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他们刚猎了一只野鸡下山,就迎面转上了一个猎户。
“你……你们!妖女!又是你!都是你!”
猎户一见到谈墨就发了狂,身上一把砍柴刀,一把弓箭,轮流拿出来对付谈墨。
谈墨皱眉。
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那天她当着满村人的面儿,带着谈溪离开的时候,他们都没这么激动。
“叔!叔!大叔,你先把东西放下,咱们聊聊呗?”
“我跟你一个妖女没什么好说的!“
谈墨拉着谈溪躲在一棵大叔后面,扯着嗓子跟猎户打商量,“不是啊,我和我弟弟已经好多天没下山了,我们就找你打听个情况!”
猎户目眦欲裂,狠狠朝着树干射了两箭,“没下山?你骗谁呢!山下的人不是你们姐弟杀的么?畜生,连自己的亲娘都下得了手!”
谈墨脑门子上爬满了不明所以。
杀了亲娘?
那个毒妇死了?
谁下的手,真是大快人心!
但现在显然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叔!我真没骗您!我们从那日离开就没下过山!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您去看我们在山上吃住的地方,看见那堆鱼骨头您一定会相信我的!”
猎户其实也没力气了,坐在一块石头上破口大骂,“你们要是撒谎,就天打五雷劈!唉哟,你们娘老子死的那叫一个惨啊!脸都被人用刀剁烂了,嘴巴被人撕开,那两条大口子都裂到耳朵根子上了!手指被人一节节地全切下来了,躺在地上,肠子肚子都露在外面!你说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呐!”
谈墨听得一个激灵。
虽然没亲眼看见,但是眼前已经有画面了!
这样的死法,那真是仇杀报复了。
按理说村子应该不大,东街头西街尾的,长年累月住在这,应该都互相认识的,谁能有如此心仇大恨。
“谈溪,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谈墨忽然开口问。
谈溪另一只手搓了搓胳膊,“是啊,好冷!姐,我们走吧,别跟他说话了!”
谈墨看着他不正常的脸色,淡声:“好。”
两人离开的悄声无息,猎户在坐在原地,嘴巴就半点儿没见停歇。
一会儿说那恶妇死得惨,一会儿说杀人的东西畜生不如。
谈墨带着谈溪回到他们俩一直睡觉休息的地方,谈溪不打自招,跪在谈墨跟前,小声道,“是我。”
谈墨心里一寒,问,“为什么?”
谈溪慢慢抬头,反问,“那样的人她为什么活着?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世上?她对我不管不顾我认了,反正我就是个奸生子,一辈子见不了光的人,但是她为什么这么对你!生你却不养你,最后为了那二两银子把你的命送出去!”
谈溪越说越激动,紧捏的拳头掐出血来,“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二两银子么?因为大哥在镇上赌输了钱!连本带利要五两银子赔,不然就要大哥的命!也就是我没什么用,我要是有用,她会连我也一起杀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谈墨看到他眼中几乎泣血。
一直以来,她忽略了一个问题。
“谈溪,你今年几岁了?”
谈溪愣了片刻,一下子就哭出声来,“姐,姐!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以后听你的话,我再也不乱跑了!”
谈墨也是一脸懵逼,怎么问个年龄还给吓成这样?
难不成这句话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我没有生气,你回答我的问题。”
谈棋匍匐在腿边,扬着哭花的脸,那道紫褐色的伤疤横贯半张脸,显得愈加狰狞了!
“十、十一!姐,我真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别不理我!每次你问我年龄,然后就好长一段不理我,我……我真知道错了!我发誓……”
谈墨震惊了。
这小孩的体格,怎么看都是个七岁左后的孩童模样,竟然十一了么?
难怪好多事情都懂了!
可是想到那女人的死法……
谈墨蹲下来,看着谈溪的眼睛,说,“谈溪,我们现在已经从村子里出来了,你也有了新的名字,那么你就要有个新的开始!我没说那恶妇无辜,可你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了她,你也不干净了,知道么?最好的惩戒是让她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忏悔,而不是让她一死百了!如果有人报官,你可知道这样也会把你自己害死的!聪明的人,不会让自己手上沾染血腥!当然,征战沙场除外。”
说到这个,谈墨又想起其他的浮雕场景,她再次开口,“征战沙场,是护卫一方平安,保全一方安宁,就像我们想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一样。若是以后你能上阵杀敌,我希望你能做一个万人敬仰的大英雄,杀伐果决的同时,心怀仁念,勿枉勿纵,严已严兵,可记住了?”
谈溪听不懂她说的有些词,但是他知道他必须答应,“记住了。”
谈墨皱眉。
他这样闪躲的眼神,根本就是敷衍了事。
谈墨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自己的眼睛,“看着我,再说一次。”
谈溪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只好重复道,“最好的惩罚是……万民敬仰的大英雄……心怀仁念……严已严兵。”
谈墨放开他,冷着脸,道,“有些话你或许现在不懂,但你可以学。倘若有天,你忘了我们今日的约定,那姐姐也将忘了你,彻底,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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