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带着一群孙辈们绕着大院每条路都溜了一圈,有时候还隔着院子喊里面的主人,按照她的话说是“死对头”,将身边的孩子们每个都夸上一遍。
以前大家伙还能说姜家人只有一个根,还是不开花结果的老铁树,但是人家足够优秀啊,现在又多了一对长得好有才华的外孙们,哪怕那些人装得不在意的样子,跟姜老太互怼着玩,但是关上门窗,直觉得喝了一坛老陈醋,家里的小辈们耳朵遭殃了。
院子里的人家都是一家一户,吵闹的声音自然也惊动了吃过饭在书房看书的焦云兰夫妻俩。他们对视一眼眉头蹙着走到窗前,从夕阳的光晕中竟然看到让他们恨得咬牙切齿的安知夏。
听着姜老太喜气洋洋地介绍着安家兄妹三人,他们心里的嫉妒和恨意宛若寒凉的蛇从眼睛里迸射出来。
安知夏似有所感地用余光瞥了下侧面的屋子,隐约看到窗户里有人,没露出丝毫的异状笑着扯住姜士铭的衣服,小声问道:“哥,你别随便看,左边那家是谁家?”
“就是刚才给知秋媳妇把脉的焦老家里,”姜士铭配合她没有转头,也有余光瞧过去。
院子里除了主干道,其余的道路并不算宽,只能容下一辆轿车单向通行,是以他很快捕捉到那两个半藏匿于窗帘后的人,一个身形娇小。不用想,她应该是焦家新认回来的孙女。而他也感受到那两股阴冷让人十分不舒服的视线。
“怎么你认识他们?”
安知夏微叹口气,点点头无奈道:“我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回去后我再跟你们说,住在一个院子里,你们得知道下他们的为人,省得被算计了。”
她心里的怪异一直都挥之不散,任由谁都会想要探求原因。所以她做了把支线剧情的推手,让焦家人认回焦云兰。没办法,这是个法制的社会,她是个执法守法的良民,不可能做杀人放火的事。
不过她相信,这俩口子不会安分,还会继续作妖,说不定明儿见又将自己作进局子了。
姜士铭嗯了声,揉揉她的头发,笑着道:“你本来该是咱家娇宠长大的小公主,却无端跟知秋遭了这么多的罪。往后有大哥护着,没人再能欺负你了!”
安知夏笑笑冲他扮了个鬼脸,心里有着感动有着感慨。那个真正的小公主已经没了,但是她会代替她双份地幸福努力活下去。
姜老太神清气爽地回到家,正好鸡汤熬好了,撇去上面的油花,大家伙都围着方红叶坐,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大半碗,顿时觉得比自己喝一锅还要高兴。
这时候安知夏跟家里人说起来焦云兰和崔天浩夫妻的事情。听了他们的事,姜家人气得紧,尤其是姜老太那小脚跺得咣咣地:“这焦老头子整天给人看病,咋就不知道好好顾家里?焦大妹子多好的人,还有那俩媳妇都特别懂事会疼人,全没了。要说没有那个小陈和祁玫柯的事情,小狗都不信!
现在他们对一个满肚子黑水的孙女掏心掏肺?别改天将自己一把老骨头和一窝儿孙们都给折腾进去!”
安知夏眸子眯了眯,想想焦老性子就是耿直了些,说话不大好听,但人不错医术又高超,别真被自家姥给说准了。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家里的老大。
姜老太爷接收到外孙女的视线,神色缓和些,冲她安抚笑着道:“任由谁都不会对家人,尤其是那么小的孩子起疑心。但是现在不一样,焦云他们夫妻俩有前科。老焦不至于再为了所谓的亲情,将一家子人给赔上去。
不过,明儿个我们几个老伙计一起聚聚。”
因为方红叶怀孕了,肯定是不能按照之前的计划让他们夫妻组成搭档上节目。安知夏美眸转了转,心里很快就有了主意。
闹腾了一天,众人精神亢奋但是身体有了疲惫,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清晨早上,姜家也格外热闹,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由内而发,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淡淡幸福的甜味。
姜士铭依旧先送安知夏去上班,到了演播楼前,目光温润地看着安知夏摘了头盔露出乖巧带笑的清丽容颜,唇角也忍不住上扬:“今天下班之后我教你开车,等你学会了,大哥给你弄一辆漂亮的车开。”
“大哥,我有钱的,”安知夏拍拍自己的包,傲娇地说:“一辆车的钱还是能出的,再说姥给我那么多宝贝,说不定,家里属我最富裕呢!”
“对,你是小富婆,”姜士铭闷笑着说:“那是你的钱,哥愿意花钱给妹子不行吗?哥哥缺席了你十九年,求求好妹子让哥哥好好疼疼!”
安知夏也被逗乐了,故作大方地说:“准了!”
揉揉妹子的头,姜士铭手一挥走了。
楼上每个窗户都有人酸巴巴地缩回头,“人长得漂亮从不缺护花使者,来往的都是开着几千块钱摩托的公子哥,难怪一来就当上主任了。”
大家各自声音不高不低地嘟囔几句,却都没拿到明面上大肆讨论,前天开得会还是有点效果的。台长只说了句大领导点名让安知夏负责海外频道,众人便熄了声。
更重要的是台长说,这安知夏是有着真本事的,之前成功开办让大领导们赞不绝口、各大报社争先刊登的春季表演团赛就是由她全权负责,有二百多号员工作证呢。
外国人收看电视是缴费的,按照点击他们能够有很丰厚的利润可赚。简单来说,安知夏是个摇钱树,他们跟谁过不去也不能