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安知夏将所有节目都跟了一遍,自己虽然是三栖天后,但是最擅长的就是电影了,经手的剧本说有成千上百也不过分,而她出道十多年没有一天松懈,汲取着各种知识,是以她总能很巧妙地给大家伙打开思维桎梏的牢笼,放手让他们自己做。
因为供销社的资金给得充足,摄像和拍照设备数量可观,是以他们又陆续从表演团中招了十个人。六个外景节目和两个演播厅邀请嘉宾节目同时进行,每天三个节目,一天也采取三次轮播。
潘喜雨为了配合上节目的节奏,还特意帮忙寻了八个洋文说得很溜的人,大半是来自于昭阳区大院。
想想也是,在新夏华成立之前,全国人民都处于水深火热中,可有钱人家却依旧过得不错,有段时间兴起将子孙送出国喝洋墨水,汲取国外优秀的知识和理念带领家族走上更加繁盛的位置。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他们凭借着时局发展,识时务地做出了正确而大胆的选择,成为了少数避开十年混乱受重点保护的爱国人士。
“你好,安知夏同志,”一个长得格外雅致穿戴讲究的女子笑着说:“我是黄雅茹,嗯,是你表哥的同学。”脸上带着极为浅淡的红晕。
安知夏眉头忍不住一挑,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来人,笑着道:“你好黄雅茹同志!”
安知夏是漂亮的,但她的漂亮极具妍丽,属于光芒外漏的,最适合穿着一身红艳的裙装高高坐在主位称女王。
可是谁心里没有住着个小公主受人宠爱呢?
而眼前的女子便像是住在象牙塔,没有遭受过一丁点污垢的小公主。她眼睛清澈染着温暖人心的笑意,五官清秀漂亮,身上也有着家族之女的娴静优雅。整个人真得是似山涧清水。
安知夏心里八卦之情有些高涨,准备回家问问姥姥,这表哥二十多岁了,怎么还一直光棍呢?这个年代可没什么不婚主义思想,谁不是到了年龄就开始接受家里相亲安排,照部就搬地结婚生子。
略微新潮的是自己提前寻个对象,谈一场小甜蜜以结婚为各方面都挺好的,估计是开窍晚,又格外有主见,一拖再拖吧?
其余七个翻译员有两个女同志,五个男同志,他们年岁都不算太大,接受过家里系统的语言教育,不论口语还是书面,都符合安知夏的标准。
“虽然不想客套,但我还是想说谢谢,”安知夏笑着拍拍潘喜雨的肩膀。
“哪里呀,”潘喜雨垮着小脸说:“我都没费功夫,只是帮你将消息通过三姑六婆散播出去,哪里想他们就迫不及待找上来。人家是奔着知夏姐你来的!”
黄雅茹也笑着说:“对,我们确实是奔着小安老师来的。姜奶奶给我们院子里每户人家都普及了小安老师的光荣史,让我们不得不被家人推出来,为国家发展建设贡献出力量。”
其余人纷纷点头,脸上有丝委屈,“我奶说,人家伟人有弃笔从戎救国家于危难的,有弃医从文敲醒病夫的,我们也得学会改变,用新兴的电视台人影响国人和世界人民!”
“我姥也是,说小安老师做到的,我们也一定能做到,哪怕做不到,只要跟随上你的脚步,耳朵就能有片清净。我们虽然实属无奈,但也确实奔着实干为国家增光添彩来的。”
“对,咱用自己的方式,将夏华的美演给世界看!”
安知夏顿时对家里小老太哭笑不得,又格外感动和温馨。
家人啊,光是咬着这两个字,她的心就酸胀而满足,那是一种你愿意为之拼搏而战、想要守护的一片净土!她侧头看向背稿子的哥哥,笑着跟众人说:“欢迎,欢迎你们的加入!”
大家伙都格外热情地使劲拍掌欢迎,不过时间紧迫,没有多少寒暄,他们都埋头进入工作中。
安知夏已经帮节目组捋清楚头绪,技术方面有外国友人传授,就目前来说,这些技术足够支撑他们两三年立于不败之地。
是以她带着八个人进了小会议室,说了自己的要求:“原本我想跟以前海外频道一样,做成全外文的,但是咱夏华语言也很有魅力和意境,所以我想让剪辑师辛苦些,把字母做成双语的,声音大部分保留原声。
虽然这个频道是以投放国外为主要目的,但咱夏华国也上映,成为第六个频道,那我们也得兼顾咱国家的百姓。
从第二次国际战争开始,y语逐渐国际化,咱国家学生们的课程也增添了y语。不过我只看到y语成为学生的负担,成为夏华迎合国际的形式主义。
没有足够多的练习、环境和重视,y语开设根本背离领导们的初衷。所以我在想,咱频道里有教授外国友人系统学习汉语的节目,那为何不能义务做一个面向咱自己国家趣味学国际语言的节目呢?”
屋里的八个人浑身一颤,他们的语言是长辈们费劲传授,勤学苦练而成。因为长辈们十分清楚夏华早晚要走出去,没有与人交往的语言为依托,肯定要被人欺骗,也不能及时捕捉信息跟上国际发展步伐。
没想到安知夏比他们还小的年纪,能有如此想法。果然家里老人逼迫他们出来给她打工,又是一次正确的选择。
“小安老师,您就说怎么做吧,我们全力支持!”
他们使劲地点头,浑身的热血在一点点被她点燃。
“我们的节目跟其他频道组一样,是从早上七点播放新闻、天气预报后,八点开始播映,一天三遍轮播,直到晚间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