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猪三闲商量完了就走,这么重要的计划这么简单地就定了下来,他这么做是否有点太儿戏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但宝玉就是个孩子,做事情当然就像个孩子,没那么复杂。
宝玉与猪三闲商议,山膏族人明天还会按计划前往白溪村,并摆开要攻击的架势。这不仅是让猪三闲遵守誓言,更是给那些流寇看的。
假如流寇发现情况有变,悄悄改变了计划,等到将来再来洗劫,那么白溪村就白白付出了这些代价、做好了这些准备。白溪村不可能日夜防备下去,将来也没有了高手的助阵,处境仍然非常危险。
所以要让流寇露面并查明其身份,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猪三闲显然也不知道那些皮甲人的身份来历,他只见过其中三个人而已,以前并不认识,更不知他们叫什么名字。
回去的路上,宝玉还在想山神曾教他的那些道理,以正行事、以奇用兵、谋其未兆等等,这些都是应对世事的手段。
灵宝操练村民,昨天甚至连房子都拆了不少,这些都算是“谋其未兆”之举,而且都做得很正当,也算是“以正行事”。
那么自己今夜突袭山膏族,应该算得上“以奇用兵”了吧?所谓奇,就是出人意料而又非常有效,白溪村、流寇包括山膏族,事先谁都不会想到,他这样山膏族的问题给解决了。而更“奇”之处,等到明天动手的时候,流寇才会发现情况有变。
解决山膏族的麻烦,是在大战发生之前,这也算是“谋其为兆”;而他做的这件事、对猪三闲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完全正当的,当然也算是“以正行事”。山神曾用三件事来举例,但搞了半天,这三句话完全可以是一回事。
以正行事、以奇用兵,并不是一定在说两件事,都包含在同样的道理中,亲身经历了才能体会清晰。
……
宝玉天黑后就出去了,直到日出时也没回来,田逍等人也很着急,正打算到村寨周围去寻找,却发现宝玉已经带着盘瓠从大路走回了村寨。他们赶紧迎过去问道:“小先生,您一夜未归,到底去了哪里,究竟又发现了什么?”
宝玉摆手道:“进院里说,我去会了会山膏族的族长猪三闲,把他给揍了一顿,商量了点事情。明天流寇就会来,我们原先的计划,需要稍做调整。”
……
流寇明天就要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寨,众人都进入了最紧张的备战状态。按照原先商量好的计划,宝玉是在村寨中率领与指挥后备军的,此刻却把这个任务换给了灵宝,明天他将去守卫西面的缺口,也就是预计中猪头人将进攻的方向。
第二天一大早,全体族人就吃完了饭,村寨里并无战阵在操练,远远看去一片平静,不见那如林竖起的长枪。十二支战阵都悄悄躲在了寨墙后,将长枪贴着墙根放好,另外十二支后备战阵也躲在村中央各户人家的院墙后。
接近中午的时候,猪头人果然来了,黑压压有一百多号,手中拿着锄头耙子一类的家伙,也不知是来打仗的还是来刨地的,每人肩上都背着两口大麻袋。他们背麻袋干什么?而且这些麻袋都是空的,显然就是来装东西而不是来做交易的。
宝玉已经告诉众人,今天只需他一人出面搞定了山膏族人即可。但这能是真的吗?为了以防万一,西面寨墙缺口附近,白溪村人的战阵还是做好的埋伏,准备随时接应退入寨墙的小先生。
猪头人在村子西面的山坡上都集合好了,却站着没动,只有猪三闲昂首挺胸迈着大步走下山坡喝道:“白溪村的人听着,你们欺负山膏族已经好几年了。本族长这么聪慧,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就是来算账的,先带一批粮食回去。”
白溪村的族人们好像很害怕这个阵仗,一个个都躲着没出来,只有宝玉一人走出寨墙道:“族长,你今天是来算账的吗?白溪村确实有对不住山膏族的地方,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也不必刀兵相见嘛。”
猪三闲喝道:“以后的事可以商量,但以前的账就不算了吗?”
宝玉点头道:“想算账也可以,但你们今天不能进村。”
猪三闲瞪眼道:“白溪村这几年敲诈、骗取了我们多少东西?用陈年的麦谷混进新收的麦谷,还在里面加瘪壳的秕子,换取我们的猎物;用快要变质的山薯干,骗得山膏族辛辛苦苦养大的猪。我们是来抢回这些粮食的,没看见麻袋都背来了吗,不进村怎么抢?”
宝玉一指对面的山坡道:“那里就是白溪村种植山薯的地方,麦谷、菽豆等物虽已收割入仓,但山薯还在地下生长。就以这面山坡为界,你们能挖多少就挖多少,挖完了赶紧背回去。”
那些山膏族人还真实在,一听宝玉这么说,纷纷解下麻袋就开始刨地了。
猪三闲又喝道:“你叫我这么回去,我就这么回去吗?我看你的样子不是白溪村人,一定是他们请来的高手吧?你既然为白溪村出头,那就得拿出点本事来。我也不欺负你。大家都不用兵器法宝,就在这里徒手较量一番如何?”
猪三闲也挺实在,约好了徒手格斗,今天连那根二齿长耙都没扛来,也不知还没从深崖下捞回来,还是干脆就不带了。宝玉很痛快点头道:“好啊,来吧!”
……
就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