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倾,段书兰打完电话走了进来,眉头仍然紧锁着。
“怎么样?”我急忙询问道。
“事情我已经汇报了,让等消息。”她说。
“什么?等消息,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难道怪你们警察总是抓不到人,就这效率,抓个毛毛灰啊。”我嚷道。
“你闭嘴,这事没有那么简单,瞒着江城市局,省里直接派人秘密拘捕,一切顺利还好,如果出了问题,是要担责任的。”她说。
“那现在怎么办?地龙随时可能会走,就这么等着?”我问。
她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说话。
我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这个地龙的存在始终是自己最大的威胁,也许他被抓之后,还可以把六年前那桩张舒曼刘南珍母女失踪案给交代出来,从而把周豪天和卫建国给牵连进去,这样自己就彻底解脱了。
“不行,不能这样干等着。”我说。
“你想干什么?”段书兰问。
“干什么?你们前怕狼后怕虎,我只能拼命了,于佳,我们走。”我说。
“去那?”于佳愣愣的问。
“咱们回旧车间,拖住地龙。”我说。
“啊。”于佳愣了一下,说:“我不回去,司机小张都被灭口了,咱们回去送死啊。”
“小张是被通缉了,咱们两人还没有暴露,应该不会被灭口,跟地龙周旋一下,即便他离开,咱们也可以知道他躲藏在那里。”我说。
“不不。”于佳摇了摇头。
“还想不想坐地龙的位置了?”我说。
“这……”
“富贵险中求,不把这个地龙搞死,他早晚会把咱们两个弄死,去不去?”我瞪着她问道。
“好吧。”于佳最终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不能去。”段书兰挡在门口。
“让开,我们是去给你们警察拖延时间,如果死了的话,希望你们一定要抓住地龙,还有,每年记得多烧纸,不然就回来找你。”我吓唬她道。
“呸呸呸,先等等,也许很快就来消息了。”她说。
“等个毛,再等地龙早跑了。”我说,随后把手机换上以前的手机卡,刚要拨地龙的电话,想了想,扭头对于佳说:“你打给地龙。”毕竟她才是地龙的心腹。
“好!”于佳也换上了旧手机卡,深吸了一口气,拨打了地龙的手机。
等了半分钟,她说:“没人接。”
“继续打。”我说。
她点了点头,再次拨了过去,这次开了免提。
嘟……嘟……
我数着铃声,响到第七下,以为不会接了,突然于佳手机里传出地龙的声音:“喂?”
“龙哥,我和王强回到江城了。”于佳声音带着一丝惊慌说。
果然女人是天生的演员。
“你们两个没被警察抓住?”他问。
“没,警察都没有确定我们的身份,不过好像司机小张被通缉了。”于佳说。
“小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两个现在在那里?”地龙问。
“刚到江城,正准备回去。”于佳说:“龙哥,咱们的货仓没事吧?”
“暂时没事,你们两个快点回来,正好缺人。”地龙说。
“好,龙哥,我们这就回去。”于佳说。
“注意后面有没有尾巴?万一把警察引来了,我先宰了你们两个。”地龙说。
“龙哥,我们会小心的,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于佳说。
地龙挂断了电话。
我和于佳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随之被段书兰叫住了:“小心一点。”
“你能不能再催一下,对了,还有,我会想办法发微信给你,1代表地龙还在旧车间;2代表他马上就要跑了;3代表他已经跑了。”我说。
“我会催的。”段书兰说。
“这是旧车间的地图。”我把于佳给马亮画的那张图塞在段书兰手里,说:“段警官,我们两人的小命可都攥在了你手里,你不能当劈柴烧。”
“我会尽力的。”她说。
“尽力?”
“我拼着这身警服不穿了,也会把人给你们叫来,这样总行了吧。”她说。
“想要打掉别人无法打掉的罪犯,就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我说:“就要你现在这股劲。”
“啰嗦,滚吧。”段书兰嚷道。
我和于佳打开院门离开了:“小心点。”身后再次传来段书兰的叮嘱声,这次没有回应她,快速的消失在小巷之中。
我们先打车去了南城,然后开着我的二手车朝着旧车间疾驰而去。
“王强,如果地龙上来就把我们两人杀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于佳一边开车一边说。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如果这次让地龙跑了,想要再抓到他,可就难了,对了,一会见面,可不要提路虎车**的事情,更不能提他扔下我们离开的事情。”我说。
“我又不傻。”于佳翻了一个白眼。
半夜,路上没车,上了国道,于佳的车速开到了一百码,所以不到一个小时车子便驶进了一条小路,坑坑洼洼又行驶了十五分钟,在一片一米多高的杂草之中,出现了一个破旧的工厂。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工厂?”我一脸疑惑的问。
“七十年代的产物,原来叫红旗机械厂,听说以前是生产枪支弹药的,九十年代破产了,然后一直到现在,野草长得人还高。”于佳简单介绍了一下。
“谁?下车!”离那破厂房大约还有一百多米,便被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