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爷并不是一个爱摆架子的人,他不像其他各部族长就是来吃鱼的,早就清楚这顿饭意味着什么,也清楚有鱼村的军阵正在谷地边缘的树林里待命。他来得稍微迟了点,是因为水姑不肯同行,怎么劝也不行。
水姑说道:“这顿鱼有什么好吃的,你就那么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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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明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你还得陪着笑脸去!反正今天就是要翻脸的,等他们摆开军阵过来,我们也亮出军阵不就行了?”
青山劝道:“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就算要打架,也得先吃饭。各部族长都在呢,听说还有相室国的使者来,鱼大壳必然要说出他的想法,而我有些话也要对国君使者以及各部族长说清楚。等到摆开军阵的时候,已无需交战则最好。”
水姑:“你说的话总有道理,想去就去吧,反正我不去,难道还想我陪那些臭男人一起吃鱼吗?……你也别一个人去,带着伯壮,或者把盘瓠也带上。”
青山忍不住笑了:“有鱼村请的是各部族长,至于特意请你那是为了表示尊敬。伯壮待会儿还要指挥军阵呢,带一条狗去也不像话。……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危险的,在那种场合谁也伤不了我。”
就因为在水婆婆这里耽误了一会儿,青山才到的比较晚,然后受到众人的欢迎。这场面让西岭吃了一惊,这些蛮荒族人并非不懂礼数,虽然他们的礼节很混乱,但都向青山表达了礼貌与尊敬,而自称蛮荒各部领袖的鱼大壳却没有这种待遇。
西岭本以为青山是一位桀骜不驯的彪形大汉,头发上抹着泥浆插着鸟毛,身上乱糟糟的裹着兽皮,脖子上挂着各种兽骨兽牙串,身上还画着乱七八糟的图案,结果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青山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干净整洁的葛布衣衫,手持一根骨杖,相貌很英俊举止也很谦和。
青山自然的走到了最前方鱼大壳对面的位置,一路和众族长打着招呼,接受大家的行礼与问候。西岭不由自主的就站起身来,鱼大壳也赶紧站了起来在一旁介绍道:“西岭大人,这位就是族群的族长山爷。……山爷,这位是巴国国君派来的使者西岭大人!”
青山闻言向西岭行了一礼道:“西岭大人好,我代表这一带蛮荒各部欢迎您的到来,路途艰险崎岖,您辛苦了!”
西岭又吃了一惊,没想到青山竟然懂得巴原上巴国的礼数,迄今为止除了有鱼村众长老特意学过,在场的蛮荒各部族长还没人会这样行礼呢。他下意识的还礼道:“山爷客气了,快请坐下!我是带着国君的使命而来,也是为了造福此地各部族。……请问您怎么会熟悉巴国的礼仪呢?”
鱼大壳在西岭面前一直称呼青山之名,但是当青山来到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叫了山爷。虽然今天已有大获全胜的绝对把握,但是见到山爷本人,鱼大壳还是莫名赶到心虚。而青山走进棚中时,所有人也一律称呼他为山爷。所以连西岭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无意之间也这么叫了。
山爷答道:“君使大人不必惊讶。六十年前,我曾远离蛮荒,在巴原上游历了三年,也曾想建功立业,只惜乱世纷纷,最终一事无成!”
西岭惊讶得差点得说不出话来,六十年前!那么这位青山今年该多大岁数啊?可他看上去还这么年轻,要么是胡说,要么就是一位修为深厚、懂得驻颜秘法的高人!鱼大壳说他是一位境界高深的修士,看来是没错的。
刚才他们几人的谈话,众族长也都听见了。当听说西岭的身份是君使大人时,大家都纷纷看了过来,目光中带着惊讶与好奇。但青山自称六十年前去过巴原时,众族长的反应都很淡定,看来此言非虚,而这里的人早就知道。难怪大家都叫他山爷,也确实该叫一声爷!
西岭再仔细打量山爷时,发现此人虽形容年轻,但感觉给人的感觉绝不止三十多岁,有些东西是形容不出来的呃,那是属于岁月的沉淀、无形中所赋予气质。如此看来,鱼大壳先前介绍的情况恐不尽属实,这位青山族长绝非什么化外野民,反而可能是这一带蛮荒中最有见识的长者。他受到各部族长的尊敬,就连有鱼村的两位长老刚才都向青山致意了,只有鱼大壳与另一位长老是例外。
众人又重新坐下,鱼大壳皱起眉头问道:“山爷,水婆婆和花海族长怎么和没和您一起来?”
青山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有鱼村今天邀请的是各部族长,水姑说她不是族长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至于花海族长,是因为族中有事,今天来不了。”
鱼大壳微微一惊,面现不悦之色道:“我一个月前就把话说清楚了,今天要商议与各族将来有关的大事,花海村的族长怎可以不到?”
其实鱼大壳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他已勾结羽民族族长大毛,今日去袭击族群与花海村。没想到那边还留下了花海族长这样一位高手,大毛可能会碰到点麻烦。但转念一想,根据已掌握的情况,族群与花海村的精壮男子几乎都来到了中央谷地,就算还留了一个花海族长,也不可能是会飞的羽民族的对手,便又放下心来。
而青山答道:“大壳,你不是请大家吃鱼吗?花海族长没来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