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你不要我,”他一个高大的男人跟小奶狗似的,有冲她摇尾垂怜之感,生生将严肃的氛围给破坏掉。
安知夏唇角禁不住上扬,继续哼着:“我可告诉你,我真得是冷情冷肺,你要是哪天缺胳膊断腿,我立马卷了家里的钱改嫁!”
房垣眼睛一瞪,哪里愿意,直接拎着人不轻不重地拍了她弹肉下,“你是没心没肺,我就没见谁家婆娘直接将这话说出来。明明是想为我好,却说出来的话跟迫不及待似的。你说该不该打?”
她瘪着嘴巴,“你欺负人!”
他邪笑凑过去道:“我还有家伙没上呢,要不要试试?”
安知夏掐了下他腰间的嫩肉,话却乖巧软濡:“你说的什么呀,我不懂……”
要命!
房垣猛地将人丢到床上站起身,闷闷地说:“我先回去了,不然我再待下去,估计能将全家人都闹起来。”
安知夏抿唇笑着,躺在床上带着丝妩媚,掐着声音跟古代烟花之地的女子般,冲他挥手:“客官慢走。”
他狠狠瞪了女人一眼,咬牙道:“你可个劲闹吧,我都给你记下,连本带息够你还几十年的了!”说着打开窗户,身姿矫健地跃出去。
这可是二楼呢,三四米的高度!
她吓得连忙起身下床,见男人已经稳稳落地转身冲自己挥手,然后插着口袋脚步带着嘚瑟地离开了。
瞧着那高大健硕的背影,安知夏心里热烘烘地。
这几天她累狠了,难得一觉到天明,懒洋洋地起来洗漱,就听见孩子们在院中小声高兴地叽叽喳喳。
她猛地愣下,意识到房垣确实来了,而昨晚并不是梦。
回屋里换了身系带泡泡袖姜黄色撒花及踝裙,安知夏肌肤白嫩,身姿纤细,个子高挑,再穿上银色系带凉鞋,整个人明媚得像是院子里那开得最盛的芍药极尽妍丽!
她给自己编了个松散的蜈蚣辫,染了丝慵懒与清贵。
再度下楼,她并没有出门,而是坐在餐桌前慢悠悠地吃着蜜枣红豆粽子,喝得是有些微苦涩却浓香醇厚的豆汁。
大门被推开,几个孩子蹑手蹑脚笑意盈盈进来,看到安知夏吃早饭,也不再刻意压制动静,高兴地嗷嚎着:“姐姐,我爹出发回来了!”
他们身后跟着人高腿长的房垣,白天看得真切,她只是漫不经心瞥过去,视线粘在他身上,忍不住泛着水润的柔情。
他离开半个月,人比之前黑瘦些,眸子却越发明亮,浑身的气势沉稳中有着喷发之态,并不似以往的低调内敛。而这样的人,更令人难以将心扯回来,她心里微微无奈又带着甜意地叹口气。
“怎么来这么早,吃饭了吗?”她浅笑着问道。
房垣看她的目光也带着绿油油饿狠了的凶意,大步走过来,拉开椅子就靠在她身边坐下,笑道:“吃过了,正接你去上班呢,顺道将三个小家伙捎回去。”
姜老太不满地颠颠而来:“三个孩子可乖巧了,你一个大男人上班就中午和晚上回家,哪里有时间陪他们?不如就让他们继续陪着我们俩老得,趁着没有开学,跟我们学点东西。吃饭也能均衡营养,不耽搁长个儿。
还是说你跟我们生分?”
最后一句话直接给他扣了个帽子,房垣无奈笑着道:“姥儿,您不能不讲理啊。他们都在这里叨扰您跟姥爷十来天了,得回家让您们清净下。”
“清净什么?孩子多热闹,我们老人就喜欢看漂亮乖巧聪明的孩子。怎么着,你霸占我们家乖宝,还不乐意舍了三个孩子陪我们?”姜老太脸拉得老长,一手摸摸这个一手摸摸那个,随即笑开花跟孩子们说:“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开学之前就在太姥家住着,省得你们爹忙得团团转。”
安知夏笑着拉长音:“姥儿……”
三个孩子如果真是她跟房垣的,在哪里都无所谓,可他们是房垣哥哥家的孩子,本来心思就敏感,特别需要一个安稳的家。哪怕姜家再好,也不是给与他们安全感的地方,若是他们再多想,还以为房垣结婚要将他们抛弃呢。
姜老太无奈地长叹口气,不舍地跟孩子们嘱咐道:“你们可得记得太姥和太姥爷,周末就过来,太姥让人给你们做好吃的!”
孩子们笑着连连点头,乖巧地保证了一遍又一遍。
吃过饭后,房垣带着一大三小离开了。
先送安知夏到电视台楼下,房垣不舍地说:“中午一起去吃饭,我先带孩子们回去了。”
她笑着挥挥手,等人一离开,转身往演播楼走去,准备给员工们开晨会。
“小安老师,”邵同峰一脸急色大步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俩干事。
安知夏脸色微沉,“发生什么事情了?”
“会议室昨晚起了火,将您选出来的那两千份信件连带着四张桌子全部都给烧没了!”他气都没喘匀就开口道:“因为咱办公楼后面有树木遮挡,在演播厅值班的保安人员并没有察觉。等桌子烧完火自己熄灭的,我们已经找局子里的同志们来查看。”
她紧抿着唇跟他们一起往办公楼赶去,会议室在二楼,正是屋外树木最为繁盛之地,叶子一片接着一片地将上下左右遮盖得严严实实,在远处确实不容易察觉。
“小安主任,”台长一脸的疼痛之色,“我昨晚离开的时候确实将门窗给关好了,不知道怎么就被歹人钻了空子。我们,我们一星期的忙碌全部白费了。”
台里那么多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