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要欢呼时。
哗啦……
一尺多高的骨牌塔倒了,吓的近前几个丫鬟都往后退了两三步。
梅志高走到梅志芳身边,就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不怪我,是她没有放好。”梅志芳双手捂着被敲疼的脑袋,嚷嚷着。
“你趴在桌子上,你要是不动就不会倒了。”陶哲说道。
若兰安静地坐半天了,这会儿已经有想睡觉的意思了,看到骨牌塔倒了,撇了撇嘴儿就要哭。
若红早就看到她想睡觉了,这会儿又要哭,赶紧抱起来拍着她的背,哄道:“明天姐姐在给兰儿垒高高。”
“好……”她说道。
若红站起来小声让丫鬟和若雪说一声,她要送若兰回去睡觉,先回去了。
梅志书见到若红要抱妹妹去睡觉,他也说要睡觉,跟在她身后也往外面走。
丹橘石榴和小桃几个丫鬟,拿来斗篷雨伞追上去,给他们把斗篷披上,簇拥着走了。
半个多时辰后,若娴庆生宴彻底结束了。
原因是杨家的两个表弟,在和陶哲、梅志高玩骰子的时候突然流鼻血,且流血难止,慌忙让人把他们送到前院,请大夫诊治。
杨家舅母带儿媳妇也去了前院,经过大夫诊断,说是杨家两位表少爷吃了太多大补之物,才会如此,没什么大事,就是要吃几天清淡饭食了。
大夫开了两剂凉血的汤药,让他们喝上两日,也就没事了。
杨舅母也没再留下来久待,带儿子女儿和大儿媳妇跟两个小孙孙,乘马车回家去了。
郦韬来的时候,就看见梅家的大门口前停着几辆马车,正有许多人打着伞送客人上马车。
梅志远在送杨舅母和表弟表妹上了车,一扭头,就看到郦韬带着十几人的侍从,骑着一匹黑色健马往他们家这边来,不知道是什么人,大雪天的也不坐车。
站在旁边的梅志高,看到飞雪茫茫间,郦韬骑马而来,心里也惊了一下,没想到晋彰王世子还真的来家里了,不是说他不来吗,怎么又来了呢?
这好像有些不真实,赔了他和舅舅一千两养伤银子,还肯到家里来赔罪,他们家的面子好像没有那么大吧?!
他用胳膊撞了一下梅志远,小声道:“晋彰王世子来了,来家里赔罪的。”
梅志远吓了一跳,赶紧丢开杨家众人走进雪地里,迎上郦韬的队伍抱拳躬身,“世子架临寒舍,真是家门的幸事!”他说道。
杨舅母看着女儿探头往后面瞧,就笑着说道:“别看了,怪冷的。我跟你姑母说了你和志远的亲事,你姑母早就有聘你做儿媳妇的意思,只是觉得志远还没考上功名,怕委屈了你。
我一说你姑母就同意了,她晚上就和你姑丈商量商量,不久就会到家里下聘啦。”
“阿娘……”
杨晚清扑进母亲怀里撒起娇来,羞不可抑的说道:“我没看大表哥,我看到一个很有气势的公子去了大表哥家,不知道是什么人家的公子。”
杨舅母听了,也掀起一边的车窗帘子,看到梅家大门外站了十多个骑马的侍卫,打头一个人,翻身从一匹骏马上下来,被梅志远让着往门里走。
光看那黑色的骏马,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那坐在上面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凡人。
杨舅母喊来了一个家丁,让他去打听一下梅家来了什么客人,家丁答应一声,转身返回梅家去。
郦韬在梅家的大门前下了马,看了一下站在面前躬身施礼的梅志远,又看了一眼站在远处雨伞下的梅志高,才问梅志远,“你是哪位,怎么称呼?”他说道。
“在下梅志远,世子爷里边请。”梅志远抬手请他进府里去,这里飞雪纷扬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认得我?”郦韬问道。
“不认识,是我二弟见过你。”梅志远说道,抬手做请。
郦韬呵呵笑着抬脚走在前面,手里甩着一根牛皮马鞭,脚下大步流星的走进大门。
万云跟在后面两步远的地方,不远不近的走进大门,他身后十几个侍卫呼啦啦跟了进去。外面只留下四个看马的人。
梅志高没敢和万云挤,看着梅志远追上去走在郦韬的一边,引着他往花厅去了,他才慢慢悠悠的远远地跟上去了。
杨家的那个家丁看人都进去了,才绕开几个侍卫到大门廊檐下,拉着一个相熟的看门家丁,问刚刚进去的是什么人。
“邓虎兄弟,刚才进去那位爷是什么人啊!那气势真吓人。”他说道。
邓虎不是别人,正是跟着若雪上茅山的那个家丁。
他回来后,因为办事不利被管事训斥了一番,若雪刚刚回来,不好打他妈板子,就把他派到门房当差。
邓虎揣着手原地踏步,活动着身子取暖,“我不知道那个人是做什么的,不过我见过他一次。”他说道。
“你再哪儿看见过?和我说道说道呗!”他说道。
“这个……”
邓虎支吾着,他想起来,府里严禁他们这些回来的人,和外人说起若雪去茅山的事情,如果被查出来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我忘了是在哪里见到他了。”邓虎说道,随后问他怎么又去而复返,回来做甚。
“我家夫人看见府上来了尊贵人,让我问问是什么大人物。”他说道。
邓虎揣着手停下挪动着脚步,用胳膊肘捅了捅那家丁,“要不去问一问他们,……”他用下巴示意他,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