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叔也想开了,村长这活不好干,要不是你叔想为村民多做点实事,哪里会一直占着位置呢?
最起码等你叔将村子里的事情给捋清楚,让家家户户都有点闲钱,村里的啥基础建设给造好,大家伙清楚一年盈利分到户是多少再退了。
这样哪怕别人当村长,偷摸闷下两个钱还行,再多不敢也闷不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方婶子点点头笑着说。
“那等叔退下来,您们都来京长住。到时候我给几个哥哥也寻摸些活计,”安知夏这一年多能够感受到方家人的淳朴良善。
方红叶对她没有一点坏心思,是真真正正将她当成亲妹子对待,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
安知夏投桃报李,拉扯着方家一起发家致富。
“不用,”方婶子连连摆手,感激地冲她笑着,“知夏,婶子知道你是好意,但我们家叶子嫁给你哥哥,你们才是最亲的一家人。
他俩哥哥由我跟你叔看着呢,有吃有穿不知道比多少人过得好。知夏有本事,我们十里八乡都知道,可他们才小学文化,只会种田和做苦力,眼界也不如你们高。
从乡下出来对他们不见得是好事情。”
方红叶笑得清甜,也跟安知夏说道:“夏夏,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安胎养身体,旁得什么都不要想。如果我哥和嫂子真得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们肯定不会跟你客气,而你不也会帮上一把吗?”
安知夏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方婶子叮嘱着:“婶子,等回头我给俩哥哥邮过去,让他们跟嫂子一起学。咱从头一点点夯实基础,要是可以的话,让他们参加考试,瞧瞧能不能混个初中文凭。
要是能拿到高中文凭就更好了。往后咱京都有了机会,也能让哥哥和嫂子尝试下。如果能在这里安家落户,对以后孩子们的成长教育有很大的助益,咱可是站在全国最前头,孩子们怎么会没有出息呢?”
方婶子听了心里热乎到不行,事关孩子的前程,任由谁都抵抗不住这种诱惑。她语气有些迟疑:“知夏,京都有初中高中文凭的人很多,他们都没有工作呢,你俩哥哥怎么会有机会?
婶子知道你有人脉,可人脉是用到刀刃上的,我们都不希望你拿来浪费到你俩哥哥身上。”
“婶子,您还不信我吗?反正哥哥和嫂子们学得东西越多,往后生活会越好,让他们也督促着孩子们学习。
孩子们不能只学习,最好能在周末学习一两个特长。家里条件好了,有闲钱和余粮,就好好供他们,现在投一毛钱,等他们长大后能出产十块、一百块呢!”
安知夏最近看育儿方面的书很多,这会儿是见到谁都想说两嘴,实在是不想让孩子们太过虚度童年。
八零和九零后被称作是牺牲的一代,他们正处于经济飞快发展时期,小时候生活不富裕,根本没条件学习特长。有多少人抱憾呢?
方婶子肃着脸点头:“对,你说得对,学习不能够落下。我们家叶子一直苦学,现在可以读高中。等毕了业,她不愁找工作。
若是她当时放弃了,就是有机会都抓不住。
等知秋歇班的时候带你叔,随着信一起邮寄回去。
咱毛同志都说穷什么都不能穷教育。家里的钱都被孩子们买书念书,我们一点都不会心疼。”
安知夏笑着应声。亲戚经济水平相等处起来没什么负担,可是等七八年经济开始快速发展起来,他们乘,而方家兄弟们还窝在村子里,那时候高低差别大,大家伙心里都不会多舒服的。
而她也有能力拉拔他们,为什么要因为未来某些担忧而选择视而不见?再者她是要授之于渔,脑子都不用转就一大把赚钱的点子。
三个人洗了一个多小时,才累得拎着东西回家。
第二天,安知秋拎着整整一麻袋给安知夏送饭。
“今年稻子比去年出产得还多,几乎所有适宜的稻田都养了鱼,麦地里也都套种了西瓜,夏天公粮应组织上交了一半,秋天的稻子、玉米、肥鱼、西瓜全部属于大队里,每家每户现在每天是一顿白面两顿大米呢!
鱼和西瓜留下很少部分,村民将其他的都托给洪哥卖出去,单单这两项的收入,村里人均能有二百多块钱呢!
公社在春耕忙完后,按照你之前摊的规模又扩了十个饲养场,几乎将上一年的所有收入全部投入进去,还跟组织借了一笔钱。现在饲养场已经开始稳定产出盈利,红叶爹娘来之前刚分了一笔钱,人均达到三十六块。
过年的时候再结算一次,预计每个人还能分到一百来块钱。
可以说五旗公社里的每一名社员,一年从地里产出和饲养场分红所得,比普通工人赚得还多呢。”安知秋将从岳父那里听来的消息,一点点跟安知夏分享。
他现在说话都带着激动,就像是亲自见证了大丰收一样,完全能够体会到村民从贫困一跃至衣食无忧的狂喜和难以置信。
“现在五旗公社已经被组织列为全国模范公社,每天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公社领导们前去参观学习汲取经验。
只要是公社环境差不多的,都以五旗公社为模板发展。”
他从麻袋里掏出两张照片:“这是公社社长托我岳丈给你带来的,还有一封信!”
安知夏眉眼弯弯地接过来,小的那张是五旗公社门外挂着一溜崭新的荣誉牌照片,大得一张竟然是公社里社民自发给她做得锦旗,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