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堂会审结束,趁着狄母去屋里拿东西,钟长存忍不住跟上去,将门一带。
魏家是没有摄像头的,只要避开钟康乐,观众们就没法探知这俩人如何开第二春。
“你干嘛?大家都在外面呢,”魏林静微低着头,忍不住小声地问道。
“我想你了,”他笑着上前凑了一步,倒也没有太过的举动。
“你怎么买那么多东西?我爹娘都不知道怎么回礼了,”她伸手将他往后推推。
“随便退回点就行,”钟长存宽厚的手握住她的肩膀。
虽然隔着棉衣,但俩人都有些不自在,面色带上浅淡的红晕。“我是真想将那十四年给补回来。现在我没法拿出实际行动来表现,只能拿出物资提前表个心态。
虽然说男人说话不可信,但是大多数钱袋子是能够代表心意的。不就有句话说,要想管住男人,先管住钱袋子吗?”
说着他开始翻腾起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掏出几个存折还有厚厚几沓钱票塞到她怀里,带着傻气地看着她笑:“媳妇儿,我的身家财产都在这里了。你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肯定听话,也特别特别疼你。”
这么大的汉子跟孩子似的认真地重复好几遍,那三个亲昵的称呼在他嘴里转了好几个弯,带着溺人的甜度。
魏林静抿唇笑笑,并不扭捏,还真坐在炕上,开始一点点清点他的家产。
等算清楚,她忍不住倒抽口气:“你这三年多出去到底做些什么,怎么赚了这么多?”
下海是挺赚钱,可那对于一些头脑灵活的人来说。
她没想到农村出身又只有初中文化的钟长存,能在短短几年里攒下五位数身价,且直逼六位数,这还是盖了房之后的!
钟长存有些害怕似的看了她一眼,才老老实实地哼唧着交代:“那啥,我不是去沪市吗?在路上听人聊天,说是从京都到e国的国际专列是个通往金山银山的致富之列。
我耳朵一向不错,就听了个大概。
当时我也没放在心上,可从听到良子爹出事之后,我心躁得很,如果不做点什么,真得就忍不住跑到你跟前来了。
大家伙说我心里赌着口气,确实,虽然我先你结了婚,可良子的爹是个不错的人选,除了回家时间短了些,但他对你是没的说。
我怕他占据了你的心,而我有结婚史,还有一个孩子,又是个穷小子,怎么能保证给你幸福呢?
所以,我就揣着家里所有的钱去南方进了些便宜的东西,像是衬衫、棉袜、手帕等等东西,坐上去e国那趟列车。
那些毛子们还真的稀罕这些东西,抢着要,还任由我开价。
他们给的是金换成软妹币,又买了很多东西去卖。从最开始的便宜衣服,到后来的手表等高档货,三年挣下了能拿出手的家业。
除了这些,我还在京都、省城买了几套房子和店铺,除了给康乐一套,其余的都是写得你的名字。”
魏林静听了又气又心疼得慌,“你,谁要你去堵这口气?
别以为你说得轻快,我就信了。
来钱这么快的跨国生意,人人不都得抢着去做?
三年多前,国内还那么紧张,你恐怕是担了很大的风险吧?
有良子他爸一个不要命的,就够我受的了,你怎么还拿着命当儿戏呢?
命都没了,还能再谈其他的吗?
我,我现在都想要再考虑考虑了……”
话没说完,钟长存忍不住将人抱入怀里,带着浓浓的害怕:
“静儿,不许再考虑!
是,当倒爷特别危险,我不知道多少次把小命给捡回来。
可我没有本事,除了这之外,我寻不到其他短时间给你东我绝对不往西!
我怕了,如果没法跟你在一起,就是守着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幸福的。”
魏林静狠狠地掐了他腰间的嫩肉,“我看不出你哪里怕来。
我瞧着你很春风得意,挥金如土,是不是觉得什么事情都是用钱能够摆平?”
“没有没有,”他连连摇头,“我就对你舍得,其实我还是喜欢闷声发大财。”
魏林静将他推开,没好气地说:“只此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呵,咱俩这辈子就有缘无分了!”
“肯定肯定,我什么事情都寻你拿主意,”钟长存暗暗松口气,笑着赶紧应声。
“你说你傻不傻呀,”魏林静踮着脚尖,用素指点点他的额头,“如果我这几年跟其他人结了婚,那这些房子和店铺,不都成了我跟另外一个男人的了?”
“不会的,”他傻笑着:“你是我的静儿!”
“你这是吃准我了?”她气得哼着,“我告诉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们都变了很多,谁知道等以后结婚住在一起,对方在心目中的形象不会不会轰然倒塌。
说不定你要后悔的。
而且我也看开了,这世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钟长存又将人锁在怀里,紧紧地搂着,满足地说:“这辈子如果我连娶你都后悔,那我真的要孤苦一生了。
不会的,我就是怕你会嫌弃我。”
魏林静轻笑着拍拍他的后背:“咱们都这么个岁数,也有了孩子,不兴跟小年轻似的谈什么恋爱,爱得死去活来。
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真!”
俩人腻歪一会儿,等出来的时候,魏家三个女人已经将各种食材收拾得差不多了。
这种过年的大菜一向都是由魏林静主厨的,家里大人孩子都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