出几组跟着我们去狩猎一二,然后再一同回去如何?”
原来吴唯仁的打算,竟然是要昆仑分人手做他们的贴身保镖。
呸!好大脸面。
还不等闵苒反驳,吴唯仁身后的散修就纷纷开口,“是啊,众人持柴火焰高,我们也是想帮忙嘛。”
“都是为了端昇仙君的大典,说来说去,还不是一家人。”
“唉,没办法啊,人家是昆仑亲传弟子,想必有什么机要事情,不方便我们知道的喽。”
“所以说吴公子提的对呀,分开就好了。我们来龙渊帮忙,可现在突发险情也是没办法。不如分成两队,他们独立的那队去做秘密任务好了。其他的人跟着我们一起狩猎嘛。说来说去,还不都是给昆仑捧场……”
闵苒和方忌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这些散修议论的声音渐渐落下。
吴唯仁转动着眼睛,“两位执事,你们觉得小可的建议如何?”
方忌踏上半步,手中长剑就要出鞘。
闵苒轻轻用剑柄,把方忌的长剑又压了回去,“我等此行并无机密。不过是来龙渊猎金龙为掌门人祝寿而已。此行目的,天下皆知。”
“然而这金龙虽是巨龙亚种,可其战力却一直被称为元炁灵兽之首,所以不敢让众位参与进来,也无暇分身相送。”说着,闵苒看了吴唯仁一眼。
“吴公子,闵苒尚有一事不解,还要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