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沈汀兰不信,在她的印象中,皇上就如同君行澈所说的那样,是个又老又臭,又脏又臭的糟老头模样。
她对君行澈的话深信不疑。
见沈汀兰非但不信,脸上还隐隐出现怒色,慧英帝沉默了。
他就长的这么不像太子他爹么?
“朕就是皇上。”慧英帝冷着脸说。
说完,他就看着面前小丫头的脸色,想从她脸上看到惊讶或者惶恐。
哪知,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只白嫩嫩的小拳头。
沈汀兰现在很生气,这个人居然想谋逆,还说他自己就是皇上。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把他抓起来,等君行澈回来,把人交给他处置。
慧英帝躲的快,沈汀兰这一拳头落了空。
沈汀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人不简单,居然能躲过她的拳头。
“小丫头你敢打朕?”慧英帝怒喝。
沈汀兰不说话了,但是她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这个人真是冥顽不灵。
悲催的慧英帝,非但没能证明自己的身份,还被追着打。
慧英帝憋了一肚子火,狼狈地逃离了太子府。
拓拔蛮转身跟上,只是临走时戏谑地看了眼沈汀兰,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误导,坚决不信陛下的身份。
沈汀兰本是想抓住这种人的,但是,她的心头仍然还是飘上了一丝疑云,如果这个人真的大逆不道,那为何院中的暗卫和护卫都不出现?
还有灵宵她们也不在。
心底的疑惑使她没有去追人,少女站在的竹林中,眼神茫然而疑惑。
慧英帝狼狈地离开太子府,一路黑着脸沉默。
走到半路,他蓦地加快了回宫的速度,愤怒道:“朕要去找那个臭小子问问清楚,看他到底都过什么,居然死活不肯相信朕的身份。”
拓拔蛮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好奇之色,但他直觉的不是什么好事,陛下见到太子,怕又会是一个修罗场。
他的冰山脸上闪过一丝饶有兴趣之色。
慧英帝怒气冲冲地回了宫,衣服都没换,便冲进了御书房。
君行澈伏在案上,一手拿笔书写,一手端着茶碗喝茶,姿态说不出的悠闲。
他抬起头,见慧英帝怒气而来,不紧不慢地放下笔和茶碗,笑眯眯地起身行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您这身儿衣服真别致。”
慧英帝脸黑如炭。
“你知道朕去了哪里,别给朕装!”慧英帝冷冷一甩袖走到御案后坐下。
君行澈抿唇微笑,状似关心,“父皇,您缘何如此生气?是谁胆大包天敢惹您不快?”
“那小丫头……你是怎么和那小丫头说朕的?”慧英帝死死瞪着君行澈。
君行澈心虚地轻咳一声,“儿臣自然是和汀兰说您英俊神武,昨儿个汀兰还夸您是个大好人,今天莫非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是吗?可是朕都亮出了身份,她居然死活不信!”慧英帝阴测测地盯着君行澈。
“是吗?”君行澈惊讶,“可能是父皇您今天这身儿打扮太过随和,汀兰没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