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反问道:“那又怎么样?我并非是为她而动手,而是那伙众兽山修士率先向我出手。其实不必小洒姑娘猜测,我也能肯定延丰心里有想法。当时我就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此刻听小洒姑娘说了这么多,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若延丰真有那种打算,也不算是坏事啊!就如小洒姑娘方才所说,世间男修遇到那等蛇女,忍不住动心也完全正常。延丰与那伙众兽山的修士不一样,他并没有伤害过蛇女,如果找到她并帮助与救治她,这也并非作恶。至于那蛇女若因此感恩许身,那是他的福缘,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又何苦干涉呢?”
瀚雄叹道:“小路先生,您总能这么自然地把事情看清楚啊!”然后又对小洒道,“说来说去,还是小路先生没想打那蛇女的主意。”
小洒又撺掇瀚雄道:“既然小路先生没兴趣,瀚雄师兄,你可以抓住这个好机会啊!怎么能把现成的便宜留给延丰呢?别告诉我你心里没想法,也别以我不了解你们这些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越看延丰越觉得有点不顺眼,觉得这事不能便宜了他。”
瀚雄却悄悄瞟了宝玉一眼,愁眉苦脸道:“我爹在我临行之前,就曾特意叮嘱,来到武夫丘是为了下苦功修炼、以世间高人为范,千万不要搞出别的事情来,还举了例子,特意强调不得去招惹蛇女,声称假如我真那么干了,回去之后他会打断我的腿!”
宝玉有点忍不住想笑,长龄先生他见过,与人态度谦和、很有一派宗主的高人风范,没想到对儿子却这么凶。而小洒姑娘却故意逗瀚雄道:“你可真听你爹的话啊,得到一把宝贝剑胚,自己不炼化认主,却打算带回去给你爹。干嘛不再带个蛇女回去,也向你爹献宝啊?”
瀚雄吓得跳了起来,连连摆手道:“开什么玩笑?就算我爹不打断我的腿、我娘也会找我拼命的!……再说了,就算小路先生对那蛇女没别的心思,难道就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吗?既然小路先生先已与那蛇女有缘,我哪能那么不够朋友再去插一手呢?”
宝玉终于被他逗得笑出了声,笑道:“你说对了,我对那蛇女真有点兴趣,但不是男女方面的兴趣。我见过不少妖族,对他们的修炼以及各种天赋神通很感兴趣,有机会的话倒想好好问问,或许有助于修炼中的种种体悟。”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宝玉便岔开话题不再谈论蛇女的事,对小洒姑娘道:“今天真不好意思,搞出那么大动静惊扰了你闭关炼器,使你不慎损毁了师传法器。”
小洒姑娘答道:“那只是一个意外,也不能怪你。我炼枝峰每名弟子出山之时,都会得到两根空桑枝,另一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备用的,我还可以从头开始祭炼。”
宝玉又说道:“你能否将那已损毁的法器和那根尚未炼化的空桑枝,都借我观摩一夜?我对炼器也很感兴趣。同时也有点心得。”
师传的独门随身法器,若是别人,肯定不是能轻易借出的,就连这种要求都不便开口提。可宝玉要借,小洒姑娘便没有拒绝,很痛快地就把两根空桑枝都给他了,还建议道:“要不然,今夜我们就在这里一起研究吧,交流一番炼器的心得。”
瀚雄赶紧插话道:“也算我一个!”
小洒白了他一眼:“你凑什么热闹啊?尚无四境修为。还不会炼制真正的法器。”
瀚雄厚着脸皮道:“我就在一旁听着嘛,正可向你们二位高人学习。”
宝玉手持两根空桑枝摇头道:“交流炼器心得之事,回头再说。今夜我也想闭关参悟,在定境中好好体会这空桑枝的灵性妙用。”
能看出来。小洒姑娘对宝玉颇有好感,而瀚雄也好像对小洒姑娘有那么点意思。所以瀚雄总爱凑到他们中间,当着小洒姑娘的面,他也绝不会承认自己对那蛇女有想法。
其实宝玉可以肯定。假如瀚雄真地带着一位有修为的蛇女回到了长龄门,长龄先生绝不会打断儿子的腿。但宝玉送了瀚雄一场大造化,瀚雄倒也不好意思与宝玉争夺什么福缘。况且他也不认识那蛇女,想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而宝玉也指点小洒找到了一块纯净的武夫美石,那等品质的天材地宝,其价值已经不亚于这两根空桑枝了,小洒也清楚宝玉绝不会贪占她的东西。况且这两根空桑枝,一根在炼器过程中已损毁,另一根是尚未炼成法器的天材地宝,宝玉想研究一夜便拿去吧。
说完话太阳已落山,几人便各归洞府静室中休息。当第二天早上小洒再见到宝玉时,却震惊当场,站在石室中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只见宝玉将两根空桑枝还给她道:“这件法器在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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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之前,已炼化至第八叶,就快接近于彻底完成,一定费了你不少心血功夫。剩下的这根空桑枝,我已帮你炼化至第八叶。你可以接着完成最后的第九叶以印证修为,也免得再耗时日。”
小洒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话!她自突破四境初转修为后,便开始炼化那根空桑枝,每破一转修为则炼化出一叶,日前刚好炼成八叶,紧接着便损毁了,其间用了两年多快三年的功夫。她的宗门师传秘法便与炼器有关,借助这种方式层层辅助并印证修为。
如今她已有四境八转修为,再回头炼化空桑枝并不难,但稳妥起见,想重新炼化成八叶,也得谨慎施法用上近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