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不能看还能听,要是被方时撅了一截,那她真的要哭!
屠姓壮汉也没想到跟他应战的是个豆大的小姑娘,是以不齿地冷喝,“现在滚,老子不打你!”
谈墨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你现在叫爹,我可以考虑不折磨你!”
屠姓壮汉立即提斧,谈墨倒是镇定,没用法术,只靠着刀法和本身身体的力量和他周旋。
但是对方到底是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力气相较寻常人本就大得多,更何况还经过这么些年的苦练,斧子被他用的虎虎生风。谈墨在不用灵力防御的情况下,胳膊被震得发酸。
“有两下子嘛!不过比起爹爹还差点儿!”谈墨揉揉胳膊,中肯地夸赞。
“小丫头不在家好好绣花习字,这般粗鲁当心嫁不出去!”
若是寻常女子,这可真是个顶恶毒的诅咒了,但谈墨是修士啊,她这几十岁的年纪,那可真是修真界的嫩芽芽了!
“行叭,嫁不出去的我心了阴暗着呢,你可小心了!”
说完,谈墨手中的刀法陡然一变,原本随意的刀势变得有张有弛,出刀迅猛,收刀利索,丝毫没有热河拖泥带水。
本身刀法之于剑法就显得粗犷许多,但是谈墨用起来确实行云流水般的漂亮,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线,带着对手的闷哼,霸道地攻击所有他之名的穴位,以至于,最后那壮汉跪到地上的时候,眼睛还直直地盯着,似有不甘,又似不可置信。
这么会儿功夫,酒楼外面早就围满了人,就连方才叫人的小二都僵在了门口,忘记维护酒楼门口的秩序。
“什么人,竟敢在登天楼惹是生非!”
谈墨正准备插刀入鞘,头顶忽然飘来一道墨色的身影。
来人身形削瘦,长相冷峻,比大师兄还冷的棺材脸白的有些吓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常年不见光的货色。
“你打败的?”
“侥幸!”
“你很厉害!”
“承认!”
“你们走吧!”
“我们想进去。”
“敬酒不吃?”
“啥酒都能吃的。”
话已至此,再不开打等什么!
谈墨对上这人,丝毫没有了之前的堕懒,一招一式用的精妙至极,甚至连出刀的角度都比之方才刁钻了不少,看的周围的人热血沸腾,甚至还有热血上头叫好的!
谈墨抽空扭个头,“初来乍到,表演一段刀法给大家开开眼,众位父老乡亲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呃捧个人场!小女子多谢了!”
可惜她和对面这位用剑的公子大的太厉害了,不然她还预备拱个手聊表感谢!
这样的时候不专心,这对于习武之人的打斗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屈辱。
谈墨才是以阿大去收银子,就感觉到对方的剑法换了,凌厉霸道,迅猛果决。
起了杀心?
别啊!谈墨心说,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她的刀法也随之改变,对方灵巧,那她就大开大合,一力降十会,在没有任何法术的辅助下,这可是亘古无解的道理。
两人都意识到对方的改变,不同于谈墨的游刃有余,对面的剑客倒像是忽然见了鱼的猫,两只眼睛都快变成大太阳了——亮得晃眼!
谈墨用刀法和他过了几十招之后,便不打算再喂,刀法刹那间再变。
这一次,她的刀像是有了一种灵性,开合之中带着吞并山河,搅动云雨的气势,让人置身其中,便生出一种渺小无望的错觉,紧接着,刀花如同烟花一般漫天炸开,将下面的山河国土一寸寸吞噬。
剑客身体僵了那么一瞬。
只是这一息的功夫,对于是实力相当的比武者来说已经决定了生死,更遑论谈墨本身对上他就是位面级碾压。
刀尖距离剑客的右眼还有一厘之处,谈墨停下,“打打杀杀多不好,我们可都奉公守法的良民,您高抬贵手,让我们进去?”
剑客输了这场比斗,丢掉性命都在预料之中,更何况是看出对方值准备取他一直眼睛。
但这回儿小姑娘又停下了,只是问他能不能就登天楼?
他眼神古怪地后腿半步,持剑躬身,“在下乃登天楼守门护卫,今日守门失败,姑娘可自便!”
说完,双脚互踏,踩着屋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
谈墨茫然地回头问阿大,“他这是……被我弄得丢了差事,羞愤离开了?”
阿大,“似乎是。”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尹栖在她另一边肩膀上小声提醒,“你不是佛修!”
谈墨哦了一声,将刀收好,十分大气地一摆手,“走,我们去这酒楼吃饭!”
小二早就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动弹,这会儿看着谈墨的脚步从她面前略过,只恨不得把自己藏到地下,千万不要被她给注意到。
那位守门的剑客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用剑高手,没想到竟然打不过一个看起来不过及笄之年的小丫头!
这下好了,没人拦得住她,主子又向来惜才,就算这会儿他一刀砍了自己,怕是主子还会呵呵拍手!
谈墨本来没想搭理这个小二的,但是他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腥臊的味道传入鼻子的时候,她实在是没忍住,捏着鼻子道,“你就这点儿出息和眼力见儿,不如回家种田吧,别出来了,有点丢这酒楼的份儿!”
话刚说完,楼里就下来一个身材曼妙的窈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