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在瓷瓶里拉,怎么换你就不行了呢?事挺多的啊。”田易也道。
沈修听了,也不禁好笑。
孙疯子和田易虽然话糙了点,但也不无道理。
不过,李清如一个千金大小姐,估计公共厕所都没去过几回。
她不习惯当众尿尿,虽然有点矫情,也是真有难处。
“谁愿意找死呢,我是真没办法。”李清如一张嫩脸已憋得通红,大腿夹得紧紧的。
“你真是讲究人,脸面比命还重要,去吧。”孙疯子服气道。
“老孙,你真放她出去啊,遇到危险怎么办?”田易道。
“我们陪她去呗,你去叫阿雄起来守门。”孙疯子道。
田易应了一声,去叫人换岗。
李清如连忙道谢。
“去洗手间不到十米的路,还能出什么事了,就算有个万一,要打倒我孙某人,也没那么容易。”孙疯子摆摆手,一副小事一桩的姿态。
当下,孙疯子、田易和沈修三个男人,陪着李清如出了会客厅,右转来到走廊拐角的洗手间。
深夜寂寥,静可针闻。
沈修守在女洗手间外,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雨落声。
沈修全神戒备,心想,按照恐怖电影里面的经典情节,不该出门的时候非要出门,百分之九十九要出事了吧。
沈修有抖之力加新练成的神通‘炼玄剑’,自认就算遇到邪魔,也有一战之力,所以纵容李清如的小作死。
现在又多了李疯子和田易两个帮手,对于未出现的邪魔,沈修非但不惧,反而隐隐有几分期待感。
过了一会,李清如走出女洗手间。
“完了?”
“完了。”
“没遇到什么?”
“没有啊。”
无惊无险。
四个人回到了会客厅门口。
沈修正要进门,突然听到楼上隐约传来一阵怪声。
“什么声音?”田易道。
“别管它,先进去。”孙疯子道。
四人进入会客室,回到了集体中,内心多了一分安全感。
这时,那怪声越来越大,不单是门口的人,大厅内所有人都听见了。
“什么声音!?”
“好刺耳啊!”
“谁在磨东西啊?”
许多人被惊醒,大厅内吵吵嚷嚷的。
那怪声极为尖锐,如果要用语言形容,那就是指甲挠黑板、叉子划玻璃、铁勺子挖不锈钢碗……
沈修静静听着那怪声,只感觉心跳加速,血压升高,胸口发闷,甚至产生了一些负面情绪。
沈修看向旁边的李清如,见她眼睛发红,身体颤抖,扶住她肩膀,随手撕了沙发上一块布,塞进她耳孔里。
沈修还有一定抵抗力,厅内其他人更是不堪,有人发狂叫喊,有人滚在地上,有的乱撕身上衣服。
“大家快撕了沙发布,堵住耳朵!”云处安平静有力的嗓音,让众人纷乱的心绪安定一分。
还清醒的人立即撕扯沙发布,堵上自己耳朵,再给那些几乎狂乱的同伴堵上。
堵住耳朵后,那怪声的杀伤力减弱了许多。
但那声音仿佛有种直趋心灵的魔力,如一根无形的弦,穿过耳朵,直拨心脏,拨得心跳加速,难受之极。
更古怪的是,那声音似乎有方向性,有的人受害小,有的人受害大。
受害大的多是侠士,尤其以站在门口的田易和孙疯子受害最大。
田易堵了耳朵,又捂住耳朵,还是没用,那声音好像直接贴在心脏打鼓,让他感觉心脏猛跳仿佛要脱出胸腔,但低头看胸口皮肤又没有异样。
孙疯子比田易稍强一些,身子如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
“是邪魔在搞鬼,大家一起冲出去灭了他!”田易大叫道。
“忍住!千万别上当,邪魔想引诱我们出去。”云处安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忍不了了,再忍下去,心脏非爆掉不可!”孙疯子道。
“忍不了也得忍,都是幻觉。”云处安道。
“忍你妹的,睡剑神,你那么大的名声,遇到邪魔就缩成卵.蛋,我看你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假货!”田易双眼发红,脸色可怖,对着云处安大骂。
众人听了,都是心头一震,睡剑神赫赫威名,可不是作慈善来的,只怕当场就要翻脸动手。
但是云处安脾气竟然很好,只淡淡说一句:“你被邪魔迷了心智,我不和你计较。”
“田老弟,不用和这些胆小鬼废话,咱们走,去找那邪魔算帐。”孙疯子道。
“孙大哥,你是我知己啊,厅里还有卵.子的,和我们一起去杀邪魔!”
田易留下一句话,和孙疯子挽手走出大厅,冲进走廊。
“孙师傅和田师傅是客人,咱们作主人的可不能让客人犯险。”赵代春说着跟了上去。
“师兄,等等我们。”
万木春和白映春两人对视一眼,也追了上去。
除了这五人,厅内就再无其他人跟着出去了。
“我欠孙疯子和田易人情,也去帮帮忙吧。”
李清如说着也想跟出去,但踏出一步,脚下一晃,差点摔倒,那怪声对她影响不小。
李清如说的人情,就是孙疯子和田易为她守在厕所外的人情。
在孙疯子看来是小事一桩,但在李清如看来不是小事,两人护送她去厕所,也是冒了风险的,甚至可以说是生命风险。
“你别去了,我去吧。”沈修道。
“不准去,太危险了。”李清如急道。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