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了,一点儿?”
“不,你全看到了,所以后面的事情交给你,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她不干!
“你要是不愿意也行,教唆弟子欺瞒师门,私闯禁地,破坏禁地,唔,还打伤本座的白玉狮子,我们来算算账吧?受罚的话,关百年禁闭;用功勋抵的话,大概……一百万功勋吧!啊,还可以用灵石,只需要一百万中品灵石就行了!”
谈墨,“……”想刨你家祖坟!
相伯琮看着她,唇角愉快地扬起来,“看来你考虑好了,那就带着那只蠢狮子,还有山外你留的那只,去办吧!”顿了下,他顺便提醒了一下,“出门前,先去把脸洗洗干净吧,虽然本座不是肤浅的人,但是看着你这样,我有点担心肚子里那点隔了数十年的饭!”
谈墨,“?”
她出了相伯琮的洞府,在水潭边儿幻化出一面镜子,“娘呀!这是什么鬼!”
哗啦一声,镜子碎了。
谈墨摸了摸自己的脸,嘀咕,“怎么能丑成这样?”
然后蹲下,就着水潭慢慢的清洗起来。
洞府内,相伯琮正准备往内室走,忽然被他软塌上那只木偶给惊得停住了脚步,他无奈道,“我说,你这是擅闯民宅了!很不礼貌!”
木偶原地翻滚了两圈,道,“你又没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什么?”
相伯琮舔了下牙齿,笑问,“你说的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什么?”
人偶顿了下,用十分认真的语气回答他,“比如说带了女修士回来,或者,在跟自己的五姑娘玩?”
相伯琮,“……你从我的榻上滚下来!”
寒江影,“哦,好啊!”
飞到相伯琮面前,他淡声问,“准备让她出去历练?”
相伯琮没好气,“你又知道?!我肚子了的蛔虫么?”
“不是,我觉得我更像你爹!”
“你他娘的!”相伯琮指尖一团白色的天火朝木偶飞过去,结果那木偶一绕,贴着他的眉骨滑了出去,相伯琮扔出去的火焰差点烧了自己的眉毛,他气急,“操!”
“她才刚回来,这么着急把她赶出去?”
相伯琮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剑眉,没骨头似的倒在自己的软榻上哼哼,“我有什么办法!你没发现这丫头天生自带霉运么?她在哪那就出事儿!我如今可没功夫给她收拾烂摊子!”
“说的那些烂摊子真是她弄出来的一样!”
“难道不是么?这么多年秘境没出过事儿,她一去就完犊子!我不过是外出一趟,回来就发现这不省心的东西又把修罗族的事情捅了出来!就算到了人家佛门圣地都没能改这毛病,你是没看到禾几他们看到她从浮屠塔出来时候的表情,宛若是被女人绿了!这边才刚回师门,就把我后山折腾的鸡飞狗跳,我如今修为有损,哪敢把她留在师门!”
“不对。”寒江影声音淡淡,“你是怕佛门的人过来找她吧?出去不是一样能被抓到?”
相伯琮用手臂盖住眼睛,略带疲倦道,“悲慈寺的人暂时可没那个功夫,这几年凡间和天衍界阴邪数量骤增,再加上舍利和彼岸花的事情还没彻查清楚,谈墨这件事倒显得没那么着急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过有一件事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嗯?”
“秘境的封印!这事情已经拖了这么久了,每次都有事情发生阻碍结界封印,是不是太巧了!”
相伯琮把胳膊拿下来,一只手肘撑起身体,眉头轻蹙,“你也发现了?这件事按理来说在我从渊域回来后就要进行,可封印要用的东西不总是缺这少那,我怎么记着,咱们合虚也没那么穷啊!”
“有些东西原来是有的。”
相伯琮摩挲着膝盖上的衣料,笑道,“你想说什么?”
“有人在阻碍秘境封印!”
“啊……最讨厌这种事了!”
“哼,可惜死也不容易。”
相伯琮冷眼斜他,“慢走,不送!”正打算送他一程,他忽然像是感觉道什么,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他来的快,另一个人跑的更快。
相伯琮看着自己洞府门外污浊的水潭和里面翻着肚皮的红锦鲤,血气上涌。
“呵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我去他大爷的!给老子滚!我早晚要把那只果子敲碎了榨成果汁!”
寒江影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罪魁祸首这会儿已经跑出了主殿,路上捡起那只被相伯琮丢下的白玉狮子印章挂在腰上,就往无名峰走。
她倒是没什么要收拾的,只是临走前,打算见见陆予兰他们。
想了想,她又到山下喊了阿大,收拾干净的谈墨看着阿大形象,笑得前仰后合,最后看阿大脸都黑成墨汁了,才用刚刚恢复的那点儿术法给他稍作遮掩,找了个地方清理。
收拾停当后,两人便开始了在山下小镇的扫荡。
一晃二十来年过去,有些铺面已经换了营生,还有些连掌柜都换了,毕竟有掌柜的只是练气筑基的修为,充其量寿命不过百余年,多则三百来年而已,当真是让谈墨真是地感受了一把世事变迁。
不过还是有些老掌柜认得她,毕竟以她当初的修为,会那么大手笔的修士可没几个!
“谈仙长又来了!这回需要些什么?悄悄告诉你,最近我可是收了好几张高阶符篆,要不要看看?”
谈墨甜甜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