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十,赵慈和杨已潼大婚。
金翎差蕊儿带着厚礼前来恭贺,人没有来。
“她就不是以前的金翎。”听到金翎没来的消息,坐在梁王宫里的广毓目光幽暗,“以前的金翎没了。”
“广毓!”苏常云站在一旁无奈劝道,“你说你这好好的怎么就着魔了呢。还是好好念书吧。你不是说想通过今年科考入京做左相的嘛?蓉儿已经有了身孕了。贤贵妃有吕轩支持,作为娘家人,我们也要给蓉儿保障不是嘛?”
“左相还是你来做吧。”广毓望着苏常云笑道,“你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我还是跟我父王多学学领兵吧。这样的话,咱们一文一武,蓉妹妹自然就底气十足了。”
“也好!”苏常云笑道,“只要你振作起来怎么样都好。”
“我们还是去一趟赵家吧。”广毓叹了口气,“杨已潼是个才子,赵兹又那么能赚钱,这两人前途不可限量。或许日后会是我们的助力呢。”
“好,走!”
赵慈和杨已潼的婚事办的极其风光。
去年科考的时候,杨已潼是榜首,已经被封为顾县的县丞了。虽说是地方小官但是也是治理一方的父母官。再说杨已潼年少才高,以后有的是升迁的机会。
赵慈这边就更厉害了,长公主名下各地的金丝霓裳的店铺都是由赵慈统一打理最后再汇总报给金翎的。短短两年,赵慈也已经是金陵城里少有的财主了。虽说不如首富沈家但是也是相差不多了。
因为杨已潼的娘在金陵养病,赵慈又是金陵人,两人的婚礼就在金陵办了。
赵慈新买了宅院作为新房。
大婚当日满院宾客。
蕊儿是以长公主名义送的礼。
蕊儿才刚上了礼就被金翔拉走了。
“我妹妹最近如何了?她每日都做些什么?会吃些什么?齐王有没欺负她?”将蕊儿拉到马车上,金翔倒豆子似的问个不停,“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或者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她呢......都快一年了呢,我都没见她了。去年她还险些被人下毒了......”
蕊儿无奈叹了口气逐一回道:“她很好,每日早睡早起,希望练剑养身体的。她可是长公主临淄是她的封地,齐王又怎么会欺负她。姑娘没说回来,不过下个月可能会出去游玩也可能去狩猎。”
“去哪里游玩?又去哪里狩猎?”金翔顿时来了精神,“你必须告诉我!”
“大公子!”蕊儿无奈叹道,“他们也只是说说,并没有确定!”
“那你随时汇报!”金翔瞪着眼道,“记住了,他们两个都没成亲呢,每日在一起,你这个做丫头的就该多为主子想想。”
“知道。”蕊儿略带不耐烦道,“这边礼也送了,我回去替姑娘看看老夫人和老爷夫人,大公子一起吧。”
“好!”
金翎打开车帘叫长青回家就见广毓和苏常云骑着马奔了过来,连忙又缩回了车上。
“蕊儿!”金翔眨了眨眼,“你回去给我妹妹说一声,就说......”金翔压低了声音凑近蕊儿道,“就说世子爷以为她是假的。世子爷这边已经对她死心了,就让她安心和齐王成亲算了。怎么说她都是个女孩儿,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齐王总是不好的。有些话,你可以说的。”
蕊儿无奈笑道:“你是哥哥都没有成亲呢。干嘛催姑娘。你要是大婚姑娘说不定就会亲自来的。”
“对啊!”金翔连连又眨了眨眼睛,“我结婚还有生子,所谓生老病死的,生字可是排在第一位,若是我生孩子,她这个做姑姑的一定也是要来的吧.....”
“啊......”蕊儿无奈苦笑,“要不你试试。”
蕊儿跟着金翔去了金家见了金老太太当晚就回了临淄。
二月下旬的天乍暖还寒的。
清晨金翎齐欢起身后一如既往的在园子里练功。
有顾衡子和安宪的亲自指点,又有田斐过招,金翎和齐欢的功夫都进步神速。
一阵拳脚练习下来众人坐在了亭子里歇息。
林芷带着宫人送过了茶水早点。
“公主殿下!”顾衡子端起茶杯笑道,“田斐家里来信了让他回去相亲,我帮他告个假,省的到时候他又借口说走不开。”
“好啊!”金翎笑道,“上次说要给田斐征婚的呢,征婚文书齐欢都写好了,这不想等着三月女儿节的时候贴出去的呢。既然他爹娘给找到合适的姑娘了,那就让他去吧。”
双手抱臂依靠在亭子上的田斐不情愿的噘嘴:“让我一个走您又不放心,您要是和我一起走,那谁来保护两位殿下了啊。”
“这一点你放心!”顾衡子笑道,“我和安宪都商量好了,由他领队送你回去!这样咱们两不耽误!”
田斐眼珠转了两圈才道:“那你们不怕我半路抛下他?”
“你没听见嘛?”顾衡子冷脸道,“是领队!公主殿下已经和你爹娘通过信了,公主殿下和你们家合作将皮货和山药生意扩大。到时候你有的是时间两地跑。你也老大不小了,成了家也有了着落。为师就算是死了也合眼了。”
“呸呸!”田斐没好气道,“好端端哪有人诅咒自己死的!行!不就是去相亲嘛!我回去就是!相不相的成我就不敢保证了。”
“必须成!”顾衡子道,“你娘一共给你挑了一百家姑娘!这些姑娘都是百里挑一的。你娘说了,就是按照皇上选秀的标准选的。你怎么样都得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